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忽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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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知道！”掌櫃笑問，像是沒了耐心，說著就要起身。
見狀，鍾凝趕緊伸手把人攔了下。
“當然知道，不過這是另一個故事，既然今天有幸跟老闆一談，我也就不見外了，跟您大致講講。”
掌櫃閒來無事，也沒聽到前面鋪子白公子有什麼吩咐，估計還在研究畫法，就索性又坐了下來。
“哦~~，說來聽聽。”
鍾凝點點頭後，想起什麼又站定在掌櫃面前，盯著掌櫃眼睛神情十分嚴肅開口。
“講之前先宣告一下，我講的就單純是個故事，掌櫃您千萬別當真。”
要是沒這出，掌櫃都想不起來亂想。
可經鍾凝這麼嚴肅的申明一番後，還沒講呢，掌櫃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宣告完鍾凝轉身在就在掌櫃看不見的角度偷笑了下。
“這天外嘛！”
接下來鍾凝就把“三體”改動了下，講給了掌櫃聽。
才子佳人，妖魔鬼怪的畫本子看多了，科幻的還沒接觸過吧，鍾凝覺得上來就先得把人給鎮住了，自已才能掌握主場。
從封建王朝直接到星際穿越，跨度實在太大，直接給掌櫃聽的一愣一愣的。
說真的，很多詞彙掌櫃都是聽不懂的，但故事的大概內容還是聽懂了的，就因為聽懂了，所以疑問就更大了。
“什麼，欽天監除了觀察天象，推算節氣，還做這種事情？”
“就憑空發射點看不見什麼線什麼波，幾年後還有人能收到？”
鍾凝皺眉嚴肅出聲，“掌櫃，都說了這只是個故事，您千萬別往實際處聯絡，再說了，我那句提到欽天監了。”
掌櫃心想，你是沒提，但你說的天象研究者可，不就是欽天監的活。
像是有些害怕，鍾凝擺擺手，算了，我們換個故事。
之前斷更了一個大鬧天宮，這會又要在斷更一個，說真的，比起換一個故事，掌櫃更想知道故事後續。
但鍾凝才不管掌櫃的滿臉不悅，立馬講起了下一個故事，也就是路上給大叔講的能典當靈魂的八號當鋪。
見掌櫃這邊臉上的不滿漸漸消散，又慢慢投入進新的故事不可自拔時，鍾凝就趕緊換一個故事接著講。
掌櫃就在這怒不可遏，怒氣漸消，心平氣和，漸入佳境，求知若渴中來回迴圈。
一連十幾個，都在故事高潮中戛然而止，弄的掌櫃都要內分泌失調了。
就當掌櫃已經習慣了這個節奏，等著鍾凝重新開始一個新的故事時，鍾凝卻一轉話頭不講了。
“掌櫃，一個故事，您不想花錢，那十個二十個，甚至更多呢，總有一個是您忍不住想要掏錢的吧！”
掌櫃剛想開口，鍾凝就抬掌制止了掌櫃，自已接著說服道。
“掌櫃，書肆裡的畫本子都是一個故事一本，或是幾個小故事一本吧！”
“您聽聽接下來我說的這個法子，賣話本會不會更好點。”
“那就是將許多個故事開頭寫入一本書裡，然後將這本以低價，或是免費的形式送給買話本的常客，或是茶鋪酒樓說書人手中。”
“接下來，就等客人們反應，然後將個別需求大的故事後續，批次印刷成上中下，乃至更多冊再行賣出。”
“有些人一生追求完美，也有追求完美的條件，需求量小的，就先壓著，暫時不要再更新後續，只等著哪天遇上了想收集整本後續，或是對這個故事情有獨鍾的客人，再高價賣出。”
剛才聽故事也只是興趣漸濃，打發個時間，不過後面還真想掏幾個銅板讓這個頭把故事講完。
自已一個天天看書，且什麼書都看的人，都對想知道這些新鮮故事的後續，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但這會聽了這丫頭的賣書的法子，掌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這個法子可不光是能賣話本，其他書也是可以啊！只是聽來話本的效果最好而已。
能有這種頭腦且還讀過書會作畫的小姑娘，定然出身不凡。
“小友學識怎會如此寬泛，不知家住何處？”
“誒，掌櫃抬舉了，我也就將將認識幾個字，到現在毛筆怎麼握都不知道，平時就喜歡拉著南來北往的人給講點新鮮故事，談不上什麼學識家世的，不然也不會落魄如此。”
“南來北往的人？”掌櫃疑惑。
“沒什麼，家裡以前在隔壁府城，城門口開茶鋪的，只是父親的一場病，母親又~~~哎，過去的事就不說了，我們還是談談著故事的事。”鍾凝無奈又傷心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說說你這個故事要怎麼賣。”
掌櫃信了些鍾凝的話，因為鍾凝看起來確實是看見形形色色的人，市井氣息極其濃重，知道的東西又頗多，一點看不見權勢人家中對姑娘的教養的影子。
鎮子縣裡接連逛了幾天，鍾凝也算是對這個時代的物價有一些瞭解，想了下開口。
“每個故事，每個小結一百文，比如西遊記這種，猴王出世，大鬧天宮，都各算一節。”
掌櫃眼睛眯了眯笑著開口。
“這話本真要能大賣，每小結一百文確實不算多，可現在還沒看見成效，而且你也說了，故事開頭都要免費送出去的。”
“你這也就是動動嘴，話本賣不賣的出去都不打緊，而我，是要搭上筆墨紙硯和人工的。”
鍾凝起身志在必得笑笑。
“掌櫃這話就不對了，我的錢可就只能收一次，而掌櫃您的書能賣多少本，可就不一定了。”
“故事我講了，法子我出了，至於到底做不做還在掌櫃，掌櫃且先考慮兩日，後日一早我再過來，到時掌櫃告訴我結果就好。”
“還有，我不會寫字，掌櫃要是決定合作，就多找幾個代筆過來，我好一次多講幾個故事，幼弟幼妹在家中我實在是不放心。”
說完，鍾凝就想轉身瀟灑離去，不過剛昂首轉身就被掌櫃叫住了。
“等下！”
“還有什麼事！”鍾凝轉身問道。
“我也不能白聽你這麼久故事，來，算是點茶水錢。”
說著掌櫃就解下自已腰間荷包開始往裡面抓東西。
聽見荷包裡叮叮噹噹的碰撞聲，鍾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趕緊彎腰伸手上前，前一秒身上的倨傲勁，全完無影無蹤了，笑的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