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帶著盔甲計程車兵包圍了太后的鳳棲殿,小皇帝猖狂大笑:“倡靖!你不要忘了,朕才是皇帝!虎符在朕手裡,你以為拿走玉璽就可以要挾我了嗎?不可能!”

禁衛軍首領向江沅作揖:“長公主殿下三思。”

江沅嗤笑:“怎麼?這麼害怕我一個弱女子?本宮今天來只是為了給皇上帶一件禮物。”

說罷,身後跟隨的侍女初雪將一個錦盒呈上去。

小皇帝用力一推:“送禮?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

攝政王的頭顱咕嚕咕嚕的滾了出來。

太后尖叫了一聲。

小皇帝也嚇得不輕,他面色驟然慘白:“你!他是你派給我的人!你這毒婦!”

江沅上前半步,禁衛軍首領對著江沅橫著刀鞘,防衛姿態明顯。

她笑了笑:“我本意是為了給你找個良師,不是給你送個益友。”

隨後她後退著踱步,字字泣血:“皇帝不治,天罰將至,疫病四起,民生艱難!”

太后尖叫著想來扯江沅的頭髮:“你這賤人毒婦,怎麼可以這樣咒我兒,如此惡毒,老天會先懲罰你!”

被護衛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沅瀟灑離去。

今天鬧得足夠大了,只要南方瘟疫的訊息一傳過來,小皇帝這位置就坐不穩了。同時也算是提前提醒,太醫院也會提前做準備。

她還要早點掌控兵權,才能及時應對北方的討伐:軍糧,將軍,士兵,每一樣都需要謀劃,她還得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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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鳳棲殿裡,外面千金難求的瓷器珍物被砸了一地,太后頭髮散亂來回走動。而小皇帝此刻在母妃面前才顯露出害怕,悄無聲息的流著眼淚。

太后蹲下抱著小皇帝“我兒,我兒”的痛哭了一會兒,才完全冷靜。

“浩兒,倡靖她一定是去南方的時候提前知道了什麼才敢這麼咒我兒,且讓她得意一會兒,為娘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可以取她性命!”

她提筆,小皇帝在旁邊給她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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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敲開宣離的門:“殿下,無業閣來信了。”

宣離面無表情:“什麼貴人的信?還要我親自看?你給我念唸吧,我不識字。”

弘已經習慣了自已主子天天不正經的模樣,該嚴肅的時候他得保持嚴肅:“殿下說笑,這是鳳棲殿那位。”

宣離來了興趣:“哦~,來活了!宮裡的事越亂越好,小太后真是善解人意呀。”

他皺著眉頭看完信:“這女人可真是惡毒,我到底要不要攪這趟渾水呢?”

弘在一旁善意提醒:“北方那邊也不安定,單于有意讓拿下朝國的子嗣繼承王位,幾個王子都虎視眈眈。”

宣離笑了笑,這個單子我接了,不用派人,我親自去。

弘抱拳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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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鄭為辰感覺自已要暈過去了,長公主這是要造反嗎?去宮裡威脅皇上,還說了那麼惡毒的詛咒,她是要翻了天了。公主府外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她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自已不能在和她同流合汙了,他要去給皇帝寫奏摺,表明立場,最好還能和公主和離。眼下這個風聲,和公主和離也能向天下人證明他的清白。

“和離?”江沅笑了笑,“本宮眼裡可沒有和離一說,只有喪夫。”

她看都沒看那一紙和離書,往屋內走:“駙馬病了,即日起在偏殿養病,沒我的同意,不得外出。”

鄭為辰怒罵:“倡靖!你自已不知死活不要把我拉上,與我不合為什麼不願意和離?身為皇室行為浪蕩不堪,丟盡了先皇及高祖的臉!”

時光機:【宿主,所有人都在罵你哎,你真的不生氣?】

江沅無所謂的聳肩:【他們罵的是倡靖公主,管我什麼事?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只能罵罵解氣了。這點胸襟我還是有的。】

時光機:【宿主真是內心強大!和那些破口大罵的瘋子完全不一樣。】

晚上,睡到半夜的江沅突然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她睜眼立刻拿出枕頭下的刀,還沒來得及轉身,脖子就被冰涼的刀面抵住。

略帶涼意的氣息拂過她的耳背,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不適應的想遠離。

“別動!”

危險而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

“該怎麼辦呢?有人從我這買了你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