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不打自招了嗎,確實是他家做的手腳,真是太丟臉了,\"有人附和道。

\"我說過他必定心虛,否則誰會頂著烈日在屋裡吃肉啊,準有貓膩!\"又一人添油加醋。

“賈張氏啊賈張氏,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賈東旭捂著肚子怒吼,衝著不遠處的伍國慶質問道:“我要控訴你的 ** 如麻!我要控告!”

他急切地呼喚:“媽媽,你怎麼了?你醒醒,媽媽?”

“爸,快說句話,爸爸!”易忠海臉色烏青,焦急地起身叫嚷,“還愣著幹嘛?快救人啊!”

\"怎麼做才好呢?\"其他人無助地回答。

閻埠貴坐著不動,笑著搖頭:“咱們又不是醫生,怎麼做救人呀?\"

劉海邊皺眉建議,“要不再把人送到醫院吧?”

閻埠貴擔憂道:“送醫院可得花一大筆,這筆費用由誰來承擔?我家有五口人的開銷都指著我養呢。”

聞言,劉海邊有些為難,贊同地說:“是,我家孩子也跟餓狼似的。”

轉向易忠海,他又問道:“易大爺,這件事畢竟發生在中院您那一塊,您拿主意如何?”

面對此情,易忠海嘴角抽動,但見賈春元已經昏迷,意識到了時間緊迫。

\"別囉嗦了,救人最要緊!柱子,大茂,還有劉光明幾位年輕的,快去找醫生過來急救,快!\"他催促道。

許大茂不滿地撇了撇嘴,把手 ** 褲兜,推辭道:“我才不去,那個潑婦剛才罵過我絕後呢,讓她自受吧!\"

\"你這……”易忠海一時無言以對。

隨後指著剩下的年輕人,他命令道:“去的是你,加上解放,趕緊找陳醫生來!”

於是,何雨柱帶著那一群半大小夥便衝出去求救了。

面對易忠海的目光,伍國慶沉吟道:“但他們全家怎麼會中毒呢?”

“肉是從你家拿的,你怎麼解釋?”

“即便賈張氏盜了你們家的食物有錯,但事後的處置自有定論,但重要的是事情得水落石出,哪有不明不白中毒這一說?”他講得合情合理,眾人皆點頭贊同。

“伍國慶,你說說你的見解吧。”易忠海一開口,伍國慶卻已轉身離開,口中回答:“我等等就會說明白。”

不到兩分鐘,伍國慶又回到屋內取出一張四方方的紙片,走來丟在八仙桌之上。“這是老鼠藥,後勤部陳主任昨晚為預防家裡長時間無人會有老鼠,特意給了我一些備用。”他平靜敘述。

閻埠貴立刻明白了:“哦,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他插口道,“可能是夜裡老鼠誤打翻了藥劑,汙染了大米,賈張氏貪食無度,將米飯弄出來吃,結果中毒了。”

大家覺得說得有理有據,紛紛點頭稱道,感嘆難怪如此,並附和道:“賈張氏這罪有應得,她自找的毒。”

見此情景,易忠海臉色有所緩和,他對這種分析深感認同。他暗地裡鄙視賈張氏,卻不便表露於色。

現場氣氛異常複雜,院子裡的人群雖然眼睜睜地看著賈家人痛苦掙扎,卻無人施救,主要是擔心自身涉入其中,造成更大的困境。就連身為道德天尊的易忠海也選擇旁觀,其他人均不敢擅自出手惹上麻煩。

喧譁的人聲與緊張壓抑的氣息混雜,時間彷彿停滯了。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賈張氏面部變得青紫之際,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起,“回來了!回來了!”眾人有些躁動。

何雨柱首先跑進院子,緊接著劉光齊等人緊跟其後。而易忠海皺起眉頭詢問:“怎麼只來了你們四位?陳醫生呢?”他大聲問道。何雨柱氣喘吁吁地指向後面,沒有多言。隨後易忠海上前一看,扶著一位蓄著山羊鬍的老人走進來。

“陳醫生,請您辛苦一下,趕緊給看看吧。”他說出賈家三人所中的毒:“他們三人吃了老鼠藥。”

這鬍子老頭看起來約五十多歲,頭髮稀疏、鬍子蓬亂,身著灰袍,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伍國慶仔細打量了一下,壓低聲音詢問:\"柱子,這位大夫是從哪兒請來的?\"

\"從前門**請來的大夫,是個年紀頗大的中醫,叫陳長生。\"何雨柱回答道。

\"那麼,陳大夫的醫術怎麼樣?\"

\"不怎麼樣。\"

\"哦?\"

聽到這裡,伍國慶心裡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怎麼樣,或許就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似乎是回應何雨柱的期望,陳長生走到賈家三人跟前看了一眼,並未直接動手檢查,只是目光一掃就開始搖頭。

易忠海心中不安,病人可千萬不能死。

發生如此嚴重的意外事故,一次就死了三個,實在太不幸,肯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影響。

\"這毒已經侵入了臟腑,難以救治,真是棘手。\"陳長生沉聲道。

棘手?

閻埠貴想了想問道:\"照這麼說,陳大夫的意思就是還是有救治療法,對吧?\"

陳長生沒有直接應答,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這時易忠海也開始領悟其中意思,默默地點點頭,此時此刻保持沉默是最好做法。

易忠海催促:\"陳大夫,有話您儘管說,生死大事呀!\"

可是陳長生仍然默不作聲,彷彿在凝神冥思。

閻埠貴有些無奈,他本來看易忠海平常機敏得很,但現在關鍵時候卻似乎不管用。

他焦急地開口:\"老易,先解決下診金問題吧。\"

易忠海恍然大悟,趕緊說道:\"陳大夫,不必擔心。救人第一,診金的事可以商量。您說多少錢合適呢?\"

陳長生食指輕輕彈出。

\"一萬,就一萬,希望陳大夫儘快施救。\"易忠海連忙許諾。

陳長生搖頭,要求更高:\"加到十萬。\"

\"沒問題,救人要緊,再不趕緊就會來不及!\"易忠海答應。

陳長生摩挲了一下自已的鬍鬚,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儘管這毒性猛烈,但卻未必無藥可救,莫非忘了‘以毒攻毒’之策嗎?”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許多人露出醒悟的神色。

\"陳大夫,用什麼毒?還需要什麼材料?\"有人詢問。

對於可能的風險,易忠海擔憂問道:\"賈家三口中毒時間不短,我只怕來不及了。\"

陳長生信心滿滿地說:\"無需擔憂,所需要的藥就在附近,取來使用立刻生效。\"

\"具體是什麼?您趕快說吧,我會派人馬上去拿。\"何雨柱追問。

\"是‘金汁’。\"

金汁?眾人都疑惑起來,不知這是何物,也不知道在何處能找到。

這時,何雨柱大聲發問:\"什麼是金汁,咱們院裡有嗎?\"

伍國慶忍不住幾乎笑噴,事情的發展顯然比他預計的還要富有戲劇性和複雜。

本來他是料想過賈家三人會被送去清洗胃部,一番折騰後,由於他往米中撒下的老鼠藥不多,加上飯煮熟前已經洗滌過,毒性的傷害不會太大,只會造成輕微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