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沒有回來,急的於班頭他們幾個人到處找未果。

他一個人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越覺得詩韻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算人長大會變,但絕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不知不覺間越喝越多。

“一定是那個泰勒脅迫她的!”他越想越生氣。

殊不知應了句老話,心不喚物物不至,嶽平陽越是想著那個壞人,哪知泰勒的人真的找了上來。

“原來臭小子在躲在這裡喝酒快活呢,讓我們好找!”幾個看上去像黑社會的人也來到這個地下酒攤。

“小子,你活膩味了,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嶽平陽看著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覺得有點不妙。

“不要管我們是誰,就是告訴你以後離濟世堂遠的!”

“憑什麼!濟世堂不是替人看病開藥的店嗎,我為什麼不能去?”

“看病可以,想打紀醫師的主意,可留意要你的小命!”

“果然是泰勒那個混蛋來找茬!”

“你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弟兄們給他上上課,也就是長長記性!”

嶽平陽看到幾個惡人想動手,突然抄起手邊一個啤酒瓶,在桌子上敲碎瓶底,一下子上來抵住為首的這個小頭頭。

這幾個黑社會平時驕橫慣了,被嶽平陽今天突然先發制人、擒賊先擒王的招數沒準備,場面僵持不下。

“兄弟好說,別,別用這破瓶子戳我喉嚨,事情鬧大了都沒好果子吃。”

“你讓他們閃開!”嶽平陽想只要抵住這小頭頭,讓自已走出酒攤到地上,憑自已曾經上學時全校長跑冠軍的實力,而且自已平時也經常跑跑鍛鍊,估計甩開這幾個小混混應該不是問題。

“行,行,你們先閃開!”小頭頭一邊說一邊衝著那幾個使眼色,他也盤算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小酒攤處於地下室,空間狹小,自已又被嶽平陽冷不丁控制住了要害,真正動手自已肯定吃虧,也想出去到地上找機會擺脫這小子的控制,人多還怕對付不了他嗎。

其他幾個混混趁勢閃開,嶽平陽從後抵住小頭頭,往地上的樓梯退行,那幾個緊跟幾步也往上來。

當退到地上最後一個臺階,嶽平陽向後瞄了一眼,已經就是淺地街大馬路,於是使勁把小頭頭往前一推,自已掉頭撒腿就跑。

其他幾個小混混怕頭目摔下來,趕緊上來一把扶住。

“快追!別他媽讓臭小子跑了!”幾個人這才爭先恐後的跨步上來追嶽平陽。

要談平時,嶽平陽長跑的速度甩開這幾個惡人肯定沒問題,但今天他真的喝多了,這跑起來還真有點有勁使不出。

那幾個黑社會平時打架鬥狠還行,從沒練過長跑,想追上嶽平陽不是那麼容易。所以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起步時間差的距離,一時間還甩不掉,一口氣跑過幾條街轉了幾個彎。好在這時已經很晚,路上車不是很多,反而引起路邊幾條流浪狗跟著一路狂奔,還不斷嚎叫聲。

嶽平陽還以為是小混混們帶來的狗,害怕被追上可就慘了,不敢絲毫放鬆,趁著酒勁一股勁地向前衝,不覺間竟然跑出了城區,到了郊區。除了幾條狗狂吠著追趕,那幾個黑社會的混混陸續奔不動了。

嶽平陽發覺一直跑到沒了路燈,上了鄉道這才回頭看看,究竟還有沒有人追自已。這才發現後面除了還有兩條狗,已經沒人追了。剛才劇烈奔跑,現在一鬆勁哪想到酒勁上來了,就想到路邊嘔吐。因為沒了燈光一不小心一腳踩空,竟然摔進路邊的排水溝,頭上也碰到什麼石頭滲出血來。那兩條狗也追上撲過來撕咬。

嶽平陽倒在溝裡只能一手護著頭,腿腳並用踢打著兩條狗。手腳也無意碰到一些石塊,鞋也掉了一隻,手腳上難免劃傷,褲子也撕破幾處……

好不容易趕跑了狗。遠遠處好像那幾個人好像要追過來,他也顧不上溝的另一邊荊棘叢生,一頭鑽進去屏息凝視趴著不敢動。

那幾個混混因為天黑沒發現這裡的情況,追了過去。但沒多遠又折返回來。

“媽的,連個鬼影都沒見,被這小子跑了!”為首的小頭頭罵罵咧咧,其他幾個也隨聲附和。“下次逮著他絕不放過!”

直到他們回頭走遠了,嶽平陽才敢從荊棘中出來。這真是一讓人後怕的黑夜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