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廠子裡開始熱鬧起來,這邊保衛部門新來一個退伍兵,據傳是張局的一個侄子,立過三等功。後勤來了一個採購員,據說是街道辦王主任的侄子。

“好嗎,這軋鋼廠果然是穿越扎堆的地方。關於這兩個崗位的四合院小說起碼佔一半以上,不過這回兩虎相爭,我就坐山觀虎鬥,就算你們有系統我也不怕。”

許大茂收起心思,準備去廠裡公廁放水。剛出門沒走幾步就被一個保衛人員攔下了,

“我們科長要找你聊聊。”

許大茂直接一愣,我還沒找你,你道開始算計上我了。

“帶路吧”

許大茂也不想跟他廢話。到了辦公室就看見昨天公園間的賽尊龍,不過這會他換了軋鋼廠的衣服,胸口的軍功章閃閃發亮。

“你就是許大茂。”

“是我”

“昨天上班時間你帶著一個蘇聯人去公園幹什麼,我可看見你用公家東西拍婆子。別說是廠裡允許的。”

“嘿,怎麼說話呢你。我還真就是廠裡讓的,那女的是蘇聯專家的家屬,為了搞好與蘇聯專家關係,廠長可是允許了的。我大白天帶蘇聯專家親屬熟悉四九城情況,那也是為了廠裡,當然不是為了拍婆子。”

許大茂心裡不爽,這小子心眼太小,人家毛妹不喜歡你還賴上我了。

“那個偏侉子怎麼回事。”

“那是部隊駐地捐獻的退役軍備給我們方便放映科下鄉安排放映任務用的。我們放映任務由我父親去的並沒有耽誤。”

看一時間沒抓住許大茅把柄,張局外甥有點眉頭微皺,

“你小子就是學徒工,以後在廠子裡給我老實點。”

“用不著你說,保衛科還管不到我們宣傳科,回見了您內。”

許大茂十分不屑。回去了以後心裡就尋思,怎麼搞他。這邊屁股還沒坐熱,又有一個人走過來敲門。噹噹。誰呀,進來。

“你好,門口那輛偏侉子誰的啊,昨天看到毛子做過,我看著挺想上去坐一回。”

許大茂看這人挺客氣就打算帶他轉轉。

“嗨,我當什麼事呢。那是後勤給派的下鄉放映電影用的。這幾天不是廠裡有安排,臨時給蘇聯專家家屬用的。我就沒事開著帶人家出去轉轉。今天暫時沒安排,我帶你在院裡轉轉。”

許大茂出門啟動偏侉子帶著那個人轉了幾圈。過了癮,那個人就下車往後勤方向走了。面孔有點生,系統爸爸還沒報警,估計是沒有系統的魂穿者。看著挺好說話的,不知道人怎麼樣。只要你不想捅婁子,對伊蓮娜沒想法,我也不管你。

許大茂回了辦公室,百無聊賴的開始看報紙。金大胖那邊已經在志願軍幫助下離開了長白山南下,戰況激烈,前線傷亡不小,不知道琦哥他們怎麼樣了,許大茂有點擔心。畢竟是自已無意中抱上的大腿,而且還挺粗,這可不能輕易放棄。

中午食堂開飯,許大茂打好飯找個位置坐下。

“聽說了嗎,賈東旭找了個鄉下的,不知道長啥樣呢。”

“他家那條件能找啥樣的,雖說城裡咱工人是老大哥,但是家裡孤兒寡母的,房子還塌了,城裡真沒什麼正經人看上他。”

“我可聽說了,那婆娘可是挺俊的,十里八鄉都排得上號,要不是想嫁城裡早就結婚生娃了。”

“鄉下那地方有啥好看的婆娘,天天地裡幹活,土裡爬泥裡滾的。別的不說,就是我李老三去了那也得是排得上號的。”

“你可得了吧,就你那張鞋幫子嘴滿口大黑牙,晚上出門放水民兵都得把你當鬼。”

許大茂邊聽邊吃,粗茶淡飯也吃的津津有味。這時候早上那後勤小夥端著飯過來了,

“吃著呢,今兒白菜炒的不錯,挺脆的。”

“是啊”

許大茂跟他開始閒聊打屁。後勤新來的說著說著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往那個偏侉子上靠。

“那偏侉子真好啊,我要是有錢高低要買一個。”

“這個去哪買我還真不知道,那是之前部隊給捐過來給軋鋼廠用的,就一臺,你也知道剛建國,我們底子薄,能做出來的一個巴掌都能數出來。等蘇聯專家給指導幾年,我敢說不出十年滿大街都是偏侉子。”

兩個人正在這說呢,保衛科的賽尊龍走過來了,還帶著伊蓮娜。果然外國人一出現,食堂裡那都炸開鍋了。

“我的娘誒,那蘇聯人怎麼長的,那兩坨好趕上我老家去年長的最大號地瓜了。”

“我敢保證,她一胎生十個,孩子都餓不著。”

“你當是母豬啊,還一胎十個,你看那大個,上下你都對不齊。”

“上下對不上怎麼滴,當麼間對上就行了唄,就當爬山了。我跟你說啊,我筆劃了一下八大胡同那小春梅都沒她一半大。”

“還小春梅呢,她那年紀快趕上你老孃了,孩子都七八個了,該叫老臘梅了吧。”

“去你的吧,你不懂,那幾千年前曹丞相都好這一口。”

許大茂聽到這好懸沒把飯噴出來。丞相啊,你能想到千年以後你靠著好人妻這一口仍然活躍在人們口中嗎?

伊蓮娜和賽尊龍一起打了飯,但是吃了幾口就沒怎麼吃了。許大茂看著兩人說笑心裡有點膈應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幾天錢可沒少花。那丫頭我天天給投餵,食堂這點粗茶淡飯怎麼入的了口。任你毛子話說的天花亂墜,兜裡空空心裡虛啊,拍婆子都沒底氣,誰帶著人在食堂吃啊,怎麼著不得下館子。

許大茂想著想著就樂了。後勤男看見他笑有點好奇,

“想什麼事呢這麼好笑。”

“嗨,那保衛科的小子在天壇公園看上專家的女兒,這不都追軋鋼廠來了。拍婆子,那不得下館子啊,全聚德,東來順這是起碼的吧,破費點的去老莫來一頓。來食堂吃能有什麼牌面。”

後勤男聽了也樂了。

“那小子還派人到後勤問我偏侉子和你的事呢,我才來兩天我哪知道。”

“我還尋思呢,他也是頭一天上工怎麼什麼都知道,敢情在這盯著呢。以後注意點吧,這小子有點混不吝啊。”

後勤男點頭。

晚上下班,今天家裡沒人,許母去婁家張羅客人去了,據說是婁家準備家宴來宴請蘇聯專家父女。許大茂家裡也沒剩飯了,就打算出去下館子。路過正陽門,正好看見小酒館裡最外頭這桌賽尊龍和陳雪茹在喝酒,還有幾個小菜。

“呸,大渣男,中午吊不來伊蓮娜,晚上就過來勾搭老闆娘。等你倆對上就知道了,人家那前任的拼過驢可沒少開發,你那小牙籤就算了吧。”

許大茂又走了幾步去了東來順,這大冷天還是涮羊肉最對味兒了。剛撩起簾子進門就撞上一個要起身去櫃檯的男子,男子一回頭,

“巧了。這不是大茂兄弟,晚上也出來吃啊。”

“哎呦,是老哥你呀,這不家裡爹媽都沒在,我自個兒也不會做就出來搓一頓。正好啊咱哥倆一桌吧。”

兩人做一桌吃飯,沒一會熱氣騰騰的銅鍋就上來了,咕嘟咕嘟水泡透出的暖意逐漸驅散了許大茂身上的寒意,許大茂脫下外套趕緊下了幾筷子羊肉,兩個人開始吃了。兩人也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很有默契的開始吃羊肉。剛燙好的羊肉冒著熱氣,裹上小碗裡調好的麻醬,入口之後,唇齒留香。等二人幾筷子下去都出了點熱汗,紛紛放慢了速度開始閒聊起來。張局這個侄子之前去蘇聯留過學,在王主任的幫助下給安排進了軋鋼廠。

“他勳章哪來的?”

“聽說吃給一個營長擋槍,胸口中彈本來都嚥氣了,送到醫院不知怎麼的又活過來了。這事傳的神乎其神,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兄弟這訊息挺靈通啊。”

“後勤嗎,可處跑聽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