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洛陽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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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國 帝都洛陽 夜 圓月
洛陽
這是大元國的權利中心，經商貿易的最終路線。洛陽城夜晚實行宵禁，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都不被允許深夜出門。
“咚!——咚!咚!”；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只有巡夜的更夫提著燈籠，走在洛陽街上打更，短頭更錐敲在銅鑼上發出錚錚打更聲，驚走了院牆上趴著的黑貓。
“唏——律律!駕!駕!駕!”
隨著馬蹄聲陣陣響起，卻見一姑蘇士兵身背用布包住的長盒，騎著馬出現在洛陽街頭，往皇宮裡趕去。
更夫看見士兵身後揹著的長盒，這是八百里加急，邊關有戰事時，才會用這種方式傳達戰報。
不過他一個更夫，又關他什麼事呢。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更夫敲著銅鑼，往洛陽街遠處走去。
馬蹄急踏，鼻中冒出一串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姑蘇士兵身下的馬竟是一倒，連帶著馬背上計程車兵一起摔在地上，血從馬的嘴鼻中流出，這匹馬赫然是跑死了。
這是姑蘇士兵一路騎來，跑死的第三匹馬。不過好在已經騎到了皇宮門前。
他太累了，直到看到皇宮巡邏的衛兵過來檢視，才放下心來，把長盒抓在手裡顯眼處，才頭一歪暈死過去。
拱衛皇宮的御林軍兵士，提著火把過來檢視。一眼看到士兵手裡的木盒。
“快去找程將軍，這是八百里加急。讓將軍速速面見聖上。”
說罷，拿起木盒就往御林軍大營而去。御林軍大營就在皇宮裡面，程杜普老將軍是老皇帝的親信，統帥著城內十萬御林軍。
只有程將軍，才能有資格拜見聖上。不會有軍士冒冒失失的闖進宮裡，面見聖上。
這皇宮裡的彎彎繞繞啊，不只有忠義愛君，還有人情世故啊。
程杜普冷汗浸溼了後背，拿著八百里加急的長盒，就急忙往養心殿趕去。
同是沙場老將的他，深知如果不是事況緊急，顧寒武絕不會八百里加急報信。
聖上一統大元國後，最不喜這些武將掌兵。除了邊疆軍動不得，大元境內的軍隊大多都卸甲歸田了。可是這樣，聖上還是會往姑蘇關塞人，避免邊關擁兵自重。
程杜普很清楚顧寒武這個老夥計，簡直能稱得上是“大元第一不粘鍋”。聖上多次試探，顧寒武都能坦然自若。
“我就一個閨女，也沒什麼親信。”
“你想給你家兒子安排個軍職？安排!”
“你說這個人不能殺？那就不殺唄。”
就這樣，邊疆出現了一個沒野心的將軍顧寒武。
聖上才放下了對顧寒武的戒心，不再幹涉邊疆軍務，也沒停止往邊關塞人。反正朝堂上的大臣們也想把家裡的爛泥扔出去鍛鍊。
就這樣，
顧寒武:他們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建設美麗姑蘇城。
皇帝心安了，
大臣舒服了，
顧寒武開心了。
但以上這些，都是建立在邊關沒有戰事上。
大元只對西蠻建了姑蘇城關，抵禦蠻軍劫掠。對南疆的沙漠部族沒有軍隊駐守，大元跟南疆之間的沙漠，就是天然的屏障。根本就不可能有南疆的軍隊穿過沙漠。
程杜普沒權利看長盒裡的急報。不過想來，先排除顧寒武造反的可能性。那就是蠻人了。
想到這，程杜普的眼中劃過一縷寒光。
養心殿 半夜三更
奢華的宮殿內，香爐內燃著名貴的焚香，大殿內煙雲繚繞，一道身影躺在龍榻上。
大元老皇帝——朱玄策
近些日子，朱玄策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了。腦子昏昏沉沉，批覆奏摺時不知不覺的還睡著了。
這種衰老的無力感實在是讓這位垂老的真龍、大元的皇帝心中充滿恐慌。
上一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先帝駕鶴西去，將皇位傳給他朱玄策時。
他還不想死，
如果他朱玄策死了，這大元江山定會動盪不安。他唯一的子嗣朱應龍也還沒得到滿朝文武的信服，屆時大元國豈不是會分崩離析。
太子朱應龍才16歲，年輕的他還鬥不過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
想起前些天，太子吞服天地同壽丹差點嗝屁的事情，朱玄策更是頭痛了。
“陛下，陛下。微臣有事稟奏，驚擾陛下，臣罪該萬死。”
門外程杜普在喚了兩聲沒有回答後，推開殿門走進來。看到坐起來的朱玄策，跪下請罪道。
“八百加急？”
朱玄策看到長盒，眉頭一皺。伸手接過長盒，向右擰了兩圈又翻轉到另一面。一封信紙從盒中落下。
讀完信上內容，朱玄策面上古井無波，將信紙扔給程杜普。
程杜普接過信紙，看著紙上內容眉毛皺成了一團。
“陛下，若無援軍姑蘇城必破啊，現如今應速派援軍支援啊。”
“依你之見，朕該派遣多少軍士？”
朱玄策雙手背在腰間，側身對著程杜普問道。
“依老臣之見，姑蘇城雖以十萬兵卒抵禦四十萬蠻軍，軍中不乏上過戰場的老兵，據城而守短期內不成問題。”
“久守必有一失，一旦傷亡過大，姑蘇城就危險了。陛下可先遣我部副將胡松率五萬御林軍，再令各州郡出兵十萬共同支援姑蘇城，姑蘇城只危可解。”
“善，就依程老將軍之見。副將胡松率五萬御林軍去支援。”
“明日早朝，朕再下令，各州郡出兵十萬抗蠻。”
朱玄策一揮衣袖，盡顯帝王君威。
“陛下聖明。”
……
我叫胡松，是程杜普老將軍的女婿。
官任御林軍副將。
原本我正在宮中當值，保護後宮不進賊人。順便給小宮女們排憂解難。
突然手下來報，皇上下旨，令我胡松率五萬御林軍支援邊關。
我就知道，我的好岳丈給我謀了份好差事了。
五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御林軍，別管此行有沒有危險，這就是岳丈給我胡松找的撈戰功升職的機會了。
“末將胡松，領旨謝恩。”
御林軍浩浩蕩蕩從宮中開拔。
洛陽城內百姓，在睡夢中被大軍行進驚醒。趴在門縫前看向這支往城外趕去的軍隊。
將軍金甲夜不脫，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