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出來玩的感覺久違了,鬱踏月只覺得這京都,好大,也有些熟悉

“長姐確定你是落水不是偷練武功?你武功以前只是很好,現在簡直突飛猛進。”

“不要恭維我,我也以為我落水之後會失去武功,誰知道更加厲害了。”

“那還得謝謝那個王可沁了?”

“啊哈哈哈你不要跟我提她,那晚的樣子你是沒見,真的把我笑發財了哈哈哈。”

京都是訣朝的繁榮都城,天子腳下。

來往的商人也有西域和其他國都的,還有各種名家小吃。

鬱踏月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都愛不釋手。

她來到這個朝代都沒出來好好逛逛。

這眼看要嫁人了,想想古代好像入了皇家,想出來一次都難。

怪不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

“妧妧,哪兒的飯最好吃啊?”

鬱踏月逛了半天都有點餓了。

“還在前面,長姐為什麼你不能吃辣啊?”

嘴裡嚼著微辣年糕的妧妧說的話含糊不清。

“你整天在軍營能夠練武出汗,排解體內的毒素,而我就不一樣啊,一到了東宮,得隱藏,所以我不能吃辣。”

鬱妧妧聽完的點了點頭,長姐如今考慮事情愈發周全了。

以前可是莽莽撞撞的沒個章法。

“也對,但是長姐你不知道,以後見你一面可難了。就算是太子妃的家眷都得遞摺子,太子批准後才能進去看你。”

“這麼離譜?不是,這麼繁瑣?見一下家人而已。”

嘴上嘟囔著,心裡卻想著如何廢除這條規矩。

鬱踏月看鬱妧妧吃得香,忍不住拿了一塊年糕吃起來。

“長姐,這京都第一好吃的都在這了,這是食滿樓,據說有很多特色的菜都可以做呢,誒?長姐等等我。”

鬱妧妧還沒介紹完,鬱踏月已經先行一步進去了。

她只得快腳跟了上去。

“兩位姑娘稍等,馬上安排雅間。”

小二也不傻,見兩位姑娘的衣著打扮不像是尋常人家。

猜想這可能是哪個府上的世家小姐,也不敢怠慢,連忙跑去安排。

“快點的,我們都餓了好久了。”

鬱踏月觀察著這酒樓,來的人還挺多,真不愧是京都第一酒家。

觀察了一番,地段位置都是最佳,且不說旁邊沒有世家府邸,幾乎都是鬧市,在這兒開,人少了就怪了。

鬱妧妧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想喊人。

小二馬上招呼著來了請她們上三樓雅間。

兩人跟上去,掀開雅間的竹簾,鬱妧妧一看桌子上的菜,傻了。

清蒸鱸魚,甜醋排骨,蝦餃米線,金玉羹,紅糖餈粑,還有哈密瓜??

“我們這還沒點菜呢,怎麼就上齊了?”

鬱踏月看著這些菜,疑惑。

“姑娘有所不知,今日凡是成雙的客人,來了我們都是安排這些菜,所以已經先上了菜,望二位吃得盡興。”

小二滿臉的諂媚,退出雅間。

鬱妧妧暗誇這小二上道,坐下。

“好久都沒吃食滿樓的東西了,新菜式不少,長姐趕緊嚐嚐。”

抄起筷子準備夾餈粑,鬱踏月讓她先別動。

鬱妧妧愣住。

“怎麼了?”

“見到吃的忘了自身安全了不是?剛剛小二說的你還真信啊,咱倆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不怕下毒?”

鬱踏月從腰間取出剛買的銀簪,為這些菜一一試毒。

鬱妧妧見她這般,低聲問。

“長姐,你怕有人害你?”

“小姝給我的書中看到過,這食滿樓是王家的產業,用毒之人防不勝防,以後注意點。”

鬱妧妧小心的點了點頭,暗殺宰相府嫡女,殺頭的大罪啊。

“長姐,這些菜都沒毒,吃吧。”

鬱妧妧見她已經測完,準備動筷,又被鬱踏月攔了下來。

讓她喊小二,說自己吃飯前習慣洗手,端盆水過來,再帶一碟鹽巴。

“長姐這是?”

鬱妧妧更不解了。

等小二端來水,她把鬱妧妧和自己的筷子丟進盆子裡,將那一碟子的鹽巴撒進水盆裡,又用銀簪試了試毒,這才放心。

拿出筷子,示意鬱妧妧放心吃,自己也狼吞虎嚥起來。

雅間隔壁的不是別人,是相無痕,當朝太子。

跟著他的是五皇子相墨晚和二皇子相墨軒。

相無痕聽著隔壁的對話,面不改色心中卻有些緊張。

婚前還是找到她了。

“看來我娶的人不至於只是花瓶。”

相無痕端起眼前的茶,一言而盡。

“坊間傳聞,鬱踏月小姐可是一個花瓶,沒想到還會以銀試毒。”

五皇子相墨晚打趣道。

相無痕神色看不出什麼,只覺得未來的日子有她,足以。

鬱踏月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嗯,五分飽。

只是她喝了不少酒。

“你飽了嗎?”

鬱踏月看著對面啃著瓜的妧妧。

“長姐你吃飽了?”

妧妧放下瓜皮。

鬱踏月打了一個OK的手勢。

“長姐。這是何意?”

“就是吃飽的意思。”

鬱踏月打了個嗝,頂不住這純釀。

鬱妧妧喝了口茶噗嗤一笑,趕緊去扶鬱踏月。

鬱踏月抵不住這古時候的純釀,有些醉,小臉紅撲撲的。

鬱妧妧扛著她下樓。

“長姐你真的間接性害人了,一會兒爹爹見了咱倆都得捱罵了。”

一路回鬱府,鬱妧妧真是想罵街了,她一個女將扛著個醉鬼。

“長姐你醒醒,到家了,怎麼翻進去啊?”

鬱踏月睜開眼,眼神朦朧,從鬱妧妧身上下來,晃晃悠悠的。

抱住鬱妧妧的腰肢,直接飛向屋頂,沒站穩,兩位小姐都從屋頂滾了下來。

砸到不幸的小廝和丫鬟們身上,不然第二天大婚鬱踏月估計得被橫著入東宮。

鬱妧妧一臉委屈的跪在鬱明章面前,旁邊跪著的是還未清醒的鬱踏月。

鬱妧妧扶著她,一個勁的向鬱明章認罰。

“長姐是我帶出去的,爹爹若是生氣就罰我,不要怪長姐。”

“你們倆丫頭,膽大包天,你長姐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未來的太子妃!明日就要入東宮了,這醉酒不醒可怎麼辦!”

鬱明章坐在高堂上,氣的歪鬍子瞪眼。

“那個,我去給長姐熬醒酒湯,我去我去。”

鬱妧妧忘記自己扶著鬱踏月直接起身去熬湯了。

導致鬱踏月摔趴在毯子上,軟趴趴的,嘴裡也不知道胡說些什麼。

鬱明章都沒眼看了,這女兒怎麼當好太子妃!

突然,府內下人稟報,太子來了!

鬱明章剛開始還揹著手,這一聽太子來了立馬慌了陣腳,這要是讓太子看見鬱踏月這幅樣子,可怎麼好!

他看藍色的身影越來越近,趕緊叫小姝把鬱踏月拖進屏風裡。

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見到太子連忙作揖行禮。

被相無痕用扇子抬起他的手。

“鬱太傅客氣了,您在孤小時候教導了不少學問,還把自己的女兒許給孤,孤謝您都來不及。”

相無痕聞著酒味兒看到屏風後面躺著一抹青色,忍俊不禁。

“只要太子殿下不嫌棄小女頑劣就好,她從小就懶得不成樣子,不及殿下的萬分之一。”

鬱踏月倒在地上睡的香,砸吧了砸吧嘴,睡姿不舒服,意識回籠,只感覺頭疼欲裂,捂著頭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