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眉眼含笑看著她撲過來,一笑:

″我的小青魚兒回來了。″

妄止棲扒在白楓肩頭哼哼著,撒嬌味兒的。

零介一看的眼痠溜溜的:

″楓妮子不厚道,這綠不油油的魚兒一回來你就親自上門來尋了,什什麼時候我丟了你尋不尋?″

白楓氣死人的冷靜一口回絕了:

″你不會,丟了也有人找,用不著我。″

零介一一口老血噴出,心痛了。

這丫頭長什麼不好,偏偏長這麼一張氣死個人的嘴!

就不能說兩句好聽句騙騙他也行吧!

沒良心!

只不知今日所思日後成真了,白楓騙了他兩句。

可真相又是那般痛苦。

妄止棲小聲抽泣泣不成聲,小鳥依人的光明正大抱著白楓,看著就不順眼!

零介一喳舌不已,以前有個小孩兒給他搶人,現在小人兒走了這兒綠青魚又回來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綠青魚你哭夠了沒有,很煩的。″

零介一一手捂住了耳朵嫌棄的看著她。

妄止棲怒火中燒瞪了他一眼:

″死柳樹幾百年沒現咋越來越怨婦女了,這麼婆娘!″

零介一扭過頭:

″我婆娘?哈!綠青魚你眼瞎了!瞧瞧你這母老虎的姿態,不比我婆娘!\"

″滾犢子!死柳樹你找抽!″

妄風止說著就隨手抽了把槍,一刀橫了過去。

零介一笑眯眯的,意料之中,搖著紙扇風輕雲淡掂起腳尖躍到樑上俯視著下面氣成魚泡泡的小青魚笑著揮揮手。

妄止棲氣的不輕:

″滾犢子有本事你下來給老孃正兒八經的打一架,躲著是什麼本事!″

零介一假惺惺的捂嘴一笑:

″行,下來。″

說著身輕如燕飛身而下,一隻腳踩在妄止棲頭頂借了個力才懶悠悠的落下。

″死柳樹你大爺!″

妄止棲栽了個跟頭,頭髮完美成了雞窩。

″呀,不好意思哈,剛才沒大看清楚還以為是個架子沒注意看,實在不好意思。″

妄止棲氣的牙根子癢癢:

″你他媽的眼瞎了嗎?年紀大了眼也不行了!″

零介一搖一搖頭,不冷不淡也不回答。

點到為止就行,再磨下去就不大好收拾了。

白楓頭大:

″長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風風火火。″

邊說邊拉過妄止棲坐下遞了塊點心給她。

零介一也坐了下來喝口茶,正了顏色。

″什麼時候歸的魂?″

不歸魂的話,小青魚什麼也不會知道更別說剛才跟零介一斗嘴皮子不一刀砍死他就不錯了。

妄止棲吃著點心嚼了兩口才說:

″小半個月了,最後一次去祈福那天下雨天回來就沒來由的昏了三天,醒來的時候以前經常夢見的人都記起來了。″

說完一臉期待的向白楓求誇獎。

零介一沒臉看,還跟以前一樣。

是回來了沒錯,又多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了。

似乎也沒誰了。

這青魚當年命大,傷了七魂還化為一縷命脈轉世了。

準確來說這笨魚轉世了兩次,還都在這妄府上。

可能是因為妄府不缺水,她喜歡吧。

這走了一路從進來的石橋上到廊亭之類的不是建在水上的就是繞著水的出門拐兩步就是水池子。

零介一都懷疑這什麼設計什麼審美觀。

剛從屍南孤那打聽到是他家小姐的想法後就見怪不怪了,誰讓這綠青魚是條鹹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