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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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條件反射但口是心非的回答，正言尬笑，端起已經空杯的飲料繼續喝了起來。
這晚正言並沒停留太久便離開了。或許是被楮知白問的有些心虛。
何止是討厭，確切的說是恨，因為他害死了正言心愛的方絮。
自已的報仇方式說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沒有多狠毒，雖然設計了圈套，但畢竟不是定數，一切都看楮知白的造化。
但這個楮知白讓正言覺得奇怪，他和調查到的資料上彷彿是兩個人。怪異到讓正言覺得自已彷彿是一個欺負無辜弱者的壞蛋。
“燕總，新保鏢的面試是下午三點，不過他提前過來了，我現在讓他在會客室等，現在叫他過來嗎？”
居默打斷了正言的思緒。
“讓他進來吧。”正言坐直身子整理了衣領，並拿過居默提前準備好的面試者資料。
石端明，男，27歲，元警視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警員，因為對嫌疑人使用暴力而被停職，後辭去警察職務，在民間警備公司就職，空手道黑帶，武力值很高。
“石端先生你的資料我看過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作為保鏢，你以後要經常跟在我身邊，也會有突發的狀況，需要靠腦子來應對，而不算是武力。對於你辭去警察職務的原因，我需要你詳細地向我說明。因為我不想僱傭一個無法控制情緒的人。”正言開門見山。
“好的。”石端也很乾脆，“首先我要說明，我並不是一個無法控制情緒的人。我之所以會對嫌疑人出手，是因為受到了他的挑釁，他是真正的主犯，幕後黑手，但是卻逃脫了法律的制裁。我作為警察卻無能為力。說實話，即使到現在，我也並沒有完全放棄對事件的調查。”
看來是一個正直還有些一根筋的人，正言倒是有了些興趣。
“是什麼案子？”
“是歌舞伎町牛郎店霸凌致死案。”
“RE:MAKE？”
“您知道這個案子？”
“……”正言點點頭，沒想到竟然這麼巧，“看到過報道。”
“店長八神雅鬥和牛郎KANATA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主犯和幕後黑手，卻都逃脫了懲罰。現在RE:MAKE還在正常營業，兩個人都逍遙法外。”石端越說越義憤填膺，“這樣下去，可能還會出現新的受害者！”
KANATA也是！？
正言一驚。
“燕總？”石端見正言不說話，皺著眉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哦，”正言回過神來，岔開了話題，回到面試流程，“事情我瞭解了。我這邊的情況也和你說一下，我平時基本上都是居默一直在身邊，保鏢不是去哪裡都帶著，有需要的時候會叫你，所以工作量不會很大。”
“瞭解。”
“那好，面試結果之後會通知你，今天辛苦了。”
石端明離開後，正言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如果因為自已的設計，楮知白成為第二個霸凌致死的受害者……
“燕總，”居默看出了正言的心思，“這個石端明，還有霸凌致死案我再去詳細調查一下？”
“好，”正言伸手輕輕敲打自已的太陽穴，似乎是在利用這種方式來輔助思考，“我確實是想報復楮知白，不過，利用垃圾到底是髒手，讓人噁心。”
另一邊，正言的外商到RE:MAKE接走了知白，帶他在銀座置辦了正言交代那些西裝配件。
知白對那些奢侈品牌似乎並不是很瞭解，也不是很感興趣，基本是上外商和店員建議什麼就決定什麼。
“還是第一次見燕總給男人買東西呢。”一個女性店員走了過來，似乎是在向外商說話，又似乎是在打趣知白。
外商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已經轉了好幾個牌子了。話說燕總來你們牌子基本都是她親自來不用外商呢。”
“那是。”店員一臉驕傲，“我和燕總可是客人以上的關係。”說著走向知白，“你好，我叫易玄光。”
“我叫楮知白，”看來正言應該是易玄光的老顧客，“你也是中國人？”
“是的，我和正言是同一個語言學校的同學。”
“原來如此。”
玄光笑著遞給知白一張自已的名片，“以後來買東西可以找我。”
知白接過名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自已的名片，遞了過去。
接過知白的名片，玄光先是愣了一下，後又恢復普通的微笑，“很高興認識你。”
看到對方友善的反應，知白松了一口氣。不過這種高奢品牌，客人裡少不了各種風俗行業以及各種爸爸活、媽媽活之類的，應該見怪不怪了吧。
買全東西后，知白和外商分開，提著大包小包直接回了員工宿舍。
今天他休息，不用去店裡上班，便早早睡下了。
“喂，誰允許你睡覺的，起來喝酒！”
熟睡的的知白突然被一隻手狠狠薅住了頭髮，然後嘴也被塞進了酒瓶。
是KANATA。
他一手摁著知白的頭，一手拼命灌他喝龍舌蘭。
突來的襲擊讓知白來不及反應，烈酒嗆得他猛烈地咳嗽，反抗。
見知白掙扎，KANATA反而更興奮了，“喂喂喂，你不是很會伺候富婆嗎？不會喝酒可不行啊。我作為前輩教你，你這麼不給面子，前輩可是會傷心的哦。”
KANATA滿身的酒氣，明顯是喝醉了在耍酒瘋。
“真是溫柔的前輩呢。小心點，可別像上次一樣又玩出人命啊。”八神在一旁打趣。
旁邊還站著幾個牛郎也在附和著歡呼。
一群人圍著知白不停地灌酒，直到知白已經醉地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站都站不起來。
“呀，喝醉了呢，真是太弱了，泡個熱水澡就好了。”
八神將知白拉下床，粗暴地拖著他來到浴室。
以八神和KANATA為首的一群人嬉笑著拿熱水往知白身上澆。
知白躺在浴室的地上呻吟著，卻沒有反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