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胸口中彈嚥氣了還能活過來的可太少見了,怕不是詐屍吧,或者說是借屍還魂?”

“別說,你的想法很不錯”

“我得找人去醫院問問,這胸口中彈到底打到哪裡了,要是心臟中彈人還能活過來那可另當別論了。”

“哦?怎麼個說法?”

“你來之前你們後勤有個易天賜你知道嗎?”

“多少知道點,但是大家都不願意說。”

“那小子本來是個乞丐,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像變了個人,不,都不是個人了,你見過吃不飽飯還能硬撼幾十年功底的老師傅?還有那渾身肌肉的小體格子,還有別的..多的我也不能說了,我咋摸著,那小乞丐的殼還在,但是裡面的芯換了”

對面的男子眼神一抽,瞳孔放大,顯然是被驚到了。許大茂看他反應,心裡的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再看這位新來的保衛科的,要是之前的芯兒死了,這新的芯兒來個借屍還魂,那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後勤男子見許大茂沒針對自已,也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扒了幾口飯,找個藉口就離開了。

許大茂看著遠處與伊蓮娜談笑風生的大渣男,心裡打著小算盤。

自從丟了那枚珠子的中山裝眼鏡男離開醫院之後,他時不時的會來醫院蹲守,希望能再次遇見那個撞倒他的不孕不育男,可惜的是眼鏡男一直沒見過他的正臉,也不知道叫什麼。每次來看到進進出出的人群,他也感到無所適從。後來,為了自已的後半生,他也豁出去了,只要他貓腰能差不多能頭頂到腹部的中年男子出來,他都會悄悄跟著沒有別人的衚衕,然後小聲問一句,

“你不孕不育嗎?”

“嘿,你這孫賊。跟老子一路了,我還以為你是個佛爺呢,就為了氣我是吧?老子沒病,去醫院就是把脖子閃著了。趕緊滾蛋!”

眼鏡男只能傻呵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像這樣的場景已經不知道發生多少次了,為了那個寶貝珠子,他也是豁出去了。

離開了衚衕,眼鏡男看見一幫小乞丐一起進了隔壁衚衕的一個院子,門口還有一個燈籠還有人把守,

“佛爺,佛爺,都以為我是個佛爺。這四九城佛爺有的是,他們肯定認識的人多。”

眼鏡男直接奔院子去了,門口把手的小乞丐一看眼鏡男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以為是丟東西的苦主找上來了,趕緊吹了一聲口哨,衚衕前後迅速跑出一群青壯年,手裡多少拿個傢伙,然後燈籠下面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拄拐的花鬍子老頭跟著幾個小乞丐。

“這位爺,能找到這來是您本事,你劃出個道來。”

眼鏡男一臉懵逼,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

“我是,我是來找人的。”

“嘿,我還以為是個人物呢,帶進來吧。”

老頭轉身進了院子,衚衕裡過來兩個人把他架著,腳尖離地帶進了院子,燈籠又升起來一個,成了一對。其他人都散去,衚衕裡恢復了平靜。

“怎麼著啊,是認出我手下徒子徒孫啦?”

“沒有沒有,一個也不認識。”

“嗯?那你能找到這?”

“我看見一幫小乞丐進來,我就跟著來了。”

“嗨,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啊?”

“我、我、我..”

“磨嘰什麼呢,婆婆媽媽的,哪裡像個爺們。”

“我來找個男的!!”

“啊?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兔兒爺!!”

周圍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眼鏡男知道眾人誤會他了,趕忙解釋。

“不是,我頭幾天在醫院檢查,出門時候撞上一個人,他把我一個家傳的寶貝偷走了,我沒見過他人,就知道他挺高,我貓著腰能夠到他肚子。”

“這麼高的人在我這就倆,讓李小波和張大嘴巴出來。”

從屋子裡出來倆人,一個瘦高佝僂腰,一個大肚子披頭散髮。眼鏡男看一眼就知道不是。

“不是他們”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您看,這京城您徒子徒孫成百上千,能不能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必有重謝。”

“這四九城人多了去了,高個的也不少,我上哪給你撈去?”

“他除了個兒子高,聽聲音四五十歲,還有身上有鐵鏽還有機油味,另外他病歷上還是還不孕不育。”

“這個難度也不小,不過好歹是有了方向,你打算孝敬多少錢啊?”

“我身上有的都給你”

眼鏡男在身上的兜裡翻了一遍,啥也沒有了,抬頭看向老頭。老頭旁邊一個破鑼上放著眼鏡男所有的錢,還有證件,老頭開啟證件看了一眼,

“你這傳家寶怕是來路不正吧?要不你個吃官家飯的用不著來我這找?”

眼鏡男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看你還算老實,孝敬也給了,咱也得按道上的規矩來,你把家裡地址留下就可以走了,找到了我會派人去通知你。”

眼鏡男留下地址拿上自已的東西趕緊離開了。

許大茂晚上回到四合院發現自已家斜對面的窗臺底下多了一輛嶄新的‘飛鴿牌’腳踏車,

“這龍套李老蔫兒發達了?這年代腳踏車可不是誰都買的起的。”

“啥啊,李老蔫兒那鐵公雞才不捨得,這是新搬過來的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買的,人家那工資可高了。”

賈東旭恰好要去上廁所,撞見許大茂就隨口說了一句。許大茂趕緊回家關上門。

“系統爸爸啊,人家追家門口來了!”

“慌什麼,你不是有道具嗎?讓我看看你的潛力!”

“啊?我還不知道怎麼用呢!”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許大茂剛到家,水還沒喝一口的時候劉光天來敲門,

“一會兒開全院大會”

“知道了”

許大茂趕緊灌了一口就出門了。

院子裡今天人都坐滿了,三三兩兩的都在討論新來的住戶,

“聽說了嗎?新來的可是咱們軋鋼廠保衛科的科長,據說還立個三等功”

“聽說了,人長的還蠻俊的,我要是年輕二十年啊指定嫁給他。”

“聽說他直接把李老蔫兒和隔壁的房子都佔了,還張羅著找人給房子打通呢,那可是不小的工程啊”

“我侄子就是幹泥瓦的,明天就會開始給那個側房地下掏個洞,做個地龍聯通兩方,這要是連起來那冬天生火別提多暖和啊”

“是啊,有錢就是好啊。”

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來了,

“哼,剛上班就這麼大手大腳的花錢,家底早晚給掏空了。”

“賈張氏你就見不得別人好,人家科長到底是有個家啊,你們連家都沒了”

“哼,還不是怪那個死乞丐,把我們房子炸了,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沒地方住,活該他被拉去切片!”

“好了好了,大家靜一靜,我來說兩句。”

易中海是時候站起來結束亂糟糟的的局面,

“讓我們新來的張科長將幾句話”

眾人在易中海的帶頭下紛紛跟著鼓掌,一身便裝的大渣男從座位上起來站到場地中間先是給一個院的人敬了一個禮,然後開始發言,

“各位晚上好,我是紅星軋鋼廠的保衛科長張建國。來軋鋼廠之前上過北面戰場,為了保護營長身中三槍,在閻王爺手底下僥倖逃了出來,榮獲三等功,由於身體原因不得不退役。後來在警察局張局長和街道辦王主任的幫助下來到紅星軋鋼廠擔任保衛科長,希望我們大家以後可以互幫互助,為祖國的將來貢獻自已的力量。”

“啪啪啪啪,好.....”

二大爺劉海中直接站起身帶頭鼓掌大喊大叫,易中海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一臉鄙夷之色,其餘人也跟著稀稀落落地鼓了幾聲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