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敢穿,不敢讓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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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深諳少爺的脾氣,斯見微平時日天日地,家裡長輩們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這樣任她奚落,絕對是受傷了。
御姐把門開啟,看見阮流蘇還站在門口。
這姑娘也挺有意思,站得筆直。
可能是樓道有點冷,她把手放在羽絨服兜兒裡,也不玩手機。
斯見微讓她等,她真就這麼傻等著。
換正常人早回車裡撂挑子了。
御姐有些於心不忍,又把剛剛叮囑斯見微的話給阮流蘇說了遍,又罵了兩句斯見微:
“他全身上下嘴最硬,你別理他,下次直接進屋就行。”
御姐說完又踹了斯見微小腿一腳,教訓他:
“會不會憐香惜玉?”
阮流蘇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敢這麼直接教訓斯見微,斯見微身上那股鋒芒也沒了,反而好像臉還有點紅。
他嫌棄地拉開距離往外走:
“別這麼彪,你這樣兒以後誰敢要你啊?”
御姐回懟:“反正你這樣兒我知道是沒人敢要的。”
兩個人說話都拖著一樣的腔調。
阮流蘇看出兩個人關係熟的不能再熟,在看到這個女生之前,她以為斯見微關係最近的女生也就是袁盈盈了。
“謝謝,今晚打擾了。”阮流蘇怕御姐誤會什麼,拿出百分百客套的態度道謝。
御姐瞪了斯見微一眼,意思是“看你把這小姑娘欺負的”。
斯見微接收到她的眼神,抿著嘴也不說話。
阮流蘇看著兩個人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的,彆扭極了,沉默著跟在斯見微身後。
兩個人下樓到車裡,阮流蘇接過狗狗,又把藥和袁盈盈送她的玫瑰蜜整理放好。
本來以為會是個狂歡的跨年夜,沒想到變成了苦澀,委屈,難過的跨年夜。
阮流蘇收到微信訊息,看到齊松又發了一遍新增好友的申請。
這回她沒再拒絕,新增了齊松,然後發訊息說:
“不用擔心,我已經回家了,記得幫我把顏禾安全送回家,謝謝。”
斯見微用偷瞄阮流蘇的手機螢幕,一股邪火兒上來,他突然開口問:
“我前女友怎麼樣?”
阮流蘇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想了一下,還是真誠由衷地讚美:
“好漂亮啊,站在一起跟你很登對。”
斯見微氣得要吐血,但還是要笑著說:
“那當然。”
轉頭斯見微就在心裡默默罵自已,他真是腦子被阮流蘇帶傻了,自作自受,怎麼就能特麼的這麼生氣呢?
-
車子啟動,空調溫度也上來了。
斯見微都把外套脫了,轉頭一看,阮流蘇還裹著羽絨服,嚴嚴實實。
她臉紅紅的,額角泛著細密地汗。
甭管再怎麼較勁,斯見微還是伸出手探了下阮流蘇的額頭:
“你被這狗東西傳染感冒了?”
“沒。”阮流蘇推開他的手:“我就是有點兒冷。”
斯見微把空調溫度又往上調了兩度:
“這麼冷的天兒,玩病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裡彷彿在說:看你以後還瞎不瞎玩兒了。
阮流蘇看著車裡三十度的高溫,熱到頸窩裡都是汗水,心想還是快點到家吧,她今天真是腦子有問題才敢答應顏禾這麼穿!
待會兒到家了還得避著媽媽和小姨。
她裡面穿的什麼東西啊?
吊帶,黑絲,快到大腿根兒的短褲!
顏禾說她胸大,胸型好看,還選了條胸鏈,從脖子一直裝飾到胸下。
燈光一照,上面的水鑽亮閃閃地,把胸口襯得又白又嫩。
阮流蘇不由自主地又把羽絨服拉鍊拉高到下巴,整個人乖巧地縮在衣服裡。
有這麼冷嗎?斯見微又看了眼阮流蘇,想了想,貼心地為她開啟了座椅加熱。
阮流蘇整個人像在火裡燒,熬了半天,看行駛方向不對:
“你去哪兒啊?不送我回家嗎?”
斯見微指著她懷裡的小糰子:
“你的狗你不負責?半夜還得伺候它喝次藥。”
“你不會嗎?”阮流蘇人都傻了:“不是說好了這段時間,你先養著嗎?”
“不會。”斯見微完全忘了自已前幾天在澳洲是怎麼伺候狗的了:
“我人都不會伺候,還伺候一條狗?”
阮流蘇很佩服他此刻理直氣壯。
-
車子駛入郊區一處園林深處,幾層門禁後,斯見微下到地下車庫。
和上次斯見微帶阮流蘇打遊戲那套別墅又不一樣了。
這套比那套還要大。
“這是哪兒啊?”阮流蘇跟著斯見微在車庫裡繞,經過好幾排豪車,才看到電梯。
她生怕跟丟了,跟得很緊。
“我爺爺家。”斯見微看她穿著高跟,走起來有些不穩,放慢腳步單手抱著狗,又去牽阮流蘇:
“小狗需要休息,這裡離得近。”
路過的傭人,管家,還有保安都停下來,畢恭畢敬地叫了聲斯見微:
“小少爺。”
然後又衝他拉著的女孩點頭打招呼。
小少爺帶著女孩和小狗回斯公館,不管是女孩還是小奶狗,他們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旁邊的傭人上了一些果盤和宵夜糕點放到客廳桌上,微笑著說:
“這位小姐,我幫您把衣服掛起來吧,室溫是舒適的,如果您覺得冷,我再給您找一件薄一點的披肩?”
阮流蘇很不適應這種方式,兜兒裡的手按緊了自已的羽絨服搖頭:
“不用了,我就這樣挺好的,一會兒有地方洗澡嗎?還有換洗的衣服。”
傭人看了眼斯見微,看小少爺冷著臉不說話,她只好安排:
“有的,稍等我為您安排。”
阮流蘇只想趕緊跟著傭人離開,脫下身上的“斬男”裝備。
斯見微把小狗放到沙發上,用小毯子蓋好。
眼神幽幽地看著阮流蘇鬢角流下來的汗,突然想通了什麼。
他給旁邊的女傭揮了揮手:
“不用留人了,出去吧。”
斯見微一直不習慣這麼多人伺候,十幾歲就搬出去住了。
只是今年春節,英國學校又不放假,他只能趕在元旦這個點兒陪陪老頭兒。
不過這個想法,斯見微死也不會講出來。
傭人和保姆一出去,斯見微直接拽著阮流蘇坐到自已腿上。
阮流蘇像觸電一樣僵住,又忙著要起身。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她都能感覺到斯見微的手臂微微沉力,把自已往下摁。
她本來就熱了一路,站著還能透透氣。
現在二十六度的室溫,身上還貼著羽絨服,熱氣順著領口直逼天靈蓋。
“你裡面穿什麼呢?藏了一路了。”斯見微摁著她的腿,連帶抓緊她的手。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汗水從下頜滑到脖子裡。
熱氣隨著香味往外躥,白皙的脖頸上還纏著項鍊,往下延伸,然後被羽絨服遮擋住。
斯見微眯了眯眼,將手順著羽絨服下襬摸了進去,摸到絲質的襪子。
他彎著嘴角笑了笑,明白了什麼。
“怎麼溼成這樣呢?”斯見微捻著指腹上的溼意,又繼續往裡探:
“敢穿,不敢讓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