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當徐有才睜開眼時,旁邊正是自已熟悉的房間。他很詫異,昨晚不是和春桃在一起逛廟會嗎,怎回到的嘞。莫不是夢遊了嗎?

而晚娘還是一如既往的送來了早點。但卻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把早飯放在桌子上。似乎有所知曉著什麼。

許有才還是很疑惑,他連忙下床問了張連溪:“晚娘,昨晚我不是和朋友在逛廟會嗎?咋醒來卻在我的房間?”

“昨晚...你像發了癔症一樣,一直跑著回到了家裡,還不停的回頭張望著,直到進了家門才倒下。莫不是那小女給你下了蠱?不然我家小有才為何這般模樣。”

有才腦子暈乎乎的,他依稀記得碰到了春桃的嘴唇後,腦子就不聽使喚了。但迷迷糊糊中聽到春桃說:“小有才,我不能和你待在一塊,因為我小時候有老先生算過,命格克親。我母親生下我後,就離開了。父親接受不了痛苦,就拋下我走了。我怕再失去你這唯一的朋友。所以請忘了我吧!”

那春桃命格特殊是完全瞎扯,她的母親和許有才的生母一樣,都是在逃荒的過程中難產生下來的,不過當時還帶著逃難時沒補充足夠的營養。以至於生下春桃後就離開了世間。

她父親本就不想承擔這個責任,很早就拋棄了這對可憐的母子。但上天終究對待公平,沒過半個月就感染瘟疫死去了。也算對得起吧。但春桃為了生存,被迫跟著一個養蠱的婦人,習得了控蠱之法。

可是那老婦人在接觸春桃的那一天時,以春桃的身軀為主,使其成為養分。慢慢的蠶食著。春桃自已也清楚。

可是那個時候,如果不跟著這婦人,她就要被其他惡狠狠的災民吃掉了。她呢,也就學會了一法,將七日蠱蟲去掉首尾後,曬乾磨成粉,可塗抹在嘴上或者手背上。在受到危險時,能迷暈敵人,脫離逃生。

於是,在給許有才下了輕微的蠱毒時,就隨著婦人北上離開了廣陵。

許有才轉了轉自身,感覺沒什麼感覺 就讓晚娘放心。

“小有才,快些吃。晚娘就要帶你去私塾讀書了,你快些準備準備。我們馬上就出發。”

過了一會兒後,許有才隨著晚娘就座上馬車來到廣陵的私塾,負責接待的管家前來迎接:“歡迎許夫人,一切已安排妥當隨時恭候著少爺。”

張連溪扔給了管家一袋錢:“以後就多麻煩管家照顧了。”

管家哈著腰:“哎呀,不麻煩不麻煩。小少爺跟著我來這邊吧。”

“有才,晚娘和老爺要出門幾天出差,你先待在私塾學習著,我們回來就接你回家。諾,給你帶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銀兩。你就跟著去吧。”

“你們不會拋下我吧。”

“不會,過幾天晚娘就回來了。晚娘給你帶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我家有才最乖了。”

張連溪看著許有才跟著管家就進了私塾後,才揮手示意馬車離開。

‘又來到了陌生的地方,既然來學了,一定不辜負晚娘的期望’

“少爺請來這邊,你就住在這個房間。”管家示意這邊。

許有才收拾後,天色也漸漸變黑,他點了一盞蠟燭放在了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