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介一淡淡的與白楓商量好了才回身問身後的廢物。

青居這種人跟兒時那些人沒有區別。

活是浪費,死是解脫。

一樣的人,一樣該死!

瓷玉溫雅臉上有幾分邪媚,唇上揚,眼底有波浪湧動暗紅有血絲出現,零介一此時渾身一股子痞氣墨絲當胸垂下半遮半掩的。

他清潤如泉流的聲音沙啞,一雙眼中有不解與濃的化不開的恨意:

″你說為什麼你們這些最該死的人偏偏就是想活著呢?\"他有些陰鬱置問\"該活的人死了不該活的人活著,這個世界多不公平呀?\"

″為什麼你這種人卻還能有活著的慾望,而該活著的人卻沒有了?″

\"青居地府閻王殿挺美的吧?要不要下去看看。\"

他字字泛冷,一點點逼近神色差到極致的青居長老身邊。

青居退到牆角再無退路有些緊措崩緊了唇。

瘋了!青居唇角顫動,零介一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白楓悠然的笑著在旁邊看熱鬧。

有人出手又何必髒了自已的手呢?

天涼有人受,地冷有人生,都是活著怕什麼。

零介一手中有光出現,一盞銀色酒壺出現,茶具散著柔和微光。

撲鼻而來一股濃郁的酒香,地牢裡的老鼠都嗅著個個追了出來,探頭望著零介一手上的酒,眼張的又大又紅。

白楓戲弄的玩著瓷玉茶盞,看著地上的小老鼠有些婉嘆。

還真是個個不怕死的小玩意兒呢,醉酒有毒,香可誘人,酒可殺人。

零介一釀的酒越香越是有害,從來如此。

這一盞百八十成有毒,香的有些過頭了。

白楓所猜絲毫不假,如玉公子晲視了一眼腳下,唇角笑意溫柔:

″想喝呀?小東西們。沒有後悔藥。\"

他俯身蹲下,風度翩翩若驚鴻有涼風颳入室內,陰森森的。

他輕輕掌著酒壺高高舉起搖了搖香甜的氣味更濃郁,有些些膩人。

酒灑在地上,一灘子水聲脆脆。

四周的小老鼠們一擁而上,擠著埃著拼命的搶著這一點美味。

零介一看笑話一樣,眉間風雪柔和:

\"好喝嗎?看來不錯呢,這麼快就喝完了。\"

一個胖的老鼠巴巴的看著零介一。

″還要?″

零介一搖頭:

\"貪吃不是一個好習慣,小東西。\"

他慢悠悠咬著最後三個字,在他的風輕雲淡之中那剛才還一臉滿足的小老鼠們一個挨著一個倒了過去。

零介一嘖嘖不語,嗤笑道:

″貪吃的動物和貪厭的人都該不存在了,浪費。″

他轉身看向青居長老明知故問道:

″長老你說是不是?″

青居嗓子乾涸,空中集所有的泛冷擁聚在一起。

刺骨的寒氣與黑暗,從身上每一個毛孔刺入全身,墜入骨子絕望的想流淚眼婆娑了紅腫卻沒能落個一星半點淚水。

澀的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全集在胸口一窩子聚著散也散不開,化不去。

那個酒杯慢慢湊到唇邊,傾斜入口,清玉明朗公子的纖指死死的扒的他的下巴骨,骨頭一聲脆響合也合不上。

酒水被灌入喉中,血濃濃的嘗不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