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連哄帶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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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鬱踏月和相無痕都需要獨立的空間去試著原諒那些錯誤。
“踏月,想做皇后嗎?”
鬱踏月被按在榻上坐好,相無痕半跪在她面前。
“皇后是什麼?”
“是我的妻子。”
“皇后都能做什麼呀?”
鬱踏月天真的眼神看著相無痕。
相無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能繼續。
“皇后想做什麼都可以。”
相無痕語氣溫柔,似哄騙著。
“好,我要當皇后。”
“當了皇后不能反悔了,你自己允諾的喔。”
相無痕看著她笑了。
鬱踏月抱著相無痕吧唧親了一口。
“不反悔,反悔是小狗。”
透過屏風看戲的眾人紛紛咋舌,嘖嘖嘖,陛下這哄騙得學著,都哄著踏月小姐親他了。
“好,那乖乖的聽話吃藥,趕緊好起來。”
相無痕拿起鬱踏月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貪婪地享受著極少的溫暖。
“那我叫什麼呀。”
鬱踏月這才問自己叫什麼。
“你叫鬱踏月,是我最愛的人,記住了?”
“記住了。”
相無痕把腰間戴著的龍紋玉佩給了她。
鬱踏月見了漂亮東西就喜歡拿著玩。
相無痕穩住了鬱踏月,剩下事情就好辦了。
他得去準備了。
準備迎接他的皇后。
鬱妧妧站在外面良久,腳都麻了季若婉才出來。
“相無痕說什麼了?”
“陛下的名諱你都敢直稱,全訣朝也就你和你長姐了,陛下沒說什麼,只是給了踏月姐姐皇后之位。”
季若婉的話和鬱妧妧猜的差不多。
“老狐狸,趁我長姐如孩童便哄騙,真不知道羞恥!”
“柱國將軍,背地裡說你姐夫合適嗎?”
相無痕的聲音遠遠傳來。
“合適!”
鬱妧妧依舊硬氣。
綺娘子剛出來就聽見妧妧這句話,笑了出來。
“你呀,管好自己的嘴,成了柱國將軍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颳了一下鬱妧妧的鼻子。
“陛下還未正式下旨,只是得到了踏月姐姐的口頭之約。”
鬱妧妧聽了這話按耐不住了,直接衝進皇極殿。
殿內,她看到的一幕就是鬱踏月在相無痕懷裡睡著了,手裡還攥著玉佩。
“相無痕,這次對我長姐好點,不然,虎符在我手,鬱家五十萬大軍不是白操練的。”
相無痕看了一眼懷中的乖巧。
“朕會讓她做整個訣朝尊貴且無憂的皇后,若負了她,你親自來取了朕的命。”
說著拿起旁邊的劍扔給鬱妧妧,鬱妧妧接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相無痕懷中的人。
欲哭無淚的轉身走了。
長姐好沒出息!一塊玉佩就收買了!
季若婉已經回季府了,綺娘子還在外面等著鬱妧妧。
見她拿著御用佩劍出來,綺娘子上前就拉著鬱妧妧的手。
“妧妧,佩劍都給你了,這佩劍可刺奸臣,殺昏君,還害怕他會負了你長姐嗎?”
鬱妧妧撇嘴。
“那可不一定,有了第一次說不定有第二次,長姐就是因為小產後才不肯原諒自己跳荷花池的。”
“她那是原諒不了自己,如果當時說了,後來這些事情不會有了。”
鬱妧妧只能噘著嘴,一臉不服,綺娘子失笑。
皇極殿內,外面重兵把守著,只因裡面睡著的人是陛下心頭至寶。
殿內傳來好聽的男聲,哄著孩子般,輕緩的。
相無痕看著榻上睡熟的鬱踏月。
拿起她的手貼近臉頰。
“踏月,感謝蒼天將你送回我身邊,從前諸多過錯,是我該死,我不該不信你,我不該任由著那些賤奴踐踏你。我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
鬱踏月睡得香甜,聽不見這些話。
相無痕守了她一夜,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好好看看他的小姑娘。
媚魂草那晚,她一定很痛,又是怎麼忍著痛出去的。
吃穿不及從前,她是怎麼在朝露閣過的何況那時候,身懷有孕。
在天牢裡,她是怎樣的心情捱過了那流水的刑罰。
那麼冷的天,拖著鏈子,赤足從天牢走到煊龍殿,她該有多痛?
相無痕不得不承認,如果是鬱踏月記得。
他即使剜出來他的心讓她看,她也不會正眼看他。
“你定會成為訣朝最快樂,最尊貴的女人,即使你想起來了,不想做皇后了,我陪你去遊山玩水,你不想我跟著,那我就做暗衛守護你。”
相無痕的話落,他沒察覺到自己跟著落了淚。
帝王的淚滴在被褥上暈染開。
“踏月,好好睡,我馬上回來。”
放下手給她掖好被子。
男人眼底的溫柔一抹而去,眼眸裡帶著一絲怒,去了天牢。
天牢裡,那些曾經踐踏過鬱踏月的獄卒已經被打了不知多少日,那些刑罰也來了一遍又一遍。
相墨軒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見相無痕走了進來。
“皇兄你怎麼來了?我替您看著這裡就行了,你繼續照顧皇嫂唄。”
相墨軒如果心裡有聲音,相無痕肯定聽到的是。
“重色輕兄!啥事兒還得我親自盯著!朝政多少事情因為你都耽擱了!都得處理!你讓我在這兒盯著他們受罰!不如殺了他們拉倒!”
面帶著假笑,但口氣還是嚴肅著。
“這些人收了王可沁的錢,本該在飯菜裡有的安胎藥都倒掉了,給皇嫂吃的都是御膳房剩下的。”
相無痕聽著這些獄卒的慘叫聲,讓相墨軒停了手,轉頭吩咐。
“全部斬首,一個也不留。”
“尊。”
相墨軒心底裡真是為這些獄卒喊冤,其實都是王可沁的事兒,當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哦不,為皇嫂。
“那,王可沁怎麼辦?”
“朕自有安排。”拂袖離去,他還得寫聖旨,召天下。
相墨軒是一刻也不想在天牢了,跟上去,不顧後面那些人的叫屈。
再怎麼委屈,也是自作自受,收了當時貴妃的好處,要辦了你們的是皇上,別喊了,安心走得了。
“晦氣死了。這一身血腥味兒,皇兄,皇嫂沒事了吧?”
相墨軒聞了聞自己身上,嫌棄的將外面那一層給脫了扔了。
“她無礙,只是暫時性失去記憶,現在如孩童一般。”
“朝臣知道,估計又要嚼舌根子。”
“我這一身的傷,不及她受的,她本來就是太子妃,現在朕是天子,她理應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