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個大概,也就準確好知道了來龍去脈。

大概就是從妄止棲小時說起,自三歲之後小不點一丁丁的小女娃娃就對水有著非同小可的依賴性,整天把奶嬤嬤嚇個半死一天找她八百回,回回都在池子邊扒拉水玩,弄的溼漉漉的讓人提心吊膽小孩偏偏還體質好的沒法說,別人家的孩子匙無食不歡他們家的小奇葩是無水不歡,一天不靠近水就難受,三天不讓近水就生病,這病還怪的很,只要一近水邊不出半個時辰就自已好了!

連府上的大夫都奇了怪了,研究了十幾年也沒個結果。

除了民間一個極荒唐的說法能解釋清楚,小姐是魚的轉世。

妄止棲再大一點後根本不用人教就能拿筆寫字臨摹別人的字型,自身規律的工整就不像是個小孩子,比大人都聰敏,身手靈活自瞎摸出一身本事傷人無數。

意識世界裡也從一開始的空白漸漸的不斷聲色,有一個人的聲音在前引著她讓她靠近一座古香古色的大殿只要睡覺了就一定會出現,她近不出裡面的人也出不來,把夢中之地畫出來了,問人無人知。

世上就好似沒有這麼個地方。

妄止棲不信沒少因此跟人絆嘴皮子,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不可能是假的,她可以肯定這個地方她一定來過。

直侍前些時日上山去下山路上沒來由的一昏就是幾日,想起來時又稀裡糊塗嫁人了連找公主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終於又找到了,就是不知道殿下還在不在了?

妄止棲垂頭喪氣想著,靈界沒有了她們這些佼興活下來的幾個,都一樣沒有家了。

″楓楓,殿下還好嗎?″

楓楓都活下來了,那比楓楓厲害的殿下必然也是活下來了。

妄止棲想著,零介一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捏著茶瓷的手一緊,看向白楓。

白楓目不斜視,沉眸咬咬唇沒說什麼。

妄止棲聰明見兩人都不說就知道一定出什麼意外了,否則小公主不會如此一句話也不提半句關於殿下的。

因為小公主最黏他們殿下了!見到人就吐槽兩句他管的寬婆婆媽媽的煩死了!

小青魚是白易養的小寵物原本打算給他們小楓兒燉魚湯喝的,結果魚湯沒燉上小青魚養了幾日就自已化形了,也就沒有殺,養在了身邊給小楓兒作伴。

小青魚原名叫茶歡,白易隨興起的。

白易養的靈寵什麼的多十幾百隻,化成人的卻沒有二十個,最後未化形的全亡了,化形的死的死傷的傷,原神俱滅。

饒興活下來的也就喝過白楓血留下了一縷魂魄的小青魚兒。

″殿下,殿下是不是也走了?也死在了他們手上是不是?″

妄止棲有些難以置信,但看白楓的樣子她就知道了,殿下呀,他們的殿下也死了。

世間少有那麼溫柔如風的人,心懷蒼生,上敬人人平等下愛萬物,就是傻的每每可以忘記他自已的殿下就這麼死了?

殿下那一年也才那麼一點點大,他們怎麼下的去手!

妄止棲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的一個盡淌,源源不絕。

沒人知道剛化作人的第一眼她就被眼前那個如上古美玉的少年吸引,一見鍾情。

他一雙桃花目溫情脈脈含情,面若中秋之月,仙風道骨飄飄欲仙一眼方年。

他賜她姓名,教她識書寫字習武,風光霽月的少年就住進了小青魚的心裡成了寶藏。

可她還沒來的及說出來,她的殿下就死了。

那不見天日的感情,終是無一人知曉。

而今更是,她為人妻,他入黃土,再無相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