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沒回軋鋼廠,許大茂和伊蓮娜去老莫吃了一頓西餐。周圍蘇聯人不少,大家都很默契的保持斯文的進食方式,能聽見的聲音只是刀叉摩擦盤子的聲音。

伊蓮娜點了紅菜頭的湯,還有烤土豆,燉牛肉之類的菜,許大茂也不認識俄文,除了伊蓮娜點的,自已找了幾個名字長的,伊蓮娜多停留了幾眼的他們點的選單。伊蓮娜略有急促的說了幾句話,許大茂也沒理解她意思,但是大概猜到不讓點太多,雖然許大茂想表現一把中國男人的闊氣,但是畢竟還要讓著她。許大茂把名字最長的兩個去掉了,伊蓮娜再也沒說話。許大茂知道自已猜對了。

等了一會,果然上來一個大盤子,有各種肉食香腸,還有醃黃瓜之類的小菜。好傢伙,這菜量倆人吃不了。看著周圍幾乎沒人點這個菜,許大茂有點懵,不過這老莫這個時候還不是面向普通老百姓的,絕大部分都是蘇聯的專家以及家人,許大茂有點格格不入,像伊蓮娜那麼優雅的吃飯等她吃完自已這邊也下不去一半。許大茂索性也豁出去,刀叉用不慣,直接上手,一口肉一口醃黃瓜。別說,確實有異國風味,吃慣了粗茶淡飯偶爾來這麼一頓大餐真得啊。吃著吃著笑了出來,哈拉少啊,哈拉少啊。

伊蓮娜嘴角苦笑的搖著頭,周圍安靜用餐的蘇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許大茂,似乎對他的行為有點不滿意。許大茂也不在乎,現在的我又不是我,我吃爽了才不管呢。這時候後廚出來一個繫著圍裙的光頭男,後面跟著一個說笑的服務員。光頭男看見許大茂的吃相露出了笑容,隨即順手拿過來一瓶伏特加,走了過來,嘰裡呱啦說了幾句,顯得頗為激動。伊蓮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了幾句。光頭男顯然沒聽進去,開了伏特加遞給了許大茂。許大茂吃的歡正大口咀嚼呢,正好來點順順,拿起伏特加咕咚貫了一口,嘴裡東西順進肚子裡。

“哎呀我去,這一口真衝啊”

許大茂強忍著酒的後勁,雙臂張開,伸出雙手大拇指,哈拉少,哈拉少,許大茂興奮的大喊。

光頭男很開心,臉都紅了。轉身對服務員說了幾句,隨後服務員從後廚拿出來幾個杯子又背一個手風琴出來了。光頭男和許大茂並身坐下,倒出來一杯酒,又用一塊肉把醃黃瓜包起來一口吃下,隨後把酒一飲而盡。

許大茂仔細觀察他的吃法,這不就是毛子版本肉夾菜?許大茂也不會說,畢竟除了哈拉少別的什麼也不會了。光頭拿起手風琴開始放聲歌唱,伊蓮娜對現場顯然有點不淡定了,以手扶額。許大茂酒勁上來了也學著光頭男吃法,之後和他一起附和啦啦啦的打著節拍。幾個服務員和後廚的幫廚都出來了一幫人肩並肩手拉手的大聲歌唱,周圍的剋制的蘇聯人終於有幾個忍不住的加入了大合唱。

有一兩個瘦弱的年輕人雙手交叉平放在雙臂之上,半蹲著來回伸腿彈跳。不一會整個餐廳就成了歡樂的海洋,即使是再古板的老學究這時候也難得的跟著打起了節拍。

看到盡情釋放但是嘴斜眼歪的許大茂,伊蓮娜顯然有點意外,沒想到他平時這麼保守,這時候這麼放得開,專注的男人果然有著別樣的魅力,從此以後許大茂也不再單單是個工具人了,這一點他自已可能也不會意識到的。

吃完飯,服務員直接給免了單子,廚師臨走還給許大茂一瓶新的伏特加。許大茂半靠在伊蓮娜身上,走到偏侉子旁邊,取出綠水壺一把倒在頭上,又洗了把臉。

初冬時節四九城寒氣逼人,戶外綠水壺放了大半天人的水那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提起了精神的許大茂抹了一把臉,啟動偏侉子,帶著伊蓮娜回到了軋鋼廠。

送伊蓮娜到達宿舍樓,自已回去辦公室趴著呼呼大睡,等醒來已經是晚上了。許父還沒回來,估計是出播放任務了,許大茂自已回了四合院。

剛到院子裡,許大茂發現賈東旭要結婚的訊息都傳開了。幾個大媽在院子裡談論著,

“那家的姑娘啊,這條件都敢嫁進來,那賈張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那可得做牛做馬啊。”

“嗨,賈張氏那年輕時候多勤快啊,剛嫁進來裡外張羅的多好,自從老賈沒了,那是整天愁眉苦臉,逮誰咬誰。”

“中院李嫂子男人沒了她也沒成賈張氏那樣啊,一個女人拉扯三個丫頭,多不容易啊。我看賈張氏沒準就是像老許家孩子說的那樣,從良了就收斂起來了,等老賈一沒又兜不住了。”

“我看就是,年輕時候仗著身段好,整天在院子裡顯擺,現在那肉冬瓜,什麼罩子能兜得住啊。”

幾個老大媽哈哈大笑,許大茂路過就聽見幾人的八卦了,長舌婦什麼時代都不缺乏啊。路過賈家那片,房子早已經開始動工了,不過離能住上還有一段時間。賈張氏一天沒事就過來盯著看,怕人家給使壞,怕人家偷懶。不過今天也巧了,幾個大媽說話也不把嗓門,那些基本都讓賈張氏聽進去了。那雙三角眼寒光瘮人,小嘴嘟囔著什麼聲音太小也聽不見,隨後賈張氏又吐了幾口口水在地上,轉身回了旁邊院子的柴房。許大茂對這情況也不意外,家裡沒了男人,院子裡的人都想踩你一腳,讓你低人一等,尤其是年輕時候還有點姿色的,或者對於賈張氏這樣從鄉下嫁進來的,城裡女人多少有點優越感。

回到家簡單吃口飯,早早上床休息了。進入腦海中聯絡系統爸爸,

“今天這小子什麼路子啊,咱們可得趕緊想想轍。”

“你是擔心你的大肉球被那個人搶走吧?”

系統爸爸語氣輕佻。

“什,什麼啊”

許大茂有點尷尬,什麼小心思都瞞不住他。

“藍星人真是奇怪的物種,我們阿爾法星人都是以小而細為美,又長又大的體型在我們那裡都是當怪物那樣看待。”

許大茂開始想笑,但是感覺系統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們這裡肉球豐滿的女性那是美的象徵,證明身體好能生娃,奶水足孩子不會餓著。另外看見那對我就挪不開眼了,身體有了反應。”

“藍星人還沒擺脫這些原始慾望,我們的繁育至於要透過意念讓遺傳物質與自已喜歡的配對就可以進行,不需要你想象中的體力消耗,另外那種低階刺激對於我們已經完全擺脫了。我們阿爾法星人腦域值已經開發到了相當高的水平,同時處理多項任務已是家常便飯。如何更快更高效的開發和利用腦域是我們的畢生追求。”

好吧,說了半天跑題了,許大茂有點著急不過耐心等系統爸爸說完。

“那個這次有點不一樣,那位體型一看就當過兵,胸口處我才想起來有別勳章留下來的衣服洞,這可是有背景的,沒那麼容易搞定。再說了人家要是按兵不動不暴露,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許大茂感覺有點難以下手。

“說破天他也頂多是個二型,系統給予的東西太多,不勞而獲的人有幾個頂得住誘惑,早晚露出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是你求我的時候才給你東西。這個時空,一切不尋常皆為反常。”

許大茂點了點頭,對系統爸爸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