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居想吐被零介一死死治著,喉嚨痛的像紮了刀子有血淋人。

酒點點下滑入腹,滾熱的燒人,似在五臟六腑點了點柴火冒著熊熊烈火。

白楓看著唯一一個一直埃在她椅子下的小老鼠,機智的有些過人了。

″挺聰明。″

她紅唇張揚,那老鼠兒一雙眼死死盯著那落在地上好大一片的血色梅花,不吭不響。

跟個精似的。

空氣中血腥氣散開來,濃重的讓人厭惡。

白楓看了兩眼直接起身往外走:

″你先處理了,我出去透透氣。″

零介一彈了彈身上汙濁,餘光懶散散的晲了半死不活的青居長老一眼。

不住嘖舌兩聲,半個時辰後就能收屍了。

真是可惜了一塊聖地。

這個真不假,靜清院佔地是塊風水局,養身休閒的好地方,當初也是看上了這個他才同意住下的,若沒有一丁點好處是個鬼屋傻子才會住。

他笑著跟上白楓:

\"我跟你一起出去,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沒事兒 。″

白楓淡淡吐了兩個字 :

″隨意 。\"

零介一笑了 :

\"小丫頭, 我這是給你報仇這麼沒有良心 。\"

白楓依舊愛搭不理的 :

″你要是不想我怎麼請,也沒有用 。″

你想我才請得動 。

再說我已經答應給你報仇了 ,還要怎麼樣 ?

她心裡有些煩 ,零介一知道這幾天她太累了,又因為蓮的事兒心裡有火氣 也就沒有說什麼 ,只是跟著她。

偷偷的又光明正大的他的影子與她交纏 跟著她寸步不離。

光微微有些刺眼 ,竹葉帶著淡香 ,動人心扉, 若歲月就停留在這一刻 多好 。

零介一自已想著, 但是也知道這是渴望而不可求 。

小姑娘不再是當年那個灑脫的小姑娘, 那一切就不再有可能了 ,又更何況多了一個他 ?

或許有的時候默默的望著, 默默的看著守護著,才是他 最正確的選擇 。

凡塵女子都說他是天上雲, 遙望不可及,只有他自已知道白楓又何嘗不是他的天上月 。

也是一樣 ,一句話可以把他打到谷底, 一句話可以把他送上天堂 。

可翩翩公子就是那樣執拗, 那是照亮了他黑暗的一束光他不願意放手 。

她是他活下去的執著沒有了她可以不活 。

對 他的熱情女子不少 ,但是他的熱情只給了白楓。

就如他之前收養的丫頭, 若不是跟白楓有些三分相 ,他不會要的 。

他又何而不知道他可以成為無數人的光? 但是他不願意,他的心滿心滿肺都裝滿了那個小丫頭 。

他也不指望他的小丫頭會愛他 了,千瘡百孔的心縫回來都已經很不錯了 。

愛有何用? 他的小丫頭活下來都已經拼命了 。

抑鬱的裂骨 ,她在不知名的年紀就已經常受到了 ,從天堂高高在上 摔到低窪的地底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 。

他沒有從剛開始高臺聖潔的神明 上摔下來, 但是他也是痛苦的 ,知道那種痛撕心裂肺 。

更何況嘗過世間最甜又親手推一入最苦的谷裡?

不指望什麼意外 ,只指望他的小丫頭好好的活著 能快快樂樂 。

垂飄散的一切就隨著風遠去 ,即便忘不掉 就讓他一個人守著 也罷。

她生來就是保護別人的, 不用別人來保護她,可是她保護的卻親手毀了她。

她不恨也不問 但是心裡又何嘗不痛 ?

那萬丈刀疤永遠邁不過去 。

守護的也可以放棄 ,疤卻不會圓好了 ,痛之前的那個人也不會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