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嗎?是發情期沒結束?還是對我不滿意所以去找其他雄獅了?

他註定不配擁有雌性,像他這樣的帶有缺陷的獸人,應不應該留下後代吧?

他趴在那隻死麋鹿身上,連身上沾染的血跡也絲毫不在意。

江沅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獸人趴在一隻比他還大的一坨麋鹿屍體上,拉攏著臉,委屈的眼睛離可以反射出明亮的月光,還不時嗚咽兩下。

怎麼會這麼委屈啊?

看起來那麼強勢,受了委屈不反抗在這偷偷哭?

和她發生點什麼這麼難以接受嗎?沒見過那個獸人那麼珍惜自已的貞操,和她睡完需要那麼長時間做心理建設?回來還這麼委屈,難道是有什麼需要守貞的白月光?

確實是她不好,強了他,還沒問他願不願意。

想起來他確實有些抗拒,是她先入為主以為男孩子又不怕吃虧,一定是在欲擒故縱。

他掙扎她也只是以為他喜歡強勢一點的,或是有點斯德哥爾摩,沒想到他是真的不願意。

先去賠個罪吧,看來應該是要被趕出去了。

“別哭了,垚,都是我不好。”

他猛然聽到她的聲音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下意識往眼睛上抹,肉墊拍到臉上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聲。

這一下也讓他的腦袋清醒了一點,恍然覺得他好像嗅覺也衰退了,居然這麼近的距離,沒有聞出來她。

“我沒有,你看錯了。”

“喂,這些是我的賠禮,就當是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垚這才看到,她的身後還躺著一頭黑熊。

!等等,黑熊?

“你出去打獵了?沒受傷吧?為什麼要對這種獵物下手?黑熊的攻擊力很高你知不知道?怎麼能單獨去捕獵這種生物?”

垚連忙衝過來,拉著她的手臂轉了一圈。

“有沒有可能,你這樣我也在轉,你看不見另一邊?”

她看著不知道關心則亂還是本來就智商不高被臭脾氣掩蓋的獸人,語氣帶著安撫的意味:“放心吧,沒受傷,先把獵物帶回去吧。”

“好。”

他隨即扛著獵物往洞穴裡走。

江沅站在外面有些擔心,洞穴那麼小好像塞不進去這兩頭龐然大物。

都放進去他應該就沒有能住的地方了。

沒想到那頭鹿被蜷吧幾下真的一點點被推進去了,那頭熊也是。

江沅:(*゚◇゚)

他的洞穴是什麼哆啦A夢的口袋嗎?怎麼什麼都能裝?

她實在好奇便跟著進去看看。

原來洞穴裡有一處暗口,平常被雜草覆蓋完全注意不到居然還有更深的地方。

見她盯著那裡看,垚撓了撓頭:“那裡是用來存放食物的地方,裡面很深,把肉儲存在裡面不會那麼容易壞。這些肉應該夠我們吃很久了。不過想要度過冬天還是得出去獵一些。”

“我們?”

他看著她的驚訝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強調了一遍:“對,我們。”

“你哭是因為發現我不見了?”

他又逃避似的躲開眼:“嗯,沒哭。”又覺得這樣好像有些不堅定,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我出去打獵,你只要待在家裡就好。我不想你走。”

隨後眼神躲閃了一下,支支吾吾的紅著臉:“我會努力讓你滿意。”

江沅:???

她表情嚴肅的拿開他禁錮住自已的手:“不行!”

垚:(ㅇㅁㅇ川

╯▂╰

江沅抱著手臂:“我可不是什麼只能躲在洞穴裡等待餵養的柔弱獸人,我的獵物比你大!你不可以限制我。”

垚發現她不是那個意思有些高興,他有些急促的抱住她:“好,那我們一起。”

被擠的暈乎乎的江沅:?

她嫌棄的推開他:“一股血腥味,快去洗澡!”

他指了指她身上:“你也髒了,我們一起。”

江沅:???

怎麼回事,突然就不委屈扭捏了開始沒皮沒臉了?

此刻沒什麼表情的垚其實已經樂開了花:她應該不是對我不滿意,只是因為我的小雌性太厲害了。她還願意陪我一起出去打獵唉,只有我們兩個獸人。

(冒愛心)

今天他再也不用以獸人的形態睡在她旁邊了!他不用偷偷摸摸蹭蹭了!他已經是有雌性的雄獅子了!

———

今年,獸人世界的天氣有些異常,十月份,天氣卻突然回暖,連續一週都很炎熱。不像是快入冬倒像是即將迎來夏天。

江沅本來就因為掉毛換毛期而煩躁,這樣的天氣更加滋長了情緒。

蒼蠅依舊還能存貨,她趕出一隻蒼蠅,想到了洞穴的食物儲藏間可能也不能確保儲存那些食物多長時間了。

再勤勞的打獵也抵不住食物的快速腐爛。

當下最為重要的應該是儲存住這些食物。

保持肉類不腐爛的小技巧:

隔絕氧氣(這不可能實現。)

醃製(需要找到鹽巴,這邊沒有海,或許有其他替代品,待確認。)

烘乾或是煙燻(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可能會引來一些危險的獸人。)

無論哪一種都需要垚的幫助。

可是這段時間,垚也非常焦慮,換毛期不顧自已的外形不好看,還早出晚歸出去打獵。甚至為了不讓江沅嫌棄他每天都等她沒醒就出門,晚上等她睡了才回來。

要是江沅執意要和她一起,他就表示兵分兩路,然後遠遠的跟在她身後。

所以江沅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他了。

今天一定要捉住這隻神出鬼沒的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