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驚心動魄的黑夜,嶽平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往回走,酒勁和傷痛不算什麼,關鍵是詩韻的回絕讓他苦不堪言,還有泰勒那廝可能還會找人來給自已添堵,所以今後的日子一定要倍加小心。

走了一夜,好不容易看到住的院子,剛一腳踏進去就累的不行昏睡過去,才有開頭那一幕。好在於班頭他們陸續出工幹活,把他抬進去。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直到於班頭他們幹完回來,嶽平陽才真正醒。被再三追問下,才說出事情的原委。

於班頭他們都痛恨泰勒卑鄙下流,但也勸嶽平陽不要再自作多情,以後別去濟世堂找紀詩韻,也許可以躲過一劫。

雖然嶽平陽心有不甘,但也沒別的辦法,心想泰勒的脾氣不好,詩韻總有忍受不了的時候。

突然聽見門外二虎一邊走一邊喊,“有人又被綁架了,還是新開業的濟世堂紀醫師!?”

於班頭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瞎說什麼了!”他瞪了一眼二虎,害怕又刺激到嶽平陽幹出啥蠢事來。

“沒瞎說呀,這不剛剛出來的《丹浮快報》上寫的呀!”

嶽平陽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報紙,果然報道今天凌晨淺地街再發綁架事件,濟世堂首席紀詩韻醫師慘遭毒手。

看到這一新聞,嶽平陽覺得晴天霹靂,泰勒找人對自已下手,不至於不至於對自已妻子也玩黑社會那套吧,還是另有一股勢力在這丹浮市“暗戰”?

於班頭也突然想起自已今天出工早,凌晨天沒亮就去清掃淺地街,確實聽到不遠處有人吵鬧,還有女人的尖叫,難道就是那時候的事?

“不行,我要去濟世堂看看。”嶽平陽準備再去冒險探個究竟。

“你不能去!”於班頭攔住了他,“現在外面這麼亂,而且你也被黑社會小混混找過麻煩,萬一那個泰勒還不死心,給你下套怎麼辦?”

“對、對、對……”其他幾個人也這麼說。“我看你這幾天最好別露面,二虎就接替你清掃的範圍,幫你打探。”

“啊,又讓我替他呀!”二虎有些不情願,“萬一被人打怎麼辦?”

“你笨呀,人家找的是嶽平陽,你就說他害怕不知道躲哪裡了,所以換人了。懂不懂!”

“哦,哦。”

於班頭說,“順便看看紀詩韻醫師是不是真的不在濟世堂了,記住不要進去,也別守在門口惹人注意遠遠的邊掃地邊注意觀察。

“也只能這樣了,謝謝兄弟們。””嶽平陽感激大家的幫助。

二虎代替了嶽平陽天天在濟世堂門前掃大街,暗中觀察找機會看看有沒有紀詩韻的下落。果然沒見著蹤跡。而且泰勒有事出入也總是顯得有些膽怯,沒有前幾天的威風。

說來也巧,當他掃過斜對面一個擦鞋攤時,聽到有人在談濟世堂的事。

“你說這濟世堂得罪什麼人了,剛開業沒幾天,主治醫師就被人綁架了,下落不明?”一個擦鞋的問夥計。

“我哪知道,這條街大多是華人,這些年治安也還可以。”夥計邊擦邊說,“就是這濟世堂來,從裝修開始,就經常見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晃悠,估計那個米星國的泰勒招來的吧”。

另一個擦鞋的人也湊話說道“那可不,我看這些人中有華人,也有非洲或美洲的人,看著就不像好人。”

“是的,昨天在我這擦鞋的先生說,濟世堂在州府麥地亞開了十多家連鎖藥房,背後有州議會的議長撐腰。”另一個夥計也附和。

“是嗎,聽說那個議長對我們華人很不好,經常提出一些州法案,限制我們華人公司的發展。”

“但唯獨這個濟世堂例外,雖然老闆也是華人,也就是紀醫師他爸,還獲得一等醫學博士的頭銜。”

“對,對,估計是這個議長背後的金主之一。”

“難怪了,州長好像跟這個議長鬥了好多年,他們一個是牛黨,一個是蛇黨,用中國老話說得好,牛鬼蛇神,都不是善茬。”

“那就對了,一定是為了年底州長選舉,還有議會選舉,他們從州府鬥到了我們丹浮市來。”

“是的,這濟世堂就是想在丹浮收買人心,為蛇黨拉選票,你說州長的牛黨能善罷甘休嗎?明裡不好搞你,那就玩陰的,以前其他市就經常有這樣的事……”

二虎聽到這些八卦訊息,覺得有些道理,也許泰勒就是得罪了州長所在的牛黨,難怪今天看他幾次進出都魂不守舍的樣子,得趕快回去告訴嶽平陽,千萬別再摻合濟世堂的事,每次選舉年,牛蛇兩黨斗的不可開交,死人的事也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