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燕小姐,謝謝您的指名。接下來的十五分鐘將是屬於你我的魔法時間。”RE:MAKE的營業額,藝名KANATA,調酒、倒酒、遞酒一氣呵成,“為了我們美好的相遇而乾杯。”

正言接酒,只是抿了一小口,笑笑,“謝謝。”

乾杯時,正言手腕上鑲滿鑽石的手錶在曖昧的燈光下、觥籌交錯的環境裡,格外的顯眼,自然也映入了KANATA的眼裡。

正言上身穿著白色的修身短款西裝外套,配著黑色腰帶,下身穿著重工黑色提花長款傘裙,脖子上戴著黑色絲絨頸鍊,腳上穿著簡單的黑色細高跟。每一根髮絲都整整齊齊的偏分低馬尾,單邊戴了一個鑲鑽耳掛。身旁放著一個黑色鱷魚皮手提包。妝容上也是抓人眼球的黑眉紅唇,骨相立體、五官精緻、面板白皙,美得像是一幅海報。

KANATA對正言的打量很剋制,甚至是隱蔽,但是大腦早已瘋狂運轉,正言的美麗驚豔了他,但是對他來說卻並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正言的身價,正言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大牌,對各個奢侈品牌都瞭如指掌的他猜得出正言每一件東西的價格。

“您今天的妝容和穿搭都非常適合您,您太美麗了,如果我是這些品牌的負責人的話,我想我會請您來當代言人。”KANATA對正言說著恭維的話,一半流程一半真心,“尤其是這塊手錶,太適合您了。”

“這個?”正言抬起手,晃了晃手腕,笑道,“確實很漂亮,不過我一直覺得錶盤對我來說有點大。”說著,正言摘下手錶,放在KANATA的手腕上,笑道,“店員說這塊表男女都可以戴,看來是真的,你戴起來也不錯。”

聽到正言的話,KANATA心裡一驚,喜悅與期盼讓他的心臟都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正言玩味地看著KANATA,頓了幾秒,雲淡風輕地說道,“這塊表就送給你吧。我反正也不怎麼戴,總在家裡放著也是可惜。”然後扭頭看向居默,“這個錶鏈當初是調節過的,截斷的部分和表盒明天你給KANATA送過來吧。”

“好的,燕總。”

KANATA已經難掩自已的喜悅了,“謝謝燕小姐!!”

RE:MAKE並不是頂級牛郎店,營業額自然也算不上頂級,KANATA雖然是,但是每個月的營業額也就只有一千多萬日元,很少超過一千五百萬日元,正言送他的這塊表價值將近兩千萬日元,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如果正言成為他的常客,那以後可能就不只是在這家店,在整個歌舞伎町都可以排的上名號。

十五分鐘到了。

店裡的調節人走了過來,“燕小姐,不好意思,時間到了,KANATA該去別桌了。”

正言歪歪頭,“我要延時,你讓那邊換一個指名吧。”

調節人面露難色。

“你上店裡最貴的香檳塔吧。”正言的笑容輕鬆隨意。

面對正言這樣的大金主,KANATA自然知道孰輕孰重,連忙對調節人說,“就按燕小姐說的來吧。”

這時一個穿著皮夾克,帶著黃色鏡片墨鏡,染著亞麻色頭髮的男人走了過來,“出了什麼事?”

調節人轉向男人,“店長,這邊燕小姐想延時,不過別桌也點了KANATA在等。”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RE:MAKE的店長八神雅鬥。

KANATA向八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正言這邊比較重要。

八神瞟了一眼KANATA手上的手錶,馬上滿臉堆笑,“燕小姐想延時是KANATA也是我們店的福氣,哪能怠慢。”說完轉身衝調節人壓低聲音說道,“還不快滾。”

正言沒說話,低頭挑了挑頭髮,面露不悅。

居默站起身,“快上香檳塔吧,別掃了燕總的興。”

“是,馬上。”八神堆笑鞠躬,轉身即變臉。

香檳塔都有專業的氣氛組,很是熱鬧。

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正言收下KANATA的名片,“我會再來的。”

說完,便帶著居默離開了。

整個店的牛郎都對KANATA羨慕不已。

八神搭上KANATA的肩膀,“你小子行啊,不愧是店裡頭牌。”

KANATA也是不謙虛,“現在只是開始而已,後面還有金山銀山等著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八神舉起酒杯,對其他牛郎說道,“看見沒有,你們都要向KANATA學習,女人就是財富!光讓那些普通女人去賣身賺錢可不夠,還是得搞到富婆!”

“是!”

牛郎們異口同聲回答。

八神滿意地將酒一飲而盡,環視一週,“楮那小子今天也沒來嗎?”

調節人小聲道,“說是還在發燒,再請一天,明天應該會來了。”

八神臉色陰沉下來,“明天再不來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正言又去了RE:MAKE,同樣的香檳塔,同樣的出手大方,但並沒有停留太久。

第三天,正言點了五次香檳塔,一直呆到了將近閉店,店裡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除了和客人一起離開的,其他的牛郎們也都閒了下來。

“我們來玩點好玩的吧。”正言衝居默招招手。

居默從包裡拿出一沓紙幣遞給正言。

正言拿著紙幣走到二樓,看著一樓的人們,“這裡面有一張是畫了五星記號的,拿到了的人我會再給他一千萬。”

說完,便將紙幣拋灑了出去。

一張張紙幣像是雪花一樣飄灑著慢慢落下。

牛郎們興奮地瘋搶起來,一邊收集一邊檢查有沒有記號。

包括KANATA和店長八神。

唯有角落裡有一個人,只是靜靜地坐著,對於飄落在腳邊的紙幣也無動於衷。

居默抬頭看向正言,點了點頭。

接收到居默的訊號,正言走了下來,她徑直走向了那個角落裡無動於衷的人。

正言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拽,使他不得不仰起頭看著正言,“你為什麼不撿?”

正言的聲音並不大,嗓音甚至是壓低的,但卻足以讓整個店都安靜下來。

紙幣也已經被撿的差不多了。

八神無所謂地笑了笑,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已店裡的牛郎被這樣對待,“他叫楮知白,藝名CHIHAKU,是我們店裡的,他一直都這樣,燕小姐別在意。”

居默撿起楮知白腳邊的一張紙幣,“燕總,這張上面有五星記號。”

“哦?那是很有意思呢。”正言的語氣玩味而做作,笑道,“CHIHAKU,來玩吧。”

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正言手上卻是加大了力氣的,似乎是要將知白的頭皮生生地掀開一樣。

疼痛讓知白沒能控制住臉上的微表情,皺了皺眉,但他的身體並沒有一絲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