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來都來了能怎樣

這下場面就有些尷尬了哈。

嬌滴滴的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不解風情的莽撞直男一把將人推開。

毫不憐香惜玉的粗魯，讓山壁邊見到此景的三位妹子，差點忍不住一起往地上啐一口口水。

呸～。楊煜倒是先啐了。

正當柳如煙面露兇光，想抓花他臉時，楊煜遲來的解釋，讓她當場呆住。

\"不好意思，剛被扔地上時吃了口泥，這泥好臭。\"

原來是泥好臭，不是妳好臭，四位妹子恍然大悟，臉上又露出笑容。

\"公子好討厭～～。\"

柳如煙軟糯地撒了個嬌，說真的，她這種清純的長相，用如此嬌媚的語調，實在...很不搭。

太裝了...楊煜給滅了燈，要求下一位女嘉賓上場。

\"歲歲～？歲歲來一下。\"

沒理會還臥倒在地上的柳如煙，楊煜站起身來，朝著坐在山壁邊的歲歲招手。

歲歲雙手抱膝，用狐疑的眼光瞅了楊煜一眼，搖搖頭，表示不想動。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多大點事？沒事走兩步。

楊煜在歲歲身旁蹲下，同樣看著火堆，開口輕聲說道：

\"我有個弟弟，跟妳差不多大...\"

萬萬沒想到，楊煜話才說一半，歲歲\"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就在楊煜一臉懵逼時，歲歲說她也有個弟弟...。

歲歲的家雖然貧窮但是很溫馨，父親很疼她，一直把她當成寶，母親很和善，比較愛弟弟，但是對她也很好，弟弟才五歲，很可愛也很調皮。

父親和母親天天下到田裡做農活，一家人勉強可以吃飽。偶爾父親會拿糧食去換點布，母親就會親手幫她們姐弟做衣裳，弟弟的比較漂亮，她的也好看，就是拼了布料，顏色比較雜。

直到有天...村裡人說要開始\"鬧兵災\"了，歲歲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只看到父母都很慌張，好像在吵著是不是要去哪裡躲起來？

村裡少了一些人，可是大多數的村裡人都跟歲歲家一樣，捨不得剛插完秧的地，村長說：大家不用擔心，不一定會鬧到咱們這邊來。

大家都信了。

直到一群穿著墨綠色軍服計程車兵，衝進來村裡，父親被他們拉走了，說是要充軍，母親也被好幾個士兵給抱走，家裡所有的糧食都被拿光，連水缸都被打破。

還好歲歲和弟弟一開始就被父親給藏了起來，弟弟很害怕，歲歲也很怕，但還是緊緊抱住弟弟，捂著他的嘴，兩人在地窖裡，瑟瑟發抖。

進門計程車兵沒發現地窖，兩姐弟終於逃過一命。

後來才聽村長說：那些都是晉國的兵。

晉國？我們不就是晉國？

村裡只剩下一點人了，家裡還有人在的都在哭，就是有一點，歲歲到現在還想不通...為何只有村長家沒事？

弟弟一直髮燒，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回來，家裡沒糧食了，村長又不肯借，歲歲只好自已想辦法四處找吃的。

聽人說，山裡吃的多，歲歲就走了很遠的路，腳底都磨破了，終於到山裡了...。

歲歲說到這裡，整個人突然沉默，一言不發地繼續盯著火堆看。

楊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摸著歲歲的頭，幫她把雜亂的頭髮理順些。

柳如煙看楊煜好像喜歡聽故事，也湊了過來，娓娓道來她的往事。

紅兒綠兒也沒閒著，乾脆一起加入說故事大會。

一個是富家小姐落難記，兩個是被人販子拐賣的可憐姐妹花。

柳如煙說：她們四個都是\"羊\"，兩腳羊。

楊煜一時間沒聽懂，經過她們七嘴八舌解釋後，才知道這是被人販子當成貨物的一種說法。

外面那四個烤雞吃的男子，就是人販子。

要押送她們這四隻羊去晉國都城-曲沃，賣給王公貴族或富人，做妾做女婢當禮物送人，不好說是哪種結局...也幸好為了能賣個好價錢，她們四個弱女子才能一直保持完璧之身。

說到完璧之身時，柳如煙又給楊煜拋了個媚眼，就差說句：小哥哥～來玩啊～。

楊煜看到這個媚眼，差點一顫就掏出那根又長又硬的...劍來！

掏是早晚得掏的...就是不知道該掏桃木劍？還是六面漢劍？

沒錯，經過楊煜嗅覺的專業鑑定下，外面那四個糙漢是人，裡面這四個妹子...。

是鬼！

應該是倀鬼沒跑了...楊煜現在心裡有點猶豫...外面那四個人販子，是自已動手宰了？還是讓他們給這四位妹子做業績？

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人販子都該死！

不行，用劍捅幾個窟窿太便宜他們了！得讓這群人販子去給老虎也嘎嘣脆一下！這樣送老虎上路時，也才不會是個餓死虎...我人真好！

心有定見後的楊煜，笑嘻嘻地又和妹子們閒聊起來。

長夜漫漫，但黎明終會到來...。

................

楊煜和四位妹子的手都被反綁，然後五人綁成一串，最前面的楊煜脖子上還有根繩，直接牽在胖子手裡，最後面的歲歲也有一根，被瘦高男抓在手上。

壯漢打頭開路，蓑衣男走在最後，一行人就這樣跋山涉水前進。

不是，這老虎這麼磨嘰的嗎？！走了半天，像條狗被牽著的楊煜，感覺他為數不多的耐性又要被磨光，沒過多久，他的暴躁滿過耐心閾值就漫出來了！

自已幹嘛還等食人虎出現？乾脆直接找上門算了！

寶了個超級大寶貝的！！楊煜在憤慨的情緒下，嘣～的一聲繃斷反綁他手的繩，右手憑空冒出六面漢劍，唰一下就揮斷系在他脖子上的牽繩，雙手握劍一個橫斬。

胖子的人頭飛了出去！滿腔熱血滋滋狂噴！

在楊煜身後的四位妹子就要驚叫出聲，瘦高男和蓑衣男正要有所反應之際。

楊煜一個箭步衝刺，長劍刺入又迅速抽離壯漢的心窩位置。

壯漢一個前傾，就要摔倒。

楊煜轉身左手甩出一支箭，噗的一聲穿透瘦高男的咽喉。

呀～啊～小心！

此時妹子的驚叫、蓑衣男的呼喝，才發出聲音。

胖子人頭咕嚕嚕地落地滾動、壯漢直挺挺撲地、瘦高男捂著喉頭躺地上抽搐。

無頭的肥胖身軀，還在搖搖晃晃，滋溜滋溜地擠出最後一點血噴泉。

蓑衣男如臨大敵，雖然強裝鎮定，但是拔刀的手抖得不行，讓刀和刀鞘持續發出咯哩喀啦的聲響。

楊煜走到蓑衣男面前，將劍上的血漬甩到他臉上，這個舉動差點把蓑衣男給嚇尿了，差點就喊出一句：我頭尚在否？！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到最後嗎？\"

【那不是因為他在最後面嗎】

《別吵，讓我裝個逼。》

\"不..不知..不知道...饒命..公子饒命～。\"

\"我就想知道...你為啥一直穿著蓑衣？\"

\"啊～？那是因為...出門在外難免會下雨...所一\"

蓑衣男話剛說一半，楊煜就一劍削掉他的半個腦袋，原來是這麼無聊的理由...浪費我時間...。

楊煜舒暢地深吸一口氣，剛吸進去，就後悔了...四個倀鬼湊一塊，腥臭味太重。

轉過身來，看到四位妹子不同的表情和動作，楊煜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歲歲一臉乞求的表情想跪下，可是她跟綠兒串在一起，扯了綠兒一個踉蹌。

綠兒被歲歲扯歪了身子，跟紅兒一樣都是一臉訝異。

柳如煙一臉獻媚，挺起胸膛扭著身子，對著楊煜發騷。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歲歲突然一陣嘶喊，把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正想開口勸阻，楊煜一舉起左手，全都立即止住。

楊煜先將反綁四位妹子的繩索都切斷後，摟著哭哭啼啼的歲歲肩膀，輕輕拍著她手臂給予安慰。

等到歲歲情緒穩定下來，楊煜和四位妹子達成了共識，她們帶他去虎妖巢穴，他幫助她們...解脫。

這隻吃了她們還煉化成倀鬼的，已經不是普通老虎了，聽最資深的柳如煙說，它吃了太多人，已經開始成妖。

而且除了她們以外，虎妖巢穴還有三十二個倀鬼，每組四個，幫它引誘活人，如果哪個倀鬼讓它不滿意了，它就直接讓那個倀鬼魂飛魄散。

在四位妹子的引領下，楊煜來到了虎妖的巢穴附近，一座位於深山中的幽暗洞穴，仔細算了一下，有兩個獵戶裝扮的倀鬼正在看門。

楊煜沒有選擇佈置陷阱，主要是他也不會...讓他去吭哧吭哧挖個深坑，倒不如直接面對虎妖，以他的勇氣和劍術來終結這個邪惡的禍害！

【嗤】

虎妖巢穴周圍一片陰森，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腥風。

楊煜右手六面漢劍，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輝，左手桃木劍，劍身在月光下暗淡無光。

《布哥，你說...倀鬼用桃木劍拍死好？還是用長劍去削？》

【你會法術或符咒嗎】

《呃...都不會...。》

【用長劍削吧】

【不會法術或符咒，桃木劍就是根陽氣重的木頭】

《那秋秋給我桃木劍有個吊用？！》

【你可以掛床頭上避邪】

《那美豔女鬼不就沒機會來壓我？》

【.............】

楊煜不信邪，非得試一下，將兩把劍先收入空間，讓柳如煙帶他過去洞口，紅兒綠兒歲歲原地待命，看你楊大哥表演。

兩位守門員跟柳如煙好像很熟，遠遠就開始鞠躬哈腰，柳如煙一臉趾高氣昂，身後跟著唯唯諾諾的楊煜，很有大姐大的派頭。

\"如煙姑娘，您\"

啪！啪！

啊～啊～

\"煩！\"

唰！唰！

才走到兩位看門鬼的面前，人家還在向柳如煙問好，楊煜就變出桃木劍，給兩鬼臉上各拍一個大逼兜。

除了讓它們痛嚎出聲以外，就是把人頭拍成豬頭而已。

楊煜一試之下，效果欠佳，道了聲煩，換回漢劍給兩位保安一個痛快。

柳如煙正準備對看門的兩鬼來個微笑，嘴角才勾起一半，兩鬼的頭砰砰落地，讓她的臉就這樣僵在那，演繹出哭笑不得的風采。

\"走啊～等過年嗎？\"

楊煜拍了柳如煙肩頭一下，剛剛收入兩點陰德值，讓楊煜很不滿意，言語行事都開始粗魯起來。

不過柳如煙好像很吃這一套，喜笑顏開地扭著翹臀就進入洞穴。

洞穴內部幽深曲折，但是燈火通明，一路過來，楊煜喜提二十六點陰德值，心情好了不少，倀鬼除了四位妹子外，就剩最後四個，希望能有驚喜。

此時遠遠傳來虎妖的低吼聲，楊煜目光如炬，緊盯著洞穴深處。

\"這裡還有地下室？\"

看著蜿蜒向下的斜坡，楊煜頭都大了，今天都在走路，薇信步數排行榜都能佔領封面了。

來都來了，走就走唄。

隨著楊煜的深入，洞穴底下的空間逐漸開闊，最終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

洞窟中央，一隻體型猶如大象、毛色斑斕的巨虎趴伏在地上，虎視眈眈地盯著楊煜，虎眼中閃爍著兇殘的光芒，身體四周還有四個倀鬼正在給它梳理毛髮...。

原本以為最後的倀鬼是四大天王，結果是四大託尼...算了，四點陰德值也是肉...就是這麼大一隻虎妖，沒個萬兒八千點說不過去吧？

就在楊煜心中盤算能拿多少陰德值時，虎妖咆哮一聲，站起身來，做了個洗完澡後甩水的動作，把四個倀鬼給甩飛。

啪啪啪啪四聲清脆響聲後，楊煜痛失四點陰德值！

看著那四個被撞碎在山壁上，血肉模糊的倀鬼，擋人財路猶如傷人父母，楊煜緊握劍柄，身形一晃，主動發起了攻擊！

劍光如電，直指虎妖下身要害。

呂布自楊煜背後同時衝出，一挺三米鐵矛直刺正警覺回頭的虎目。

虎妖敏捷地彈起後腿，往旁邊躍去，避開楊煜那斷子絕孫劍的攻擊，身動頭不動，正面面對呂布刺來的矛尖。

虎妖抬起上身，巨大的右爪便往呂布一揮！

呂布改用雙手持矛，握著矛柄就像揮棒一樣，橫掃襲來的虎爪。

鏘哧一聲，虎爪濺血，呂布也被拍飛。

楊煜身法矯健，劍勢帶著破風之聲，與甩來的虎尾相交，發出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迴盪在洞窟之中。

虎妖的攻擊異常猛烈，每一次揮爪甩尾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力量。

楊煜和呂布的身影有如雙人舞，迅捷地與虎妖遊鬥，不斷尋找虎妖的破綻。

兩人利用虎妖體型龐大、轉身不便的弱點，趁隙就來上一下，虎血滋滋噴灑。

隨著兩人的移動，楊煜到了虎妖正面，一個躍起避開橫掃而來的虎爪，正當虎爪將地面颳起一陣碎石，楊煜左手朝著虎眼五指箕張，一股白色石灰粉噴湧而出！

虎妖嗷嗷慘嚎，猛地就在地上瘋狂打滾。

呂布趁機跟楊煜要走十點陰德值，白色光影肌肉賁張，像是大了一號。

呂布隨即身形一轉，長矛如龍，直刺虎妖心臟。

虎妖似是感應到危機，扭身閃避，仍未能避開這一擊。

矛尖穿透了虎妖的毛皮，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虎妖發出一聲震天痛吼，瘋狂蹬著四肢反擊。

但呂布早有準備，棄矛向後一躍，靈活避開攻擊。

同時反手接住楊煜拋來長劍，雙腳穩定踩住楊煜蹲下交疊的雙手，楊煜運用腿部力量，起身上推，呂布同時起跳，猶如翻越高牆的雙人戰術協作技巧。

呂布在空中一個前翻，雙手舉起長劍，斬向虎妖脖頸！

噗嚓鏘～一個斬擊，虎妖碩大的腦袋滾地，哧哧聲隨著頸內腔隙噴出的鮮血越來越細。

楊煜走到虎妖的屍體旁，喘著粗氣。

眼中閃爍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