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鍛造師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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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我換了一身裝束,躲在某個客棧裡避避風頭。
不過,其實必要性也不大。
因為賭場的事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波。
事實上,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小鎮上,每天都有人在死亡。
大家都司空見慣了。
也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更別提一個籍籍無名的爛賭鬼。
相反,如果某天鎮上真的沒死人,那才會成為小鎮上地新聞,成為街頭巷尾地談資。
就連鎮上的報紙都會以這樣的標題來記錄這奇特的一天。
“今天鎮上沒有火併!”
這是兩天後戈登給我說的。
不過,他也提醒我,千萬注意那個叫黑豹的傢伙。
那傢伙是鎮上出了名的小心眼。
指不定因為這3000枚金幣在哪裡憋大招呢。
“必要時候可以叫上我一起。我早就想給他們點教訓了。”
戈登笑嘻嘻地說,壓根沒把霜月鎮最大的黑惡勢力放在心上。
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他帶我去見了那位鍛造師朋友。
是位鬍子花白的老頭。
身邊還跟著一位扛著大錘的小姑娘,叫伊卡洛斯。
鍛造師的的肌肉極為發達,線條分明,猶如經過千錘百煉的鋼鐵,充滿力量與美感。
身旁的小姑娘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長裙。
她的個子並不高,只到我胸口位置。
和鍛造師相同的是,她的胸肌同樣極為浮誇。
她身穿一件鮮亮的綠色長裙,宛如森林中的小精靈,活潑而充滿生命力。
戈登喊老頭連傑大叔。
當然,也有人喊他“13站”連傑仙人。
因為他們住的街區是13號街。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連傑大叔一點,聽著更像某個藍星中武術大師的名字。
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以為連傑大叔至少得80往上了。
可從戈登介紹的時候,才知道這模樣看著像個老頭的傢伙原來才30不到。
很難相信他這滿臉的褶子和花白的頭髮下,竟然如此年輕。
連傑大叔本名姓墨,墨汁的墨。
所以他的店叫做老墨的店。
招牌掛的時間久了。
有兩個半字就脫落了。
老遠看去,就剩下“黑店”兩個字。
連線大叔也懶得去改了。
黑店就黑店吧,反正這世界沒人在乎這個。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要求。
他思索了一會兒後,告訴我可以做。
不過,他有一個要求。
“幫我在鎮子裡找個人。”
連傑大叔捋了捋他花白的鬍鬚,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找人?”
我露出疑惑地表情。
霜月鎮並不大,憑藉連傑大叔的名頭和戈登大劍師的人脈,找個人應當不會困難才對。
這本不該麻煩我一個剛來霜月鎮地外人。
還未等我問出具體緣由,他就很坦率的解釋了。
“那是我的夢中情人,叫傑珂”
連傑大叔臉上露出一絲緋紅。他笑著摸摸腦袋,看上去像個兩百多斤的孩子。
在支開了自已的女徒弟後,他才將自已的故事娓娓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
三個月前,連傑大叔在莉莉瑪蓮酒館霜月鎮南山店喝酒的時候,醉了。
迷迷糊糊中,他走進了一條小巷中。
巷子裡有座木製小屋,門口亮著一盞小粉燈。
屋前站著一個女人,正向他招手。
她穿著很簡單的衣服。
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蕾絲吊帶,只到鎖骨的位置。
下身是一件黑色的一分裙,露出大半個屁股。
雪白的面板大片大片的裸露在空氣裡。
女人說她叫傑珂。
從北方逃難來的。
並沒有任何惡意。
只是不忍心看大叔喝醉酒躺在大街上。
“我當時爛醉如泥。”連傑大叔反覆強調,“是那個女人主動把我引進小屋的。”
進屋後,女人將他攙扶到了床上躺好。
因為怕打擾到他休息,還十分貼心的主動吹滅了小粉燈。
第二天,他被人發現在躺在那條小巷裡,一絲不掛。
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飛。
因為宿醉的原因,他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了。
只覺得醒來的時候腰痠腿疼的厲害。
好像通宵打鐵好幾天。
可奇怪的是,小巷是個死衚衕。
只有一個出口。
附近除了一家酒吧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小木屋了。
這件事頗為蹊蹺。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
而是決定第二天晚上再過來探探情況,如果能再碰到那個女人的話,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可讓他疑惑的是,一連幾天下來,他都沒有等到那間閃著小粉燈的木屋。
更沒有什麼穿著簡單衣服的姑娘。
他開始懷疑自已是否出現了什麼精神疾病。
比如幻想症之類的。
然而,沒過幾天,鎮上與他相同情況的人就又出現了。
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一樣喝醉了酒。
一樣走進了無人的小巷,
一樣第二天渾身赤裸的躺在了路中央。
這幾乎成了霜月鎮的奇異事件。
幾次下來,也有好事者總結出了幾條規律。
一:小木屋只有在單獨一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二:喝的不省人事比不喝的的時候更容易出現。
三:幽暗的小巷才會出現。
四:每次出現的地點並不固定。
不過,劫財害命在霜月鎮尚且稀鬆平常,更別提這種奇異事件了。
但是,別人不在意並不代表連傑大叔也不在意。
自從那次過後,連傑大叔就得了一種病。
心病。
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他想,也許再見一次那位好心姑娘,就能治癒他受傷的心靈。
這之後,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已灌醉,想再見一次那個姑娘。
然而,卻再也沒見過。
但他的內心真的非常想她。
想的輾轉反側,徹夜不眠。
有時夢中遇見,第二天就會溼了被單。
別誤會,被眼淚淋溼的。
“小王啊,如果遇到一個不要房,不要車,不要求你有錢,不要求你請吃飯買東西,她只要你的人,這樣的好姑娘,你會願意輕易放棄她麼? ”
所以,他想讓我將那個女人帶來見他。
以此了結他的心願。
為此,他還寫了一封情書——《致傑珂》。
我若深情摯愛於你——
便似名刀邂逅了它的鞘,
噗呲輕響,你我合二為一,無隙可尋;
我若深情摯愛於你——
便似名劍重逢了它的鞘,
噗呲微鳴,你我融為一體,難分難捨;
我若深情摯愛於你——
便似狼牙棒找到了它的套,
噗呲輕吟,你我緊密相擁,無間無隙。
猶如頭盔護衛戰士的頭頂,
猶如胸甲護佑勇士的胸膛,
不,這些比喻皆顯蒼白無力!
我必須化作你床畔的劉玄德,
與你共赴那烈火般的纏綿之夜。
縱情之後,
我靜臥於你溫暖的懷抱,
你我目光交匯,心照不宣,
然而世間的紛擾,
無人能解我們彼此的情語。
我感知你心底的嘆息,
時而緊緊相擁,
時而輕輕別離。
然而,你需明瞭,
自初見你的那一刻起,
我的心中,便唯你獨存,再無他物。
...
故事已然落下帷幕,我的面龐上浮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難道說,眼前這位鑄劍師,還藏著一顆純情戰士的心?
不過,再面對我進一步詢問其緣由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那綠豆大的眼睛有些躲閃。
顯然,他是知道女人內情的。
我懂了。
故事是個好故事,但明顯被包了一層糖衣。
這傢伙心思不單純吶。
顯然是那晚爽過了,想把公交車扣下來當私家車用。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不會勸說他一句。
這可不是藍星。
艾呀,梅事的,疣什麼,機率為淋的。
這種情況,至少從我降臨開始,就沒聽說過有人得過這些病。
如果貨源來路正的話,我也不介意在轉手前再幫他好好驗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