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爽就爽了還要搖

搖？兩個搖？爽就爽，還要搖？

楊煜感覺老人有點莫名其妙。

【會不會他說的是卦爻的爻字，不是搖乳擺臀的那個搖】

《布哥...我真心覺得你是有點東西的...。》

【我懷疑你在影射我些什麼】

【可是我又沒有證據】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說你也可以用搖尾乞憐而已...。》

【.............】

【告辭】

老者看到楊煜一直在發呆，以為他在打啥壞主意，正在考慮要不要來個先發制人時...獄卒來敲鐵柵門了。

在鏘鏘聲中，獄卒非常客氣的一根黑色短棒敲打著鐵柵，說道：

\"兩位客官，用晚膳了。\"

得～越發不像牢房像客棧了...。

在鑰匙的一陣叮叮噹噹後，獄卒先是拉開了牢門，隨後又有兩個獄卒各提了一個食盒進房。

楊煜接過他那份單層食盒後，看到老者的食盒高達三層，頓時覺得...別人的都會比較香，果然是經驗之談。

楊煜自顧自的吃著自已的烤雞腿便當，一葷三素還有糙米飯，想起前世辦了健身房年卡卻只去洗過兩次澡，然後興致勃勃收藏點贊轉發一堆健身影片和推文，自個研究半天健身食譜的無知歲月。

無知的原因在於...自已低估了健身的反人性，也高估了自已的恆心與毅力...。

老者好像是故意的，吧唧吧唧地一點禮貌都沒有！還喃喃自語在報菜名。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一樣都沒有！

你報個啥寶了貝的菜名！

楊煜有點氣了喔，滷雞腿滷蛋滷鴨翅又不是沒吃過，老頭兒你這有啥好報的！聽了就香...。

吃完晚飯，等獄卒來收拾食盒時，楊煜訂了個四百塊錢的熱水澡套餐，之所以會說是套餐，那是因為他打算連做大放小的如廁事項一起給解決了...看我這小機靈鬼。

老者聽到楊煜對獄卒的交代，也跟著說要洗個澡，獄卒說還是洗冷水嗎？老人家豪氣的說今天洗個熱騰騰的，接著大手一揮，指著楊煜，他請客！

就當敬老了...楊煜邊搓肥皂時，邊在心中罵罵咧咧正在他隔壁哼曲兒的老賊。

為老不尊，這曲兒一聽就不正經，嗯嗯唉唉的越聽越來勁。

要不說音樂無國界呢，聽著聽著，連楊煜這個從不同世界過來的，都會跟著一起哼了。

一老一少邊洗邊哼哼，兩人之間因為莫名其妙的誤會而產生的芥蒂，也隨之煙消雲散。

\"小兄弟，這徽記不是個爽字，是老夫親手設計的，有深切含義。\"

關係親近起來的兩人回到牢房，楊煜便大方地將爽字令牌遞給老者，老者擦了擦上面的銅鏽發現根本就擦不掉後，便娓娓向楊煜道來。

老者認為以人為本，而爻也者，效天下之動者也，所以將一個人搭配兩個爻，組成了讓他頗為自豪的徽記設計。

\"原來這個爽，還是因為這樣來的爽...。\"楊煜不明覺厲，爻..笑天下，動啥來著？

\"爻也者，效天下之動者也，就是去理解自然與萬物的變化，在決策中去做出正確的選擇。\"

老者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的就是長了張嘴，又愛裝傻充愣...此子類我！

\"老夫寇懷真，尚未請教小友尊姓大名？\"

\"我叫楊煜，寇老先生好～。\"

\"不用叫老先生，這麼客氣，喊我寇哥就行。\"

大爺...您看上去最少有七八十了吧...喊你寇哥可還行？楊煜覺得跟寇懷真走在一起，說是孫子帶爺爺出門曬太陽都不違和，這下整成稱兄道弟了？！

\"寇哥。\"

楊煜不想當孫子，算一算輩份，自已不僅不吃虧還高出兩輩來，很划算。

聽到這聲寇哥，寇懷真頗為老懷大開，差點就要下單斬雞頭燒黃紙，跟楊煜拜個把兄弟。

楊煜可不想斬啥鬼雞頭把牢房整得血呲呼拉的，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兩人有了寇哥煜弟之名，楊煜便知曉了爽字徽記以及背後這群人的來龍去脈...。

寇懷真是從西邊秦國來的修道之士，修行悶了便雲遊四海沾沾人間氣息，旅途中遇到有緣之人，如果交往親近的，他便會送上一塊親手設計的徽記銅牌，留作紀念。

楊煜從虎妖倉庫裡拿到的這塊令牌，應當是他留給晉國一位故交的，那位晉國故交為人仗義，喜好打抱不平，為了維護鄉里，糾合壯丁一同習武，保家衛民。

只可惜...如此豪勇義士也殞命於虎妖之口，哀哉痛哉。

\"既然煜弟與此塊令牌有緣，那便給你留作紀念，也許...哪天遇見同道中人，又是一段佳話。\"

寇懷真又擦了擦銅牌上的鏽跡，就算哈了氣也擦不掉，只好就這樣塞給楊煜。

不是...你給塊新的會死嗎？楊煜拿起銅牌在寇懷真眼前晃了晃，發現寇懷真早就偏過頭去壓根沒看他，只好忍氣吞聲地將鏽跡斑斑的銅牌收下。

\"說到這個...我在薊城買了兩套衣服，上面也有繡了個爽字，喏～就這個。\"

楊煜把左胸特意縫上去的口袋拉開，將衣襟扯到寇懷真面前，讓他看看上面還隱約殘留的繡痕。

寇懷真瞧了一眼，就抬起頭認真地凝視著楊煜的雙眼，快把楊煜看到不好意思之際，終於開口：

\"這我定製的，終於還是落到你手上了啊～。\"

不是！這麼無厘頭的嗎？繞了一圈，沒有什麼驚心動魄、愛恨交織、感人肺腑的一長串故事，沒有什麼被退婚少年嘎嘎復仇登上巔峰的大戲演出，就是一個老頭兒做了衣服錢不夠，然後被人撿漏的街坊傳奇？！

\"沒辦法，老夫也沒想到薊城物價這麼貴，兩套衣服就要我二兩白銀，只好忍痛割愛留給老闆慢慢賣。\"

\"等等，寇哥你說多少？二兩白銀？！\"

\"是啊～農人一家四口，省吃儉用，一年也才不過五兩白銀，一套衣服一兩還不貴嗎？\"

聞言楊煜頓時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逃獄去把湯達仁跟賣他衣服的老闆打一頓！好傢伙，兩人聯手坑我二十兩黑乎乎的白銀！自已還以為佔了便宜！

寇懷真不用問都能從楊煜豐富的咬牙切齒表情變化中，知道他絕對被坑了，心中暗笑，但表情悲憫，一邊發出：唉唉..嗤..唉..哈..唉..的聲響，陪著楊煜嘆氣。

做完幾次深呼吸後的楊煜，情緒的小船，終於從波濤洶湧的怨憤海浪中平息，看著憋笑憋紅了臉的寇懷真，氣不打一處來地，也要給他揭個短：

\"寇哥，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呀。\"

\"不是，是你如何會進這牢房的？\"

\"給劉波錢，他就安排進來啦。\"

好你個高昂！你是穿了個白髮老人的新面板，故意來找我茬的吧！寇懷真這種應答模組，不由讓楊煜想起那天高昂提著兩籃雞蛋的問答。

\"寇哥...我換個問法，那你進來牢房是何原因？\"

寇懷真左顧右盼了一下，將身子向前更靠近楊煜些後，悄聲說道：

\"抓鬼。\"

楊煜當即虎軀一震，啊哈！搶業績的？！路過一層時，楊煜就有聞到那鬼怪專屬的腥臭味，正想找個機會去拿點陰德值呢，萬萬沒想到，如此不起眼的白頭髮老頭和他有共同目標。

\"什麼鬼？\"

\"窮鬼...。\"

寇懷真看楊煜被震撼到的傻寶樣，忍不住好為人師地解說一番，大大滿足了他的表現欲。

窮鬼身材矮小、喜著破爛衣衫，是由富貴人家中的放浪之人，耗盡家產窮困潦倒後，又因放蕩行徑而死於非命的怨念匯聚而成。

被窮鬼纏上者，便會重演相同戲碼，由富轉貧後仍不知悔改，變本加厲直到橫死，又增添窮鬼一分力量。

還有這種鬼的嗎？！楊煜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聽到有這種極為恐怖的鬼怪，光聽名字就讓人悚然起警，原來窮鬼不是單純的名詞或形容詞而已，還是個專有名詞。

看著寇懷真洋洋得意的神態，楊煜有種不知從何而來想打他一拳的衝動，抓不抓窮鬼先擱一邊，楊煜還沒想好要不要跟寇懷真去搶這個？咱也不是迷信，就是這玩意兒光聽名字就很晦氣，還是先問問當下最要緊的問題先：

\"那個...寇哥，我們待在二樓，會不會被一樓的窮鬼給纏上了？\"

\"不會啊，窮鬼只纏富貴之人，越是富貴最終潦倒橫死的力量越強，而且當前纏身之人未死之前，它也不會隨便換人。怎麼？煜弟你是哪家的大少爺？\"

\"那就好...我？我就一無業遊民，連吃飯的食盒都只有一層，跟寇哥的三層高沒得比...。\"

寇懷真覺得楊煜此話有點陰陽怪氣，吃點好的怎麼了？本想回懟幾句，後來想想自已身為大哥，應當有大哥的肚量，不必跟小肚雞腸的小弟去計較，所以直接提醒楊煜抓窮鬼的重要時機，將自已的高人形象穩固一下：

\"而且要抓窮鬼，得趁它纏身之人剛死之際，怨魂離體之時，不然容易傷及纏身之人的性命，反而承負其惡。\"

\"原來如此，那寇哥是用什麼罪名混進郡守府監牢的？\"

\"我說過啦，給劉波錢，他就安排進來啦。\"

\"這也能行？\"

\"哪不能行？只要給劉波錢，你隨時想住、想走，都行。\"

好嘛，真的不像牢房像客棧了...。

楊煜不懂如今的薊城官員們，在燕王摳摳縮縮，連工資都不發的境況下，只能各憑本事想方設法創收的苦，反正也不關他屁事。

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主要還是因為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

寇懷真晚上沒躺床上睡覺，微微低頭背挺得直直的盤膝打坐，雙手掐了個咒印，讓一旁想偷偷模仿的楊煜，手指都快給扭了。

這老頭忒壞，竟然偷偷在笑...。

................

昨天晚上剛跟寇懷真結了個忘年之交的把兄弟，今天寇懷真就給楊煜測了測修行品階，一測之下，把寇懷真弄得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評價。

很好，九品煉體期能一拳打哭六品凝丹期卻沒有內力或元氣之不知道啥鬼期。

楊煜的力氣、體魄和反應力，因為守護靈呂布升階你好我也好的影響，毫不誇張的說，全天下的凝丹期修行者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但是又少了八品煉氣期，沒有那些修煉自身內力真氣或吸取天地元氣的法門，對上五品成丹期修為大增的高手，又弱的像只雞。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補上楊煜缺失的煉氣和築基期？寇懷真頭髮都被自已給薅掉不少，一時半刻間還是想不出啥好辦法。

楊煜沒把呂布的事告訴寇懷真，他的狀況特殊，除了秋無際之外，他覺得自已算這修行世界裡的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有秋無際在，你就不是獨一份】

《我是公蠍子拉屎、她是母蠍子拉屎，行了吧？》

【你開心就好】

呂布實在憋壞了，自從上次放他出來採蘑菇之後，他好久沒出場活動筋骨了，一直在等樓下那個被窮鬼纏身的傢伙暴斃，好試試新換上的青龍戟利不利索。

楊煜沒再理會呂布的殷殷期盼，也想分擔分擔寇懷真的壓力，單手撐著下巴，擺出思考者雕塑的姿態，有模有樣的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身為一個前世在科學世界中生活的男人，楊煜和許許多多人一樣，都心懷一個武俠或修仙夢，內力真氣、天地元氣、御劍飛行、法寶比鬥、術法比拚，嘎嘎帥！連愛玩的幾個遊戲都和這些有關。

現在有個老頭兒跟他說，這個異世界真有修行這回事，做夢都會笑醒...。

寇哥還是很照顧煜弟的，昨天想了一天沒想出個辦法來，今天是楊煜被判拘押十日的第三天，寇懷真就決定主動出獄去外面找解決方案。

反正這窮鬼抓不抓都行，原本寇懷真也只是想扔給一個跟他不對盤的冤家，製造點麻煩而已...整人沒有自家老弟前途重要，說走就走。

送別了想走就走的寇老哥，楊煜拿起那張記載著修行品階的紙，細細端詳。

九品煉體期：鍛鍊身體打下基礎，增強氣力體魄和耐力。

八品煉氣期：開始修行內力真氣或吸取天地元氣法門。

七品築基期：積累內力或元氣，築基構成修行基礎，修行者人數最多的品階。

六品凝丹期：內力或元氣開始凝結成丹，修行登堂入室。

五品成丹期：修成體內金丹，可修行更高層次的法門，進入高手階段。

四品煉神期：金丹煉神，開始修行神識類法門，一般宗門長老。

三品宗師境：可幻化出法身，修為再次大增，開宗立派。

二品大宗師：法身凝練、威力提升，修為極高，橫行天下。

一品天人境：修行者已臻大乘境界，猶如陸地神仙，傳聞天下只有三人。

來回看了半天，楊煜突然發現一個盲點...寇老哥為啥非得讓他跳過練氣和築基一步成丹？他不能以凝丹實力給個法門從煉氣開始修行嗎？還找啥解決方案...。

從凝丹實力開始修行！

一聽就很能陰人，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