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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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永騫下朝回到六扇門，就直接奔向自已的房間，翻出他這幾年存的一些俸祿，心痛的將它們拿出來，依依不捨的看著它們還是下定了決心。
“吉祥。”
“公子，我在。”吉祥在大堂打掃，聽見封永騫叫他，他馬上放下手中的掃帚，去到封永騫身邊。
“你去備馬車隨我出去一趟。”
“好的，公子。”
封永騫拿著手中的銀票袋子走向六扇門大堂門外，等著吉祥將馬車拉出來。
吉祥駕著馬車來到門前，疑惑的看著公子：“公子平時都不是走路上街嗎？這個馬車可是好久沒有上街用過了。”
封永騫踏上馬車，對著外面的吉祥吩咐：“今天吉祥你是隨我去辦事，在外面稱呼我叫錢公子，而且要記住本公子很有錢很有錢。”
“其他遇到什麼事情看我眼色隨機應變。”
吉祥聽見此話，神色嚴肅起來：“好的，公子。”
“現在去哪兒，公子。”
“我們現在先去買一身配的上本公子的行頭。”
聽完公子的吩咐，吉祥將馬車向售賣給富貴人家衣物的闌珊軒駛去。
馬車在闌珊軒停下，封永騫走進店內，店內只有零散幾人在看衣物。
封永騫領著吉祥準備看看衣服的時候，突然身邊響起一個聲音。
“這位公子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啊。”
一位穿著紫衫的女子在封永騫的邊上看著他眉眼含笑。
“我看這位公子，沒有來過我們店吧，這麼玉樹臨風的公子我可不會記不得。”
封永騫眼中含著無措，輕輕用手推開在他身上圖謀不軌的那女子的手。
“是，在下確實第一次來貴店，希望選一身好一點的行頭。”
有美人緩緩從櫃檯後面出現，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您如此俊朗的公子穿我們店裡的哪件衣服不都是相得益彰嗎？”
美人終於起身看到是封永騫，好似沒有什麼力氣一般將自已的身子倚靠在櫃上，嘴角揚起勾人的笑容，像一隻狐狸，眼神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探花郎啊，想不到今日還能看到當年的探花郎。”
聽到此話封永騫也驚了一下，沒想到還會有人喊他這個稱呼：“沒想到店家記性如此之好，居然還記得在下。”
“實在是當年探花郎遊街長安的風采讓人一見難忘。”
老闆抬手示意店小二來她面前：“去吧後面的衣服拿來。”
封永騫還沒有說自已的要求就看見自已被老闆安排，心裡不禁暗想：哎這店家怕是以為我這探花郎仕途不錯了，怕不是拿了什麼過於貴重的衣物了，哪曾想我是一個窮的叮噹響的六扇門督察使。
想到此他當即開口：“在下囊中羞澀，大抵是買不了老闆的好衣服，我就定一身普通一點，看著能富貴一點就好。”
老闆看著封永騫就還只是笑，也未將已經走出的小二叫回來：“公子莫急，我的眼光從不出錯，能讓您穿的定是您能付上的。”
紫衫的那位女子，也是店內的小二之一拿著扇子輕輕抵著封永騫：“公子，我叫小葉，我不僅是店裡的小二，也是闌珊軒的繡娘。您下次來找我們買衣服，可以找我呀。”
又繞到封永騫面前，眼神肆意打量著他：“我的眼光雖然是不及掌櫃，但是在這店裡那也是數一數二。就您這張臉，我就可以給您選好多衣裳配您”
封永騫屬實招架不住，只能躲閃著眼神，感覺頭上熱的冒汗：“在下的消費實在是不能在闌珊軒成為長期的客戶，對於小葉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小葉看見封永騫的窘迫模樣，實在是覺得有趣至極，忍不住用扇子擋住自已大笑的表情。
老闆看著封永騫的樣子，終於給他解圍：“公子不用拒絕，小葉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她呀性子是活潑些，但是她確實是本店數一數二的繡娘哦，您到店來她給您推薦衣服，那指定是配的上您的氣度風采。”
封永騫還要拒絕之時，去拿衣物的店小二回來了:“掌櫃，衣服拿來了。”
“公子，這件衣物您試試吧，您定會滿意的。”
封永騫到此也不好再多推辭，想著試試就試試吧，如果不貴就買了，錢要是不夠，要是不夠，哎只有再拒絕店家了。
封永騫實在是太過於老實，對於人情世故方面實在難以做到周全，對於合法有求於他，他是很難拒絕的。
封永騫拿著店小二遞給他的衣物，跟著店小二更衣室去換衣物了。
過了一會，封永騫走出來的時候，本來已經去和老闆攀談的小葉，看到了封永騫，不禁往封永騫邊上走去。
還有些在店裡挑選衣物的客人看到封永騫，也下意識的停下了挑選的手。
“看來我眼光還不錯。”老闆笑容滿面，對自已的眼光十分滿意。
吉祥看著出來的公子，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一直都是知道自家公子是英俊非凡的，但今日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人靠衣裝馬靠鞍。
封永騫從小習慣了別人對他面貌的讚揚，但是覺得人不應該以外貌為重，所以看到店內對他的目光，他也不過多在意。
“這個衣服多少錢？”
封永騫害怕店家說出一個他無法支付的價格，可是這件衣服他已試穿，又不好直接褪下就走。
“這件衣服啊，可是小葉的心血製作，上面的竹柏刺繡，極具風雅，說的上是一件藝術品呢。”
老闆看著封永騫身著的這件竹柏水墨刺繡的白色長衫就是開口誇讚。
封永騫聽到此話，心裡一陣肉疼，看來調查完，我的棺材本是不保了。
這時候小葉過來說到：“公子啊，都說了找我呀。”
小葉眼含笑意，用手中的扇子打在封永騫身上：“你這件衣裳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雖是店家賣你，但我要是開口可能能做主給你打個折。”
“是的哦，公子要是小葉開口給您多少，咱家就收您多少。”老闆拿出自已的算盤，在櫃檯撐起身子說話。
封永騫對著小葉拱手：“小葉姑娘，您這件衣服多少錢？”
“只要一兩銀子。”
封永騫聽到這個價格，被是十足的驚訝到了：“當真！”
“當然是真的。”
封永騫也知道這是小葉對他的低價出售，但是他確實需要節省銀子，所以不想推拒他人的好意，看向老闆：“店家，我可以支付一兩銀子購下嗎？”
“當然可以，都說了是小葉的作品，那她說是這個價格就這個價格吧。”
封永騫叫來吉祥，讓他去櫃檯付清銀錢。
吉祥拿著荷包袋子，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櫃檯。
“你家公子從我店裡出去就是一塊免費的好招牌。”櫃檯的老闆對著吉祥打趣。
吉祥在延川哪有遇到這麼豪放的女子，都說皇城的女子自信豪放，但真的還是第一次遇見，和他公子一般有點手足無措。
“多謝店家的誇獎，我替我家感謝今日店家和小葉姑娘的關照。”吉祥就算對於老闆的打趣無措，也知道是在誇獎自家公子，還是有禮的道謝。
吉祥回到封永騫身邊，這時候封永騫還在同小葉姑娘交談，看到吉祥回來。
封永騫對著小葉道別：“今日多謝小葉姑娘的相助，在下知道這件衣物定是遠高於一兩的價值，若日後小葉姑娘有什麼事在下力所能及，可以來六扇門找在下。”
“好說，好說。”
“那在下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