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字如面:

也許每個男人一生中都有這樣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而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領口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倒成了心口上的一粒硃砂痣。

點絳唇,無疑是聽過最美的詞牌之一,點者的神秘與受者的甜蜜,是苦難中的飴糖,豔的暈眩,紅的亮眼。

夢境真是人類發明的最奇妙的東西,不知緣何而來,卻能讓天涯比鄰。都已經忘記有多久沒做過夢了,大概是心事重重的緣故,在一個人感到不安全的時候是無夢的,大腦認為那是一種不必要的消耗。但是昨夜總還是放肆了一次,為了見到你。還是清清爽爽,一如分別時的模樣,或許變的只有一身的著裝吧。那一次從令堂手中將你接過,已是天色不早,未敢將你直接抱起,只是挨著你的肩,裝作吊兒郎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余光中都是你。不知道算不算給你留下刻骨的回憶,從初識以來的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怎知如何是“好”?那天后只能在夢中與你相見了。你窩在我的蝸居,清清雅雅,好像睡著了一樣。我想這當是第一次將你橫抱起,是第一次你窩在我的懷裡,而不是其他。不敢過分用力,只是輕點絳唇,卻觸碰上了你的眸子。秋泓如水,如痴如醉。不忍心,或者說不捨得放下,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便不覺得煩悶。但終是一場夢,終是,一場空。你有沒有夢到我,就在是夜。

十年前,喜歡一個人,她在夢裡。只是漂亮,美的不可方物,甚至令人垂涎三尺,但是沒什麼,只當是個姐姐,過去便過去了。

五年前,喜歡一個人,她在身邊。倒是真正大了些的南方姑娘,曾以為那就是愛,結果毀了所有,沒說再見就再也不見。

現在,喜歡一個人,她在心裡。夜不能寐,輾轉思人。有你的時候,春華、秋實、夏蟬、冬雪;無你的時候,春,夏,秋,冬。

我在漫無目的的旅行,或是說,流浪。小時候有個理想,我要娶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女人,長大後發現這個女人已經被我爹娶走了。那就只能努力娶我最愛的女人了。有人說過,人生最樂在於三點: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聞最幽的香。目標很棒,還是很喜歡文藝的玉人,滿面撲來的書卷氣。“酒壯慫人膽”,三碗酒下肚,莫說表一痴情,摘星攬月等的荒唐事也做的來。可是為什麼我們才在一起?怕真是個混蛋吧。若是當年真有二兩酒,說不定無人離開。留不住的反反覆覆,夢裡夢外,淚水溼了面龐。總不至於說散就散。

十八這個數字當是中國最牛的了吧。少林寺最出名的是十八銅人,佛教最牛的是十八羅漢,天下第一的武功叫降龍十八掌,最英勇的就義叫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有人說最強的電影要十八歲後才能看,當然是個玩笑話,但是十八以後才能給一個人承諾,都是真的。沒有你的夜晚,連星星都寂寞得要墜落。若是沒什麼值得誇耀的字眼,什麼都不錯就什麼都平庸,一如我的模樣。

青春期的愛情是精神鴉片,不管你吸沒吸,身邊總是站著一堆的林則徐。絮絮叨叨危害和影響什麼的,可是誰的心底還沒有過年少輕狂的幻想?花樓秀才尚且流連忘返,梨園的戲子人戲不分,一出霸王別姬,倒不如說是姬別霸王。說起來虞姬是怎麼死的來著?

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