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隔一物的接觸……

粗重的呼吸聲相糾纏。

良久,垚掙扎著起身,又被江沅按回去。

江沅坐在他的腰上,咬住了他的脖子,威脅意味十足。

他嗚咽了一聲,抱住她討好的吻了幾下:“休息一會好嗎?”

“不行!”

他精疲力盡,想變回獅子,給自已一點緩衝的時間,卻被她拽住獅子腿。

她坐在床上,眼神幽幽的看著他:“你是想嘗試一下直接以這樣的形態交配嗎?”

他立馬重新變回人形,討好道:“我們先去洗個澡吧?太多汗了。”

她盯著他,彷彿是給了他莫大的恩賜,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嗯。”

他也真的如臨大赦,喜滋滋的抱著她去洗澡。

入秋的夜晚湖水有一點涼,兩個人倒是絲毫沒有察覺。

這樣的片段,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天。

在她發情期的最後一天,垚才算完成任務。

可是他絲毫沒有任何交配或是擁有自已的雌性的驕傲,反而陷入了一種自閉的狀態。

那麼大一隻獸人,沒有變成獅子形態就蹲在洞口,比本體還像一隻大貓咪。

這個時候江沅在做什麼呢?哦,當然是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夢裡還掛著甜美的笑容。

蹲在門口自閉了一會兒,垚還是起身出去打獵。

可是他渾渾噩噩,連獅子的形態都沒有變,今天大機率是捕捉不到獵物了。

他在森林裡,一個沒有被其他猛獸佔領的草地趴下,沉沉的睡了過去。在自已的洞穴讓他覺得不安全了。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還沒黑,睜開眼,面前有一隻健壯的老虎,是森。

他瞪大眼,用鼻子拱他:“你怎麼睡在這裡?”

他起身,依然拉攏著臉不想理人。

森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表情,雖然他平日裡也臭著一張臉,但是今天,完全不一樣,眼神裡三分抑鬱,三分愁苦以及四分自暴自棄。

森在心裡給自已打了一個大大的對勾:連這樣的扇形統計圖都能看出來他可真是善解人意,心思細膩,心靈手巧的小老虎啊。

還能有比他更懂垚這個怪人的嗎?

垚此刻無比慶幸森的嗅覺不是很靈敏,否則他一定能聞出來自已身上味道的變化。他沾染了不少江沅的氣息。

他很喜歡這樣的味道,讓他鬱悶的是自已好像不太行。

一個晚上四十次的頻率實在是讓他有些受不住,他開始自我懷疑:怪不得他當不了獅子群的公獅子,才一個小雌性他都無法滿足,難道那些嘲笑是真的?他是小雌炮?

為了他雄獸的尊嚴,他決定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森將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怎麼了?是小雌性把你趕出來了嗎?”

垚揮開他的手:“沒有,回去吧。”

森看他兩手空空,立馬追上來:“垚,不是我說,你這樣打獵不積極肯定會遭到嫌棄,要是跟著你還會捱餓,有那個小雌性願意?要我說你還是多帶點食物回去賠罪。”

他忍痛,表情不捨的將一隻肥碩的老鼠讓給他:“來,拿著,比兩手空空的回去好。”

垚看著那一隻連腦袋都沒有了的小老鼠頗為嫌棄:“不用,我會帶獵物回去。”

“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去打獵?晚上很不安全。”

“我知道,不能讓她餓肚子。”

他飛身在空中變成獅子,向著叢林深處躍進。

甩下森跑了一段距離後,很快就發現了獵物,

一隻來溪邊飲水的麋鹿。

公麋鹿的角非常鋒利,一般獅子在形單影隻的情況下不會主動去攻擊這種生物。但是垚依然鎖定了這隻獵物,他在暗中匍匐,試圖找到時機一招斃命。

他是一隻習慣於單打獨鬥的獅子,所以與其他猛獸猛獸不同,他習慣偷襲。

爪子悄無聲息落下,一點點藉著草木以及樹影的掩護靠近。

湖面的倒影可以看到一米以外的距離,他必須在這段距離裡,一次成功。

……

草木短暫的倒伏隨後立馬重新伸展,而湖水已經染上了一點紅色。

他抓住了獵物,必須時刻不能放鬆,回去的這段路才是最危險的。

血腥味會引來許多潛伏在暗處的生物。

他已經儘量喝乾那隻麋鹿的血,這樣的方式會使味道淡一些,也補充了他的體力。

今晚他比平常更加著急一些,出來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他得趕緊回去。

他拖著比自已還要龐大兩倍的麋鹿,跑的並不比平常慢多少。

而當他趕到自已的洞穴時卻沒看到小雌性的身影。

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