第12章 接著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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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接到手裡，只一眼就驚喜出聲，“呀，這不是隔壁鐵頭哥嘛！”
說完發現自已聲音過大，擔心驚擾到裡面客人，趕緊壓低聲音。
“這誰畫的啊，怎麼這麼像，還有，這叫什麼畫法啊，我們書肆裡的畫沒一幅是這種畫法。”
“我畫的。”鍾凝揚了揚頭，驕傲開口“無師自通，自學成才，自成一派，你當然沒見過這種畫法。”
“你？”小夥計非常懷疑地上下打量了鍾凝幾圈。
在小夥計打量鍾凝的時候，鍾凝在用餘光在往書肆裡面打量。
雖然剛才小夥計的聲音比較小，但聲音大小，店裡的人明顯是能聽見的。
可，除了一個書生聽見小夥計說沒見過的畫法時，微微側了下頭，其他人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
“不信啊，不信你隨便指個人，我現場給你畫一個。”
小夥計的聲音雖然壓低了點，但鍾凝卻始終保持著自已的音量，說話間還一直注意著剛才微側頭的那個書生。
指了指竹板上面的空位，小夥計笑的賊賊開口，“那你把我也畫上去，就畫鐵頭哥上面。”
“你又不天天照鏡子，我畫的再像你認得出是你自已嗎？”
還是小夥計指的位置，但鍾凝畫的卻不是小夥計，狀似隨意往書肆裡看了眼，拿起炭筆就開始畫了。
這次鍾凝畫的慢了些也精細了些，畫了幾筆後才再次開口。
“現在相信是我畫的了吧！”
就那流暢地寥寥幾筆，小二就已經能確認,心服口服開口。
“嗯，信了！”
在小夥計的注視下鍾凝手中動作不停，“我除了會畫畫，還會講故事，要不要順道聽聽。”
小夥計抬頭挑眉又重新打量了一眼鍾凝，“行啊，講來聽聽。”
“那小哥喜歡聽什麼型別的，才子佳人，還是神話鬼怪。”
“你就隨意講一個聽聽。”
根本不瞭解這個朝代，怕巧合地觸碰到政治的那敏感的麻筋，四大名著鍾凝也就敢把西遊記單拎出來講講。
沒有從頭開始講，而是直接講了大鬧天宮的高潮部分。
小夥計越聽越有興趣，甚至都不盯著看鐘凝畫畫了，見停下，心急追問。
“十萬天兵天將都沒能拿住一個猴子，那後來呢，後來誰贏了？”
“給，畫好了，你看看！”
沒接小夥計的話，鍾凝直接把竹板遞給了對方。
“你先告訴我~~~”
下意識接過竹板，還想知道後續的小夥計，看見手裡竹板後，後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嚥了下去。
“你這，你這畫的也太像了吧！”
之前茶樓夥計，鍾凝是用簡筆畫畫的，只挑對方最有特色的地方畫了出來，所以相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誰，也算是和現下意境畫法有相似之處。
這次鍾凝卻是用了素描的的寫實畫法來畫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雖然還不太精細，但還是看的小夥計直接就驚愣在了原地。
櫃檯裡同樣豎著耳朵等著故事聽後續的掌櫃終於是按捺不住，藉著小夥計驚撥出聲的臺階，徑直出了櫃檯到了門外，小聲呵斥。
“嚷嚷啥呢，沒看到店裡有客人。”
“掌櫃，你看你看！”
對於掌櫃的訓斥，小夥計一點沒怕，只激動把竹板遞了出去。
掌櫃皺眉接過竹板，看了眼，眨眨眼睛又看了眼。
“這不是，這不是~~~~”
說著就拿著竹板跑進了店裡，興奮把竹板恭敬遞給剛才微微側頭的那個書生。
“白公子，你看這個。”
身為一個擅長喜愛作畫之人，從剛才聽到什麼“第一次見這種畫法”後心裡就很是好奇，只是實在放不下身段上前檢視。
這會剛好掌櫃主動送上門，白公子順勢就接過了竹板。
跟其他人關注的不同，白公子甚至都無暇顧及竹板上人像正是自已側身而站的樣子，只一眼不眨盯著一處處筆觸，想當即就想研究個清楚。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掌櫃，知道這會再多話就是打擾對方了，只停下話頭尷尬笑笑。
自已竹板都進去了，沒道理自已還站在書肆外面，這次小廝不但沒把鍾凝趕出去還亦步亦趨跟在了鍾凝身後。
鍾凝走近掌櫃拍拍對方手臂，“掌櫃，跟您談點事情。”
要一般情況下，這種一看就不是讀書人，更不像是能買的起書的，掌櫃直接就給轟出去了。
還想跟自已談點什麼，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不會有，就別說開口的機會了。
不過這會，這丫頭的畫還在白公子手上，而且看起來白公子還很有興趣的樣子。
自已這會要是把人趕走了，白公子找這丫頭問些什麼找不到人，怪罪自已就不好了。
只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小丫頭和書生公子們一同站在書肆裡始終不好，老闆轉身開口。
“走吧，去後院談！”
入場券拿到，鍾凝心就放下了一半，趕緊就跟在了對方身後。
“談什麼？”
剛跨出書肆後門，前面走著的掌櫃就開口問道。
“想知道大鬧天宮的後續嗎？”鍾凝討好問道。
掌櫃好笑轉身，“你這丫頭剛才就是特意講給我聽的吧！”
鍾凝毫不避諱，長話短說，“是啊，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我這聽了一肚子的故事也想來賣一賣。”
“你讀過書？”掌櫃在後院石桌邊坐下問道。
鍾凝聳肩承認，坐在了另一邊。
“大鬧天宮的故事只是是西遊記的選段，整個故事其實是很長的。”
掌櫃搖頭笑笑，“隨便拉一個鄉下老婦，也都是會講故事的，這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更是多如牛毛。”
雖然掌櫃沒直說，但鍾凝也知道掌櫃在罵自已想拿故事賣錢，那簡直是痴心妄想。
鍾凝沒生氣反而問道。“掌櫃就不想知道大鬧天宮的後續嗎？”
掌櫃毫不避諱，“想！”只是說著再次失笑看著鍾凝。
“但，也只是想而已。”
鍾凝又聽懂了對方話裡的意思，免費的可以，掏錢的話，就不想了。
“你知道天外是什麼樣子的嗎？”鍾凝沒有氣餒，起身負手，抬頭眯眼望著天空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