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年的我

時間回到1998年，當時的我剛剛25歲。那個時候學生上學比較晚，加上有“回讀”的學生，年齡跟我差不了幾歲。

那時候，還是四年制初中，為了追求升學率，分了快慢班，我教的是慢班。學生一個個都不學習，對升學不抱任何希望，上課的時候學生睡倒一大片。

也有少數學生上課不睡覺，就在那兒自娛自樂，或者故意製造各種噪音氣老師玩。

基本情況是上午睡倒一大片，下午亂成一鍋粥。

“你，你還想在這兒教嗎！？”一個臉上長著雀斑，面色偏黑的男孩用手指著我。這個男生叫王剛，個頭大約1米7左右，家就在學校附件，經常跟隨附件幾個不上學的社會青年混。

雖然在課上我總想維持好紀律，讓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學生能夠學一點知識，但是多數學生根本不讓你順順利利的講課。

這一天，在我的課堂上，學生又“騷亂”起來，根本無視老師的存在，尤其是這個王剛，在座位上有說有笑，後來乾脆下了位置連竄加蹦。

“你過來！”我厲聲到。

“過來就過來，怎麼樣。”王剛帶著一股叛逆的笑走過來。

“你隨便下位置，違反課堂紀律！”

“我違反紀律又怎麼樣？！”王剛帶著挑釁的口吻說到。

“啪”的一聲，我忍無可忍，給了王剛一巴掌。

“你，你竟然感打我。你還想在這兒教嗎？”他違反紀律竟然威脅我。

“我！我不在這裡教了！”“嘭嘭”我一拳打到他的胸口，一腳跺到他的屁股上。

“哇”的一聲，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王剛哭了起來。

二十六年前的這一幕，至今歷歷在目，現在仍然清晰的記得自已心中的怒火和怦怦的心跳。王剛徹底蔫了，以後見了我再也沒有了那種“氣勢”。

後來聽說，這個王剛還“挑釁”另外一位年輕的老師。這個老師上街的時候，他先是喊這個老師的名字或者外號，然後騎著腳踏車故意去撞這位男老師，而且經常如此。

真是欺人太甚！這位男老師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一天放學後，有一次被“挑釁”之後，這位男老師拿著一把刀去了王剛的家裡。王剛可能是碰巧不在家，也許看到老師溜了。

“啪”的一聲，男老師把刀插在王剛家的桌子上，對著他的媽媽說：“你的兒子再這樣，我就劈了他！”

聽這個男老師講述的時候，仍然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

轉眼間，二十六年過去了。也許是自已從事學校管理工作有了一點經驗吧，也許是自已運氣好了一點點吧，也許是學生普遍年齡比較小一點了吧，也許……總之，後來好像沒有非常氣人的學生，沒有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當年的我血氣方剛，打了調皮的學生；當年上學的調皮一點的學生哪個沒有捱過老師的“體罰”。現在想起來，學生也不見得是“壞”，他們又不學習，閒著無聊，氣一氣老師可能只是感到“好玩”。也可能是這一思想，我對學習成績差的學生從根本上看法有了改變：學習不好的學生也不容易，哪個學生不想學習好，不想考第一？我慢慢的嘗試從他們的角度去理解他們，避免採取那種訓斥批評的老辦法，嘗試著讓他們有事可做，嘗試著讓他們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