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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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天飄起了鵝毛小雪,似乎有些冷氣縈繞在了窗戶邊。
不知不覺有才已經待私塾兩年整了。曾經年少輕狂的孩子,現在舉止間也有些成熟穩重了。因為特殊緣故,許有才被管家單獨安排在了後山的竹院居住。
他披了一件氅衣在身,搓了搓冷的透紅的雙手,哈了一口冷氣
“這天兒,好冷啊。才下這點雪咋會那麼冷呢?”
是啊,無非寒雪落地,老天爺都在難過啊。
許有才燒了燒火炕,打了一杯熱水,放在窗臺上,他望著窗戶外的飛雪。直直的發著呆,心想‘也不知晚娘和阿爸生活的咋樣了。有沒有注意身體啊。還有春桃,她是否還在流浪呢’
他拿起《象傳》回想著這廣為流傳的謹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君子,何為君子?《禮記》中曾這樣寫道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無所已而是乎。觀其色,聽其言,望其形,不也君子也?”
許有才再次自言自語說“可笑可笑啊,如不進取,閉門造車。終究追趕不上而後悔。如今這世道,幾筆怎可寫盡。”
他嘆了一口氣。
些許月後,許有才需進鄉趕考。別了私塾內授師和管家後,有才就啟程了。
雖說廣陵為富饒之地,可天氣確是潮溼悶熱,時不時就會下一陣子雨,也正好到了晌午時分。
許有才找了一棵樹下歇息。不一會就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似乎在夢中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到這來,別回頭。”
但是夢中並不是許有才自已,而是另一個陌生的男子,他隨著聲音的方向向前走著,直到看到了房間內有一個女子坐在了凳子上,掩面而泣,他本想用手撫著女人的額頭。但始終碰不到。女子哭紅了眼,眼淚變成了血水 但還在不停的哭。
隨後房間外有了動靜,他就連忙躲在床底下
女子就被兩三個壯漢強拉走了,嘴裡還唸叨著:“快走,別誤了時辰。”
女子就這樣被拉走了,而此時許有才也從夢中醒來。原來樹上有一個猴子扔了一個蘋果核,砸在了許有才的臉上。許有才一看馬上要天黑了:“哎呀呀,貪睡了。看來又要碰運氣了。”
他收拾了身上的東西,提著燈走著,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前面有家客棧還在亮燈。許有才加快了腳步。
他來到客棧門口,敲了敲大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許有才看沒人回應,本打算離開。可他剛回頭準備離開時,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蒙面的女子:“客官,可是要住店?”
許有才拱手作揖:“下生趕考,貪多了路程,這才來投宿一晚。”
女人看許有才並非惡人,這才讓他進來。
她找了一個房間示意許有才住下:“書生先在這住下吧。今日的房間已經滿了。如不嫌棄,且在這裡歇息吧。”
“下生謝過老闆娘了。”
等女人走後,許有才點了根蠟燭,望了望四周。卻覺得環境如此相似,好像在哪見過。
對啊,這和夢裡的那個房間幾乎一模一樣的配置,只不過說不出來哪裡又有些不同。許有才沒多想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
而門外的女人微笑著,就消散了。
第二天有個路過的僧人看到了許有才躺在一個墳墓旁邊,就喊醒了許有才:“阿彌陀佛,施主怎睡在土房上。”
許有才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向四周,除了幾棵樹之外,旁邊正好一座墳墓。他很驚訝著:“我昨晚不是住在一個客棧裡了嗎”
僧人解釋:“相由心生,相必應是疲勞而已,施主大不可如此在心。運之氣,別日不同,自身可探則行,不窺則亂。”
許有才明白了僧人的意思,他也學著僧人雙手合十。兩人就這樣分開了,而徐有才還需要趕路,所以並沒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