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成效

八神看著居默和她身後的人很是不解，“今天燕總沒來？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銀座百年老店西裝定製屋的當家，來給CHIHAKU量尺寸，燕總說那天讓他脫衣服擦地實在有些玩過了，這是賠禮。”居默又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這是燕總送CHIHAKU的胸針。”

“燕總也太客氣了。”八神接過袋子。

居默瞥一眼八神的手，道，“這個胸針，下次燕總來的時候要看CHIHAKU戴著的。”

“……呃，那是自然。”八神將袋子塞到知白的手裡，在他後背上用力拍了兩下，“你小子可是真有福氣啊，還不謝謝燕總！”

“……謝謝燕總。”知白用力攥著手提袋提手，看起來很是不自在。

“燕總什麼時候再來？我給她發訊息也一直沒回。”KANATA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看著居默，滿是焦急和祈求。

“這就不知道了。”居默看向KANATA滿是不屑，“不過來之前應該會聯絡店裡的，確認CHIHAKU在不在。”

“CHIHAKU……”KANATA表情彷彿是一直被拋棄的寵物，“燕總明明是我的客人，我……”

“哦呀，”居默笑笑，“這個店還有不能更換指名的規矩？”

“當然沒有。”八神將KANATA推到一邊，“全看燕總心情，想指名誰就指名誰。”

“那就好。另外，KANATA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出現在燕總面前，下次燕總來的時候請提前處理好，免得掃了燕總的興。”說完，居默又轉向KANATA，拍拍他的肩膀，“上次燕總應該就說的很清楚了，不需要你。太難纏的話可是會討人嫌的哦。”

KANATA攥緊了拳頭，早就失去了表情管理，但他仇恨的目光並不是衝居默，而是衝向了知白。

凌晨閉店後，KANATA揪起知白的衣領，“你小子很了不起啊，開什麼玩笑，敢搶我的客人！”

一拳將知白打倒在地。

“喂喂喂，別打臉。”八神拉住KANATA，“他還要伺候那個富婆呢，那個富婆可是店裡的大客戶。”

“我知道。”KANATA甩開八神的手，轉而笑笑，一邊解褲腰帶一邊說道，“只要不打臉就可以了對吧。”

他用腰帶將知白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八神笑笑，“別太過火哦。”

KANATA衝八神比了個OK的手勢，大聲喊道，“來啊，兄弟們，傍上富婆的CHIHAKU最近有點狂妄呢，需要我們來教育一下。”

“呼呼呼～”

其他的牛郎也全都湊了上來。

閉店後的RE:MAKE又上演了新一輪的熱鬧。

正言和居默再度光臨的時候，知白的新西裝已經做好，他穿上新西裝，並且戴上了正言送他的胸針。

“燕小姐，歡迎光臨。”

再次面對正言時，知白的眼神裡似乎多了些勇敢與豁達，直視著正言的眼睛。

這反而讓正言覺得不悅與不自在。

“看起來還不錯，很適合你。”

合身板正偏商務的西裝，讓知白在這嘈亂、庸俗的牛郎店裡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他的氣質與這裡一樣違和。

“不過好像還少些什麼，”正言圍著知白轉了一圈，做作而刻意地上下打量，“配套的領帶、領帶夾、袖釦、皮帶、口袋方巾，哦，還有手錶，明天我會讓我的外商過來找你，帶著你去挑選一些你喜歡的。”

正言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刻意說給店裡其他人聽一樣。

但是落座後，反而不再理會知白。

“我給您調一杯飲料吧。”知白嘴上說著，其實手已經動了起來，“之前看你喝酒也都只是抿一小口就放下，表情也不怎麼享受，看起來應該是不怎麼喜歡喝酒的。”

“滾。”下意識地，正言用中文罵了個滾。

居默拉了拉正言提醒，“燕總。”

正言無所謂地用中文向居默說道，“反正他又聽不懂。”

楮知白是不懂中文的。

知白聽到兩個人說中文，愣了一下，又笑著將飲料遞給正言，“燕總日語說的這麼好，來日本很久了吧。”

正言接過飲料，但並沒回答知白的話，甚至沒正眼看他一眼，喝了一口飲料，便放下了，往後一靠，“上香檳塔吧。”

一如既往地吵鬧，香檳塔點燃了店裡的氣氛。

知白只是安靜地看著大家，這是他的營業額，但是卻又彷彿和他沒有一絲關係。

正言一臉無趣地看著一切，瞥見知白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左腳下顎處泛著青紫，雖然用粉底和遮瑕蓋住了，但還是能隱約看到一些。

爽。

這是正言的第一反應，因為她的復仇初見成效。

RE:MAKE發生過的霸凌致死事件，從報道里面就能看出這家店風氣很有問題，這樣的一家店，能當上的自然是不好惹的角色。所以正言先指名了，並且出手大方讓他嚐到甜頭成為他的熟客。然後再向知白示好，冷落KANATA，讓KANATA覺得是知白搶了他的客人。正言對知白越大方，KANATA就會越恨知白，覺得那本應該是屬於他的。

撒錢那天落在知白腳邊的那張帶記號的紙幣也是居默偷偷放的，正言撒的那一沓紙幣裡並沒有帶記號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的設計而已。同樣後面讓KANATA注意到正言開始指名知白，大張旗鼓地對知白好，刻意地讓KANATA難堪，都是為了刺激他，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知白臉上的傷，不用猜也知道是KANATA打的。

正言甚至可以猜到，店長八神對於KANATA的打人行為是放任的，只要不打臉就可以，恐怕臉上留下的痕跡是第一下，後面就不再打臉了。畢竟八神是帶頭霸凌手下牛郎的人，只要不影響他的利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正義感。

一切都還只是開始而已。

正言的心情突然愉快起來，將飲料一飲而盡。

知白看看喝下飲料的正言，低頭笑了笑，笑容無奈、苦澀卻彷彿又有一絲甜蜜與開心。

正言看到了知白笑容，突覺不悅，“你在笑什麼？”

“誒？”知白被正言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先是一愣，繼而看著正言，柔聲道，“你……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