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導正在跟陸星年的經紀人安誠吃飯。

原本想著陸星年能靠《星河滾燙》吸一波cp粉,沒想到粉沒吸多少,先出了幾個黑料。

九漏魚,說髒話

安誠自然心情不佳。

他眉頭緊鎖,態度嚴肅:“劉導,咱們在合同裡可說好了,不能影響藝人的風評啊,現在網上都把星年說成什麼樣兒了?”

劉導不悅;“可這也不關我事呀,是陸星年他自己在鏡頭面前不小心。”

見劉導冷了臉,安誠自然也得收斂。

畢竟節目還有十期沒錄呢,萬一劉導真不高興了,以後稍微使點絆子,陸星年只怕要出更多的醜。

“我也不是怪您,”安誠給他倒了杯酒,臉上揣著笑,“主要是星年他也覺得自己表現不太好,所以想了個主意挽回一點面子,讓我幫忙向您提提,是不是?”

見他態度好,劉導自然也溫和。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吵架不如合作嘛。

“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您也知道,星年是選秀出道,舞臺表現力還有唱跳那是沒得說,不如安排一期舞臺,讓三對嘉賓上臺表演?”

這個想法,劉導之前也想過。

他猶豫著:“我覺得是可行的,不過你也知道,舞臺的籌備挺麻煩,另外兩組嘉賓也不擅長唱跳,他們若是不同意不配合,這節目我還怎麼錄啊?”

安誠已經想到了這點:“您放心,姚翎和陸子周的經紀人應蘭那邊我去溝通。”

至於雲織的經紀人徐創,則完全沒被安誠看在眼裡。

因為雲織的咖位太小,無論節目組做什麼決定,她都只能聽話、不能反駁。

安誠跟應蘭談過之後,這件事很快定了下來。

節目組給三對嘉賓發了通知,暫定第六期做一個舞臺,每對嘉賓要準備三個節目,男生一個,女生一個,雙人一個,三天內先把表演的歌曲報上來,節目組去溝通版權事項,現在到第六期為止,嘉賓們要自行練習。

雲織是在週五晚上接到的通知,她算了算日子,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不到。

一個月,她要跟舒清寒準備三個唱跳節目。

當然了,最困難的還不是準備節目,而是說服舒清寒準備節目。

這顯然是一個地獄級難度的挑戰。

隔天便是週六。

舒清寒和雲織一早就坐上了車,朝著節目組錄製的地點趕。

這次去的是帝都有名的一條非遺文化街——老東門。

整條街的建築都古色古香,在古老典雅的建築之下,開著各式各樣的網紅文創店和非遺體驗館,還有咖啡店和小吃店,琳琅滿目。

節目組的拍攝地點就在這條街上。

週六上午,這條街上的行人並不多,拍攝起來也更加安全方便。

直播間照舊還是分為三個,左右分屏。

劉導宣佈了規則:“這一次來老東門,任務有二,第一,體驗一項手工非遺。第二,為對方準備一份禮物,其餘時間,你們可以逛吃逛玩。”

“這一次的資金,用的就是上一次你們賣葡萄賺來的錢。”

劉導讓人把三個信封發了下去。

雲織跟舒清寒的信封沉甸甸的,裡面裝著650塊,姚翎和陸子周的信封尚可,288塊,唯有陸星年跟蘇津津的信封薄得像紙片,只有一張可憐的三十塊。

陸星年問了一句:“劉導,我們只有三十塊,體驗非遺的錢都不夠吧?”

劉導回答他:“在這裡,體驗手工非遺是免費的,不過若是想把自己做的非遺手工藝品帶走,得付基礎的材料費,你可以只體驗不帶走。”

這麼一說,陸星年放了心。

很快,三組分頭行動。

姚翎和陸子周很積極,直接去完成第一項任務,體驗手工非遺。

他們選的是團扇製作,團扇的製作工藝複雜,這裡準備的是簡單版,圓形的扇骨已經準備好,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繃扇面。

用膠水固定好扇面,等乾透之後,再用乾花在扇面上做裝飾。

姚翎低頭,做得認真且耐心。

她的臉型流暢,氣質溫婉大方,側顏絕美,惹得彈幕上的顏粉嗷嗷叫。

她選用的是乾花材料是繡球花為主,紫羅蘭和麥稈菊為輔。

陸子周也同樣。

熟悉的花材加上熟悉的形狀,兩人的粉絲很快認了出來。

——這是他們婚禮的手捧花!

——嗚嗚嗚,他們倆都記得!

——是真愛啊!真愛啊!以後誰敢說這一對是協議夫妻,我順著網線過去幹架!

兩人心有靈犀,在扇面上裝飾的正是結婚當日的手捧花。

做好之後,兩人付了基礎的材料錢,單人五十,兩人一百,然後將團扇贈送給對方。

姚翎看到陸子周送自己的團扇角落有一個小小的愛心,不禁笑得甜蜜。

——啊啊啊啊,又磕到了!!!

任務完成,接下來兩人便開始閒逛。

陸星年和蘇津津這一組體驗的是剪紙。

原因無他,便宜。

剪紙的原材料是簡單的紅紙,每人付五塊錢就能把成品帶走。

兩人學習了一個小時,剪了對方的小像,雖然歪歪扭扭,並不是特別像,但是誠意十足,彈幕也一片好評。

——陸星年機智!選了最便宜的剪紙!

——剪紙很特別,很有心意,喜歡喜歡!

鏡頭一轉,到了雲織這一對。

他們倆選的是國畫體驗。

國畫體驗也相對便宜,不過因為用的紙是生宣,十塊錢一張。

老師先教了他們基礎的知識,又做了示範,然後讓他們倆畫一朵簡單的鳶尾花。

雲織抿著唇,認真琢磨,琢磨的功夫裡,她自然無暇顧及其他,一心只在畫畫上。

而彈幕已經炸開。

因為舒清寒畫的不是簡單的鳶尾花,而是一株墨梅。

他畫得隨意,老師卻能看出,這位年輕人不簡單,筆法老道,濃淡相宜,墨梅清瘦而有有形。

彷彿有青衫的影子。

據說青衫年紀極輕,乃是已故的國畫大師丹月的關門弟子。

青衫的畫在市面上流通很少,往往是贈友人,偶爾一兩幅畫流出,直接賣出了百萬高價。

“你之前學過?”

“嗯。”

“年輕人,你很有天賦,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徒弟,當傳承人?”

“不必。”

舒清寒拒絕得果斷。

若是丹月知道他另拜師傅,肯定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