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炫技一般,而且說辭都是一樣,都是“畫的不錯。”然後在他們畫的基礎上進行一番換臉式整容。

唯獨一個小孩:逃跑兄

他拿到畫後看都沒看板著臉說了一句:“畫的不好,我沒法改,重畫!”

當這節課上完之後江沅對著大大小小她的臉陷入沉思。

這題目不如直接佈置成畫她好了。

李孟非還獻寶一般把他自已畫的那幅送給了江沅。

江沅忍俊不禁:“好看!回家就裱起來。”

李孟非:“不行,你要裱起來的話我要重畫一幅,這個速寫畫的不夠好看。”

江沅毫不吝嗇讚美:“畫的很好了!當代齊白石!”

李孟非從脖子開始紅,然後有點認真的告訴江沅:“他們都沒有繪畫天賦。”

江沅毫不意外:“那你還一個個誇他們畫的好?”

李孟非絲毫沒意識到之前都是江沅給他們上美術課,當然知道他們都沒有天賦。

他坦然道:“因為可以從他們的畫裡面看出來他們都很喜歡你。”

江沅被這般吹噓弄的有些飄飄然,卻依然傲嬌道:“我要他們喜歡我幹什麼。”

白榆木著臉看他們互動,磨了磨後槽牙。

見他們上完課,他立馬殷勤的讓他們留宿。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暴雨。拉著窗簾沒發覺,外面的天色那麼暗了。

雷電確實閃的像有仙人渡劫似的。

江沅點頭,安撫的捏了一下李孟非的手:“那我們先在這吃飯,如果待會雨變小了我們就走。”

晚餐是白榆做的,一個人一塊小牛排瞬間俘獲了所有小朋友的心。

江沅覺得肉有點苦,有些吃不下,在別人家又不好意思浪費。

白榆見她吃的慢吞吞還給她道歉:“是我的廚藝不太好,所以只能用這些速食糊弄。”

李孟非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老是裝可憐,讓大家都喜歡他。

見到江沅不願意浪費他索性就把她剩下的夾過去吃了。

晚上天氣依然沒有變好,雷變小了,風卻開始嗚嗚的刮,小區裡的樹都變成了殺馬特。

李孟非顯然易見的不情願,卻還是同意留下來。

睡前白榆還給江沅送了一杯熱牛奶。

江沅禮貌道謝後白榆就出去了。紳士又體貼。

江沅本來就沒有吃飽,熱牛奶進胃也算填填肚子。

她有些認床本以為會睡不著沒想到很快就睡熟了。

夜裡一點的時候,房間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擁有所有房門鑰匙的屋主——白榆。

黑暗裡他總算不掩飾自已的表情,與白天溫和的樣子截然不同。他居高臨下輕輕拍了拍江沅的臉。

沒醒。

他嘴角勾出一個充滿惡意的邪笑,打算回頭給賣家打個五星好評。

然後他抬手掀開被子,開始脫褲子。

——

李孟非聽到江沅要把自已的畫裱起來十分興奮,比拿到國際比賽的大獎還讓他開心,他打算立馬開始給江沅畫肖像。

準備把印象派,寫實派,抽象派的各種畫風的肖像都來一遍,讓江沅選一幅最喜歡的。

然後剩下的,他要掛到自已房間裡。

畫著畫著,他開始揉眼睛了。

然後他就失去意識,從板凳上栽了下來。

摔出一個大包又把自已撞醒了。

下意識覺得不對,他立馬衝出門去找江沅。

一腳踹開門,就看到一個討厭的影子趴在江沅身上。

他立馬紅了眼,怒吼著衝上去。

他停藥之後一直控制的很好,再也沒有發病過,但是這個時候他明顯發病了。

失去了理智一般瘋狂叫喊攻擊衣衫不整的白榆,抄起什麼就用什麼砸他,砸爛了就換。

這番動靜很快就引來了院長,他立馬衝上去拉架,手腳並用鎖住李孟非。

李孟非這會兒像紅了眼睛的鬥牛,豈是那麼容易被拉住的?他用蠻力把院長摔在地上,眼看拳頭就要落到院長面門。

院長急中生智,大喊:“你快看看江沅的情況,她不對勁!”

李孟非這才停住手,喘著粗氣,喉嚨裡發出沙啞又像哭的尖叫。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沒讓自已抱頭蹲下去,而是步若千斤的邁向江沅。

隨後他一把抱住江沅,抖的像篩糠。

鬧出了這麼大動靜,整個屋子裡面依然靜悄悄的,除了他們三個男人醒著,其他都彷彿陷入了沉睡。

院長立馬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看著地上一個躺在血泊裡的男人,以及床上死死抱著江沅發抖的李孟非一時拿不清楚誰才是犯罪嫌疑人。

但是兩個警官一起居然都沒把李孟非從江沅身上撕下來。只好先把白榆送去醫院,留一個和院長一起安撫犯罪嫌疑人李孟非的情緒。

江沅整整昏迷了三天。

因為服用過量迷藥。

他們晚上吃的牛排裡面都加了迷藥,而江沅的那杯牛奶裡面也檢測出大量無色無味的迷藥。

院長因為錯過晚飯,並且沒有喝白榆給的牛奶才逃過一劫。

當然最後他們也沒把李孟非撕開,是等他安靜下來後,迷藥藥效也上了,他才也被順利送往醫院。

除了腦袋上磕了一個大包,什麼事都沒有。

白榆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報警了,他有精神疾病都可以減刑,甚至說自已發病而不用承擔責任。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李孟非在兩倍的藥量下還能醒來。

同樣,他遭受到了李孟非的反噬,李孟非同樣有精神疾病,因此即使他被打了個半死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有院長作證,白榆很快就被繩之以法。

而正因為是院長答應了搬去白榆家裡導致他無比愧疚。他那麼大年紀一個小老頭,給一個小輩下跪祈求她的原諒。

江沅見不得別人這樣,更何況她早就把院長當成親人了。

作為被傷害那個,江沅自始至終都表現的最為平靜。

她只是告訴院長她不想要在精神病院任職了。她想要離開那裡。

有了李孟非的投資院裡也會再有新的醫生,新的老師……

院長這一次沒有再挽留她,而是把自已的積蓄都給了江沅,說是早就給她攢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