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韻心裡縱有千般痛,但已經是既成事實無力改變,就算孩童時代的最好玩伴、哥哥,甚至初戀的嶽平陽突然出現,他又能改變什麼啊?

這一天她痛苦、煩惱,更不想把自已的苦痛轉嫁給平陽。

嶽平陽何嘗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就想著再找詩韻弄個明白。

第二天,也就是他喝醉酒的那個白天,早早清掃完責任街區就到濟世堂對面的小茶館等待時機。於班頭其實已經發現他這兩天有點像丟了魂一樣,天天都在濟世堂門口轉悠,過來問了一下。得知紀詩韻的態度,以及那個泰勒的嘴臉,也勸過平陽算了,別再糾纏害人害已?可是平陽就是不死心。

終於在下午2點多,他看到詩韻一個出來向著街東頭走去,他便仔細看看後面確認沒有人跟出來,就悄悄跟著詩韻,看她進了一家咖啡館,也一頭跟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預訂位置了嗎?”

“沒,哦不,不是我訂的,是紀小姐訂的。”

“好的,紀小姐剛到,您跟我來”。嶽平陽跟著侍者走進裡面一個廳的幽靜之處,紀詩韻果然坐在那裡,好像在等著誰。

“先生,到了,你們想用點什麼?”

“哦,就按紀小姐的意思吧。”

“好的,請稍等”。

紀詩韻抬頭,驚訝的發現來的不是她的保健客戶,而是嶽平陽。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

“我在你對面等了一上午,才看到你出來。”

“你跟蹤我?”

“不,不是,我就是想知道……”

“你別再問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我見那個泰勒對你並不好?”

“不好又怎麼樣?他是我丈夫!”

“但你不快樂呀!”平陽有些急了,“我看你好幾天了,就沒見你笑過!”

“那又怎麼樣?”

“你以前可愛笑家,像紅杜鵑一樣美……”

“求求你別說了,那都早已過去了。”紀詩韻好像被他說中了心事,極力迴避。“我不想再見到你!”

“為什麼?你知道這些年我都在想你,就想你是快樂的,不受人欺負的……”

“夠了!”紀詩韻覺得嶽平陽對她越牽掛、越好,可能將來麻煩越大,長痛不如短痛。“看看你現在混成這樣,還異想天開,你就是掃十天街,也養活不了我!”

這句話剛說出口,紀詩韻都覺得心口被刀刺一般。

嶽平陽也不敢相信曾經溫柔、愛笑的詩韻竟然變的如此冷漠無情。“不是的,詩韻,我可以改變!”

“滾,我的重要客戶馬上就要到了,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跟一個掃垃圾的街頭狗有交往!你再不走我可叫警察局!”

“詩韻……”

“閉嘴!我的名字哪是你這垃圾狗亂叫的,快滾!”

嶽平陽心如刀割,自已苦苦等了好久好久,竟然等來的如此痛苦的回絕。可能剛才詩韻大聲的怒斥聲引起咖啡館大堂經理的注意,立刻叫來兩名保安。

“保安來的正好,幫我把這條垃圾狗趕出去,別再妨礙我見客戶。”紀詩韻幾乎指著嶽平陽的鼻子。

當眾羞辱是任何一個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嶽平陽就算千般不滿,也不能發作,被兩個保安架著推出去的時候,被許多人指指點點……

整個下午嶽平陽都是渾渾噩噩,到了吃晚飯也沒見蹤影,一個人找到一處地下酒攤,喝起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