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聽了二虎回來說的訊息,覺得這個泰勒有可能捲進了米星國的兩黨政治內鬥,害的紀詩韻韻成了冤大頭。

“不行!我得救她!”

“你都不知道她被綁架的人帶到哪裡去了,怎麼救?”

“是呀,那個泰勒自身難保,都嚇得不敢離窩,他可還有一幫小混混,都沒辦法,你就別逞能了吧。”

“我覺得你還是忘記這個紀小姐為好,她又不領情,你又何苦自作多情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

“就算詩韻怎麼絕情,她也是中國人吧,我們同胞不能不管!”嶽平陽還是很固執。

“嗯,我們華人之所以能在這裡立足,就是靠團結。”於班頭聽了大夥說的,沉思良久,現在說道。“既然那個泰勒當了縮頭烏龜,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我今晚就去丹浮華商會看看,紀詩韻好歹也是華商,他們不該沒個態度是吧,要不然以後憑啥號令丹浮的華商呀。”

“於班頭說的在理,平陽,你、我們在這裡就是混口飯吃而已,人微言輕的,華商會就不一樣了,他們能組織華裔政商兩界的勢力,只要他們肯出手,救出你的紀小姐,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好,於班頭,我跟你去行吧?”

“可以,但你不要衝動,我帶你去先看看情況,擇機而動。”

很快於班頭和嶽平陽就簡單吃了點晚飯,就去了丹浮華裔華商會。

位於城西區一個華人開的木器廠,會長就是這個廠的孔老闆,祖籍是山東,爺爺那輩就移民到米星國,但他父母都是華裔,所以他是地地道道的米星國人,但血管裡流淌的都是中國人的血液。

當於班頭帶著嶽平陽來到時,還有幾個華人老闆也在找他,大夥都在會議室坐著呢。於班頭向大家點頭示意,因為都是華人也不見外。但於班頭還是小聲對嶽平陽說“一會兒別說話,我來見機行事。”

不一會兒孔會長來了,跟大家客氣寒暄幾句,就坐下聽各自說事。基本上都是在各自街區,華人店鋪或廠受到當地政府部門的責難,或收到一些類似黑社會性質人員的騷擾,來找會長庇護的。

孔會長詢問了各人一些具體情況後,說願意出面協調,盡力解決。唯獨看到於班頭兩人沒說話,就問起情況來。

於班頭這才把新開業沒幾天的濟世堂首席主治醫師紀小姐遭綁架一事說出來,同時他也把凌晨出工時所見所聞複述一遍。

孔會長聽了後覺得好奇,“這濟世堂沒人來說這事,你們跟她非親非故,怎麼想到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趟這個渾水?”

“我們流淌的都是華人的血脈,中國自古就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傳統,更何況紀醫師還是個救死扶傷的女人,我覺得責無旁貸!”嶽平陽一口氣說的激情澎湃,於班頭攔也攔不住。

“好!小夥子有咱們華人的骨氣!”孔會長好像很讚賞他,接著說道,“既然她可能受到州選舉的兩黨鬥爭,我們也不能魯莽行事,明天我就請各位副會長來,一起討論一下營救方案。”

“還要等明天呀,萬一……”嶽平陽還想說,被於班頭攔住了。於班頭說,“孔會長如此仗義相助,想必我們仰仗華商會是對的!”

“小夥子別心急,其實中午我也聽說了這事,背後瞭解紀醫師家在麥地亞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但背後究竟誰在搞鬼,我已經請麥地亞的華人聯合會幫忙打聽了,但肯定有個過程,估計最快明天才會有訊息吧。”

“那太謝謝孔會長了。”

“不用客氣,剛才小夥子說的對,大家流淌的都是華人的血脈。理應抱團取暖,互相幫助。如果沒什麼事,那就請先回去吧。”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起身告辭。

“對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嶽平陽,在淺地街清掃工。”

“好,我記住了。人小志氣大,將來必有出息。”

“謝謝孔會長。”

於班頭帶著嶽平陽跟隨大家出來各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