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帶著陳牧來到了一塊石頭後面,石頭上覆蓋著冰雪,很是隱匿。只見後面躺著一個人。

陳牧並沒有說話,等著那黑衣人開口,但是那黑衣人遲遲不開口。

“不兒,你想幹什麼啊,倒是說啊”陳牧有些不耐煩。

黑衣人好似做了好的決定,拳頭握了握,“希望你可以收留我們幾日”

陳牧瞬間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很經典的橋段。心想這怕不是哪家的公主王子又出來玩,但是受傷了,那自已豈不是是英雄救美,那這潑天的富貴終於砸到自已的頭上了。

陳牧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但是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你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貿然收留你們我也無法向其他人交代啊”陳牧面露難色,實際上是想摸清他倆的底細,沒準真是個大人物。

“我們是大商國天下書院的,此次是出來歷練,沒想到竟落得如此境地。”黑衣人說道。

“一般你們這些歷練的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會淪落至此啊”陳牧不解。

“前兩日碰見了一幫鮮卑的土匪,為首的還挺厲害,應該是第二境的刀修,並且他們成群結隊的在馬上作戰,我倆不敵,便.......受傷了”男人說道。

“怎樣才能相信你?”陳牧還是謹慎。

此時只見那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玉佩,玉佩晶瑩光滑,質地細膩。一看便是上等的好玉。

“這個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男人說道。

陳牧看著玉佩上寫著一行字-天下書院.冬青。

“你叫冬青?”陳牧說道“你這名字我以前聽說過”

“喔?你聽過?在哪裡啊,你我也素未謀面過啊。”

“我就記得以前電視劇裡演過”陳牧不厚道的笑了笑。

“電視劇是什麼”冬青不解。

“就是......臺子戲,你曉得吧”陳牧敷衍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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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受的傷不算太嚴重,但是他身邊的那位女子倒是受傷不輕,陳牧也是好心,伸手便要去揹人家。

“這位大姐受傷不輕,冬青大哥你也受傷了,所以還是我揹你們回去吧,我的帳篷離著不遠,更何況我妹妹會包紮”陳牧為自已的行為辯解著,或者說是解釋著。

“兄嘚這就得麻煩你了,那我幫你扶著點”冬青說道。

“不用不用,你先看看自已的傷勢吧,受了傷,;連我這種小角色都能和你過上兩招,更何況其他人”陳牧關心道。

說罷,兩人就向荒人的帳篷處走去,陳牧的帳篷在最邊緣,也離荒海湖最近。

三人走到帳篷附近時便看見一位年輕稚嫩的臉,臉上顯露出焦急,但此時確實比較安心。

“怎麼還不去睡覺?”陳牧問道“大晚上的,別熬夜。”

“這不等你嗎,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我還心想你被打死,連火把都來不及點呢”話雖刻薄,但是那股關心之色溢於言表。

“行行行,快去找些傷藥,這個人需要療傷。”陳牧有些急切。

蘇婉兒見陳牧背上有一位受傷的女子,此時的心也有點著急,連忙跑進屋去。

“這是........”冬青問道。

“我妹妹,很好看吧,所以勸你別打他主意”陳牧突然正色。

“不不不,陳兄,我是正人君子,堂堂書院弟子.....”冬青解釋著。

“您先打住,還是先進屋吧,進屋吹牛波一,好吧”陳牧說道。

帳篷內沒有其他房間,內部只有一張床,其實就是毯子鋪成的,以及一個簡單的用餐區域,並沒有區分男女,蘇婉兒是陳牧從小養到大的,從來不避諱些什麼。

今天由於“客人”的到來,又需要鋪兩條毯子。

“這女的傷的好重啊,得修養十天半個月的”蘇婉兒說道“哥,是不是你欠的風流債啊”

“別胡說,這可是什麼書院的弟子呢,金貴著呢。”陳牧說道。

“那這弟子怎麼跑咱這來了”蘇婉兒不解。

“說來話長,因為話長,所以......不說了”陳牧解釋著。

頓時,屋內鴉雀無聲。“陳兄,你的語言藝術也是爐火純青啊。”

“還行吧,冬大哥謬讚,我可是我們荒族內文化水平最高的,你說是不,婉兒”陳牧自豪著。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我想你這麼說也有你的道理”冬青回道,並且點了點頭。

婉兒簡單的為昏厥的師妹擦拭完身體,但是繃上的布依然輕微滲出了血液。

冬青看到此處不由得心疼。

人和人建立信任就是這麼簡單,或許是一次偶遇,或許是上了一次廁所,或者男人和男人之間對視了一眼,但是就是這麼奇妙。

陳牧就是感覺感覺這個冬青不會還自已,而這個黑袍子的男人也認為這個荒人不會去害自已,雖然大家都認為荒族很野蠻,不好打交道,並且還嗜血。

但是,這並不影響,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信任。

深夜。

大家都睡著之後,陳牧獨自起身,將蘇婉兒的被子裹緊,每夜都是陳牧給她暖腳,然後睡去,這一切早就成了一種習慣,習慣也就成了自然。

陳牧,走出了帳篷,並且很享受這種深夜仰望星空的感覺,時不時的自言自語。

坐了沒一會,只見冬青也出來了。

“不習慣,還是......不信任,覺得我會害你。”陳牧問道。

“第一天來,總會不習慣,但是我卻覺得你不會害我”冬青說道。

“為什麼”

“直覺,就好像我應該來這裡,然後被你救”冬青說道。

相視無言。

兩人都抬頭看著月亮。“我妹妹叫冬月,是冬月出生的”冬青說道。

“就是屋裡那位啊”

“對啊,此次說出來歷練,沒成想竟然如此狼狽啊,哈哈”冬青笑著,不過是輕笑,並沒有很大聲音。

“我們此次出來,本來說去看看荒人,沒成想荒人先沒看見就遇見了鮮卑人,真的是......沒成想,還被荒人救了”冬青說道“現在弄得冬月也受傷了。”

傷感的氛圍被烘托了起來。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先別難過。”陳牧說道“最起碼,你遇到了我,是吧別沮喪。道路是曲折的,前途依然是光明的啊”陳牧盡力去開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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