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虎作倀兩腳羊

\"你的呂布太弱了。\"

\"你現在陰德值多少了？\"

秋無際眼睜睜看著楊煜憑空將桃木劍和長劍收入空間中，這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伴：好想要～老孃去哪能弄個湮滅之手玩玩？

經過秋老闆的指點後，楊煜才知道，守護靈是能耗費更多陰德值發大招的...不是每次傻傻給一點讓他現身肉搏而已。

這也是為何張飛一現身能秒掉畫皮鬼，但是隨後呂布卻又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回的原因...張飛＞畫皮鬼＝呂布，楊煜開始懷疑這個呂布是不是假冒偽劣的三無產品？

無方天畫戟、無赤兔馬、無貂蟬...呂布身份證明三件套，他現在一個都莫得，就頭上插兩根雞毛？

【嗤】

【那叫鶡羽】

按照秋無際的說法，守護靈等級按照陰德值的分母顯示，有十、百、千、萬...還可能會往十萬百萬的品階上去。

她現在的張飛屬於千字的第三階，從十字的賣酒屠豬之輩、百字的討黃巾義勇軍，到現在千字的三英戰呂布時期，算是小成階段。

張飛跟酒一樣，越老越香，自長坂坡據水斷橋開始，入西川、戰馬超、破張郃，戰功赫赫，屬實未來可期。

桓侯以矛刺八蒙山石壁：\"漢將軍飛，率精卒萬人，大破賊首張郃於八濛，立馬勒銘\"。霸氣四溢！

楊煜聽的都想吃葡萄了都，十字的呂布就是個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之徒，現在百字了，依秋老闆所說，呂布的扮相，就是個東漢騎兵...有種越活越回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看看人家的張飛，打怪升級，多有盼頭啊？

我家的呂布是個騎兵就算了，還是無馬的？

【.............】

\"你現在就剩兩點陰德值，還想去薊城\"大步前行\"？\"

秋無際歪頭瞅著楊煜繼續說道：

\"你哪來的勇氣？你的守護靈是呂布，不是梁靜茹好吧...。\"

寶了個貝的，妳這娘們敢小看我？信不信...我扭頭就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

\"打住，這個梗玩爛了，說點實際的。\"

秋無際無情地打斷楊煜的慷慨激昂，認為他目前最要緊的，便是提升呂布的實力，而且守護靈越強，也會連帶著提升自身功力與武藝。

難怪...呂布會的劍招我也會，騎馬射箭我也懂...楊煜這才知道，為何能將劍術馬術箭術信手拈來的原因。

吾於網上衝浪時曾聞：呂布夜騎貂蟬八百里，升了級，房中術應當也會有所提升...。

【滾】

【夜騎八百的是赤兔是赤兔是赤兔】

《啊？是赤兔被騎了八百里？你也很會玩嘛，布哥。》

《辛苦赤兔了...。》

【.............】

正當楊煜和呂布在腦海中鬥嘴時，秋無際拿出了一疊資料，遞給了楊煜。

\"這是中人所的一件懸紅，本來我是想親自處理的，既然你要去薊城，那就順路給辦了吧。\"

楊煜接過資料，想等下再看，反正有嘴，現在就問：

\"多少賞金？目標是誰？\"

\"賞金剛剛已經給你了，那兩把劍就是。\"

\"目標是..倀鬼。\"

................

所謂\"倀鬼\"，指的是被老虎吃掉之後變成的鬼，受虎驅使，引誘他人為老虎所食，“為虎作倀”是也。

深山老林，鳥叫蟲鳴，不能騎馬，只好步行的楊煜，已經開始有點後悔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來爬這個幽暗密林了。

告別了邊鎮，在高昂依依不捨的眼淚中，楊煜瀟灑離去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王儲沒有多說什麼，簡單一句：兄弟，珍重！就能代替長篇大論的道別。

秋無際沒有像楊煜想象中那樣，倚在鎮門口的旗杆邊，在一縷陽光對映下，巧笑倩兮地提著一袋親手做的飯糰，用羞澀的神情，微紅的眼睛，溫柔地遞給楊煜，隨後看著他的背影，緩緩伸出手來，流著淚說：不要走～～。

她壓根就沒來！

該說的昨天都說了，劍也給了，懸紅資料也給了，只要楊煜沒有\"楊入虎口\"，下次再見面，應該會變得更強了，吧？

在楊煜沒法發現的一處二層樓臺邊，秋無際遙望著那個小黑點漸行漸遠，在心中給予最好的祝福：下次見。

夏天蚊蟲多，楊煜才進了山林沒多久，已經開始東抓西抓，古裝還是好，長袖長褲，只有臉被叮了一堆包。

楊煜兩手空空，就穿了一套黑色武服，乾淨利落，覺得自已像個吳彥祖...。

餓了就從空間掏出饃饃啃，渴了就拿起水囊咕嚕咕嚕，靴子上都沾滿泥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

夜晚的山林裡，氣溫陡降，微溼的空氣中，有股泥土與青苔混合起來的腐朽黴味，還有微弱的花香與紅酒的氣息，楊煜蠻喜歡這種大自然的氣味，畢竟前世都在都市裡生活，根本沒聞過...。

一道搖曳閃爍的火光，吸引了楊煜的注意，逐漸靠近時，還聽到了幾個男人的歡聲笑語，似乎是在聊關於一夜幾次郎的話題。

默默站在不遠處的楊煜，憑藉著樹木的遮擋，悄悄地站在陰影中，一動不動地觀察著這群人。

最讓楊煜煩惱的是，他們竟然在烤肉！那股雞皮被烤得焦黃滋滋出油的香氣，飄到他的鼻腔中，讓楊煜彷彿咀嚼到嘎嘣脆雞肉味，連那烤得太乾，肉有點柴的口感都油然而生。

這讓人怎麼忍？！

在一陣哈哈哈中，楊煜用自認為最帥的儀態，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火光中的眾人走去。

這四個正在烤雞的男人，一看就是狠角色，蓬頭垢面就算了，身上的獵戶裝扮又舊又髒，還有個披了件蓑衣，不是，大哥你不熱啊？

他們圍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前，或坐或蹲地圍在火堆旁，有兩個手上各拿了根樹枝串著雞在烤，另外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火堆，適時新增些幹樹枝，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腳邊都有兵器，四把刀，四張弓，四副裡面都沒多少支箭的箭囊。

這裝備扮相，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獵戶沒跑了，楊煜謹慎地試探問道：

\"各位大哥，方便一起烤個火嗎？\"

四人相互對看一眼後，紛紛皺起眉頭打量了起來，楊煜的裝扮除了靴子以外都算乾淨，身穿常見的武人服飾，卻又兩手空空，眉清目秀的又有點書卷氣，莫非是哪家迷路的公子哥？

背對山洞，穿著蓑衣的漢子應該是帶頭人，虯髯戟張的黑臉綻放出熱情笑容，招手喊著楊煜快過來坐。

楊煜也不客氣，說了句：請讓讓，便在蓑衣男對面直接席地而坐，還在火上搓了搓手。

\"幾位大哥是到山上打獵來著？\"

右手邊剛挪出位置給楊煜，手上拿著烤雞的瘦高男，對著楊煜露出黃板牙笑著回答：

\"那是。小兄弟迷路了？\"

\"沒有，正要從邊鎮去薊城，路過聞到烤肉香氣，忍不住，就過來看看。\"

哈哈哈，四人聞言大笑，楊煜也跟著一起。

左手邊的是個高壯大漢，面板倒是挺白，只有唇上留了個小鬍子，把臉擦乾淨也能算是個型男，開口問道：

\"小兄弟是邊鎮來的？去薊城是返家還是探親？\"

\"不瞞各位大哥，我是邊鎮人，去薊城想找點活計乾乾。\"

四人聞言又迅速地對視一眼，楊煜正瞧著火堆看，似乎沒留意到。

問啥都老實回答，這小子是個傻寶...四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相似的看法。

蓑衣男左手邊的胖子也跟著發話：

\"那小兄弟在邊鎮，原本是做何營生？\"

楊煜抬頭看向胖子，這年頭，胖子很稀罕，就算是個人體質的緣故，家境沒有殷實到一定程度上，是養不出胖子來的。

喝水都會胖，那是現代人才有的幸福煩惱...。

\"我啊，之前是賣雞蛋的。\"楊煜想起高昂提回來的兩籃雞蛋，隨口一說。

邊鎮人，賣雞蛋，去薊城打工，荒山野嶺，手無寸鐵，孤身一人，被謀財害命的要素全齊活了，楊煜期待後續的發展。

結果四人卻沒有楊煜想象中的大喝一聲：納命來！

胖子還把烤好的雞腿，撕下一隻，伸手越過火堆遞給楊煜。

難不成還遇上好人了？楊煜自我懷疑地順手接過雞腿，聞到那香氣，就忍不住塞嘴裡咬了一口，果然很柴...。

嚼沒兩口，左手邊的高壯大漢，就是一個側撲！

楊煜被壯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撞倒在地。

右手邊的瘦高男也將手中的烤雞扔給胖子，一把就按住了楊煜的雙手。

壯漢坐起半身，壓在楊煜肚子上，從懷裡抽出一條髒兮兮的布，揉成一團就要往楊煜嘴裡塞。

不是，你要這樣，我就不玩了！楊煜正想暴起之際，蓑衣男救了壯漢一命：

\"不用捂嘴了，他想喊就讓他喊，這山裡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真有人來了，那不更好？\"

其餘三人都覺得大哥不愧是大哥，想得就是周到。

楊煜裝模作樣地嗚嗚啊啊簡單掙扎，臉上將三分惶恐三分無助三分悲憤一分不屑的神情，演繹地淋漓盡致。

\"你們..想做什麼？\"

\"你他喵犯法了，你知道嗎？\"

楊煜回想著說刑法的羅老師表情包，斜皺著眉歪嘴怒斥四人。

四人不屑地冷笑一下：鑑定完畢，這小子果然是個傻寶。

壯漢把嚇到渾身癱軟的楊煜用力拉起，楊煜故意擺爛不施力，就像爛醉如泥的人那樣，給壯漢一陣累的，才和瘦高男完成了對楊煜的捆綁工作。

雙手被反綁的楊煜，忍著打人的衝動，被壯漢和瘦高男在身上一陣亂掏亂摸，無功而返的兩人，一臉愁容的望向蓑衣男，異口同聲地：這小子，沒錢！

蓑衣男皺起眉頭，往地上啐了一口，傻寶就算了，還是個窮寶，賣雞蛋這麼難掙的嗎...？

不過無所謂，綁了人就好，主要目的也不是搶劫，劫財只是順手為之的添頭。

劫色嘛...這小子白白淨淨的，可惜咱們沒這種癖好，況且爽到的是誰？這得問當事人才知道。

蓑衣男還在胡思亂想中，壯漢和瘦高男已經一人一邊，把軟綿綿的楊煜給拖到了他面前，他也不囉嗦：

\"帶去洞裡。\"

楊煜便被兩人拉進了黑暗中...。

這山洞好像不深，沒幾下就走到頭，楊煜被兩人往左扯了一下，原來還有左拐？

隔沒多久，又一個右拐，裡面竟然有火光？！

楊煜眯著眼偷瞧，發現四個妹子瑟縮在山壁邊，全都一臉恐懼，望著剛進來的三個大男人。

壯漢和瘦高男將楊煜往地上隨手一扔，壯漢本想轉身就走，可是瘦高男卻一臉淫笑地湊近了那四位妹子，在她們身上摸摸抓抓，引得妹子們驚叫連連。

\"夠了！碰碰可以，破了羊兒的處，賣不了好價錢，你就等著大哥把你給閹了！\"

壯漢一句\"閹了\"話音剛落，還蹲在地上的瘦高男突然一顫，隨即一臉賠笑地拉著壯漢的胳膊，兩人離開了這個洞中洞。

等到壯漢兩人離開一陣子後，一位散著長髮的白衣清秀妹子，慢慢地靠近躺在地上裝死的楊煜。

先是探了一下楊煜的鼻息，確定不是死人後，轉頭向其他三人通報檢查結果，四位妹子都放下心來，甚至還露出一絲喜悅的微笑。

楊煜眼看自已裝暈的耐性即將到達忍受閾值，慢慢地睜開雙眼，心臟突然噗通一跳，好漂亮的俏佳人，尤其是那幾絲散亂的髮絲，小巧白嫩的臉蛋，真的是讓人我見猶憐。

白衣美女也不扭捏，看到楊煜醒了，雙手就撫上他的臉，冰冰涼涼的柔嫩感，讓楊煜心跳加快...她不會一個嘎吱，就把我頭給扭了吧？

還好美女只是摸了一下，巧笑倩兮地說了句：\"公子你醒啦～。\"便搭上楊煜雙肩扶了兩下，沒扶起來...。

山壁邊的三位妹子見狀，紛紛跑到楊煜身邊，兩個推肩，兩個一人拉一手，讓楊煜坐了起來。

楊煜還沒吭聲，四位妹子嘰嘰喳喳地，都給他自我介紹了一遍。

白衣美女叫柳如煙，這名字一聽就很有故事...。

紅兒綠兒是對姐妹，穿綠衣的是紅兒，穿紅衣的是綠兒...。

還有個小女孩歲歲，跟高昂差不多大，和三人相比，瘦小很多，不過能看得出將來長大會是個美人胚子。

歲歲第一個起身，又坐回到山壁邊，怔怔地看著火堆發呆。

紅兒綠兒相視一笑，也走回歲歲旁邊，倚著山壁交頭接耳，還時不時就往楊煜這邊看。

柳如煙就很大方，牽起楊煜的手就想把他拉起來，結果力氣不夠，反倒整個人撲進了楊煜的懷中。

嚶嚀一聲，柳如煙微紅著臉，俏生生地依偎在楊煜的胸前，仰著頭用水潤的大眼睛眨呀眨。

楊煜頓時就硬了，舉起硬邦邦的...手，就將柳如煙一把推開：

\"妳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