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的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思維混亂不堪。程渡的目光沉沉地凝視著方年,彷彿能穿透他的靈魂。方年的喘息聲從指縫中洩漏出來,像是被壓抑的困獸,發出低沉的吼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程渡的方向靠近,似乎在尋求著某種依靠。程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曲起手指,在空中舞動,如同一位優雅的指揮家,操控著這場禁忌的遊戲。

然而,方年突然被懸置在半空,那堆疊起來的快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著落。他睜大著那雙霧濛濛的眼睛,溼潤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著,似乎在努力理解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方年彷彿聽懂了程渡的暗示,他貼在課桌上的腦袋微微動了動,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小心翼翼地探索著未知的領域。

滾燙與滾燙相互交織、纏繞,彷彿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熾熱難耐,僅僅只是指尖輕輕觸碰一下,方年的身軀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那極致的快感猶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襲來臉頰滑落,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方年腦子裡混亂一片……

快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波又一波,逐漸升騰,然而內心深處卻愈發感到空虛和麻癢難耐。方年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幾乎無法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聲。他緊緊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發出聲響。

幸運的是,眼看就要下課了,教室裡原本安靜的氛圍漸漸變得嘈雜起來,許多同學也開始低聲交談。這讓方年稍稍鬆了口氣——至少現在,他那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儘管如此,程渡仍然擔心方年會控制不住自已而叫出聲來。於是,他伸出手輕輕按了按方年的手背,給予一個隱晦的暗示。方年在迷茫之中立刻明白了程渡的意思,連忙用雙手死死捂住嘴巴,彷彿要將所有的聲音都扼殺在掌心之中。

方年只覺得自已的耳朵好像突然失聰了一般,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老師激情洋溢的授課聲、同學們低聲細語的討論聲,此刻似乎都與他相隔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他的耳邊瘋狂肆虐著。這聲音就像是一把無形的鐵錘,不斷地敲擊著他脆弱的神經,讓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方年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失去了焦點,宛如一隻迷失在茫茫草原中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程渡心中暗自著急,他清楚地知道,方年馬上就要到達那個臨界點了。他忍不住抬起頭,瞄了一眼黑板上方懸掛的時鐘,只見秒針正不緊不慢地跳動著,每一下都像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

終於,方年的喉嚨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壓抑,一聲尖銳的嘶吼從他口中脫口而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下課鈴聲驟然響了起來。教室裡原本安靜的氛圍頓時被打破,喧鬧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席捲而來。方年那聲嘶力竭的尖叫,在這片嘈雜之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彷彿只是一片隨波逐流的落葉,迅速被淹沒其中,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慢慢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過來。這個人無意間瞥到了程渡手中拿著紙巾,正在非常細心輕柔地擦拭著自已的手指,彷彿手上捧著的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寶物一般。但是周圍的其他人並沒有特別關注這一幕,因為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他們剛才在課堂上面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

此刻的方年,他的臉頰就像天邊的晚霞一樣紅彤彤的,滿臉都是羞澀之情,不好意思地把自已的腦袋深深埋進了雙臂之中。而在桌面之上,則有著一片片溼漉漉的水漬,這些水漬看上去就好像是從他心底裡流淌出來的眼淚一般。

方年感覺渾身發熱,彷彿有一股熾熱的火焰在體內燃燒。而此時此刻,一旁的程渡竟然不知好歹地問了一句:“舒服嗎?”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痛了方年的心。

他緊緊握起拳頭,心中憋著一股悶氣無處發洩。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止不住地流淌。他低著頭,不敢抬起,害怕被別人發現這個尷尬的場面,更害怕引來眾人異樣的目光和嘲笑。

緊握的雙拳逐漸鬆開,但內心的難過和委屈依然縈繞不去。他對程渡充滿了厭惡之情,憎恨程渡以這種方式對待自已。甚至,他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寧願不讓程渡......如果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方年覺得自已肯定會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自從那堂課後,方年就再也沒有和程渡說過一句話。不管程渡說些什麼,他都保持沉默,緊閉雙唇。當程渡試圖伸出手觸控他時,他只是咬緊牙關,低下頭,既不反抗也不回應。

程渡終於意識到自已做得有點太過分了,於是他放低姿態,用一種謙卑的口吻說道:“對不起啊,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了!”與此同時,方年緊緊握著手中的筆,由於太過用力,以至於作業本的紙張竟然被硬生生地戳破了一個洞。當聽到程渡的聲音時,他的雙腿不受控制般地併攏起來,彷彿唯有如此,才能夠勉強壓抑住內心深處那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便是程渡,正是因為他,自已的身體才會產生如此詭異的變化。此刻,淚水開始在方年的眼眶中打轉,模糊了他的視線。

在隨後的整整兩天時間裡,方年愈發堅定地貫徹著“不理人”的策略,對於程渡的種種討好、挑釁行為完全視若無睹。無論程渡在他身旁如何唉聲嘆氣,許下多少承諾,又或者放出怎樣的狠話,方年始終面紅耳赤,淚眼汪汪,對其毫不理睬,甚至連正眼都不肯瞧一下。面對這樣的情況,程渡簡直氣得咬牙切齒,後槽牙都險些被咬碎。

方年對程渡不僅不理不睬,甚至還與張石一同上下學,兩人之間表現得異常親暱。雖然明知道他們僅僅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但程渡目睹這一切,內心仍舊不禁泛起一絲酸楚之感。有好幾次,方年都敏銳地察覺到,每當自已和張石並肩而行的時候,程渡總會站在人群之外,投來冷漠且旁觀的目光。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讓方年心生疑惑,同時也開始暗自揣測起程渡的心思來。然而,每次只要回想起程渡在課堂上對待他的那種態度......那顯然就是一種欺凌行為。於是,方年努力把這些胡亂的猜想從腦海中驅逐出去,試圖忘卻之前曾許諾過要讓程渡......可無論如何努力,這個承諾總是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終於熬到了週四這天,方年剛踏進校門,就被程渡找上,並要求他放學後......到上次那個空教室等他……

方年一上午都心神不寧,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忐忑不安。下午的體育課上,他更是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熬到老師說解散,他便急匆匆地想回教室,然而,隔壁班的張石叫住了他,邀請他一起打籃球。原來他們班要和程渡班打比賽,正好還差一個人。方年趕緊搖著頭說:“我不會打。”畢竟他的運動神經實在一般,除了羽毛球稍好一些,其他球類運動可謂一竅不通。張石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那好吧。”不遠處的男生舉著手喊道:“石頭!人夠了!”張石轉身看到他們叫的人竟是程渡,不禁抱怨道:“剛叫程渡他不來,這會兒又來了,這不是玩弄人感情嗎!”方年沉默不語。雖然張石沒有拉方年去打籃球,但還是拉著他過去看比賽。方年不好意思拒絕,只好默默地坐在籃球場邊的臺子上……

這所高中宛如被時間封印,處處瀰漫著陳舊的氣息。尤其是那搖搖欲墜的籃球框,破舊得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當方年親眼目睹籃球飛入籃筐時,心跳驟然加速,緊張得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

儘管方年內心極力想要忽略程渡,但他那矯健的身影卻像無法擺脫的影子,不斷在眼前晃動。方年對籃球所知甚少,然而從周圍如潮水般的歡呼聲中可以判斷出,程渡的球技相當精湛。每一次投籃,他都能像精準的獵手一樣穩穩命中,甚至還多次成功投入三分球,讓已方班級的比分遙遙領先。

每當程渡完成一次精彩的投籃後,他總會朝著方年所在的方向投來一瞥。方年緊緊咬住嘴唇,心中揮舞著小旗,默默地為張石的班級加油助威。他實在不想看到程渡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方年。”正沉思間,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方年嚇了一跳,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是那位扎著高高馬尾辮的女生。方年努力回想,終於想起她是班裡的班長......

“你好……”方年嚅囁著,竟一時語塞。倒是那位班長落落大方,主動問道:“你和程渡自幼相識嗎?”

聞聽那個熟悉的名字,方年心頭一顫。他實不願提及程渡,但眼前是位女生,且是班裡為數不多願與自已交談之人,不便不理。於是,他微微頷首,輕聲道:“是。”

班長見狀,笑容更燦爛了,滿懷期待地請求道:“那你能否將他的手機號給我?我問過他數次,他總言自已無手機,自然也無手機號。”

方年登時怔住,嘴巴大張,半晌無言。許久,他才結巴道:“我……我亦無他號碼。”其實,他剛回國,尚未與程渡互留聯絡方式。

見班長滿臉狐疑,方年不禁有些慌亂,忙伸手入袋,將自已手機取出遞至對方,似以此證明自已所言不虛……

班長一邊快速翻動著手中厚厚的通訊錄,一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當看到最後一頁依然沒有出現程渡的名字時,班長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出聲嘀咕:“他怎麼可能沒有手機號啊?”

一旁的方年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保持沉默。然而,班長似乎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緊接著又丟擲一句:“我覺得他就是故意不想把號碼給我。”說話的時候,班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方年,彷彿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證實。

方年下意識地摳弄著掌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就在這時,班長突然開口說道:“那個……要不回頭我幫你問問吧?”這句話說出口後,連方年自已都感到有些驚訝,但面對班長滿含期待的目光,他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覆後的班長顯得十分高興,不住地點頭表示贊同,並一把抓住方年的胳膊搖晃起來,腦後高高紮起的馬尾隨著動作左右擺動。“不要等以後啦,就今天幫我問好不好嘛?”班長一邊撒嬌般地請求著,一邊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注視著方年。

方年再次默默點頭,表示答應。不過他心裡很清楚,自已並不打算直接去找程渡要號碼。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正在籃球場上盡情馳騁的張石身上,若有所思。

見方年如此配合,班長開心極了,立刻站起身來對方年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啦!你想要喝點什麼嗎?我請客哦。”方年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真的不用這麼客氣……”可班長卻不依不饒,執意要拉著他一起前往小賣部。方年無可奈何,只得跟隨著班長一同朝小賣部走去……

他隨手抄起兩瓶水,搶在班長前頭火速付了錢。“我都還沒來得及幫你問呢,真不用你請客啦。”方年手忙腳亂地向班長解釋。班長的眼神先落在他手上的水上,又挪到自已拿著的那瓶水,好奇地問:“這水是給程渡買的嗎?”“當然不是啦,是給我一朋友的。”方年趕緊回答。其實這水就是給張石買的,他才不會給程渡那傢伙買東西呢!聽到這個回答,班長像鬆了一口氣似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一直擔心方年把水給程渡,要是那樣的話,程渡說不定會拒收她遞過去的水。畢竟以前也有過好幾次類似的情況。方年偷偷瞄了班長一眼,然後就低著頭默默往前走了。

在方年眼裡,程渡這種人根本不配被人喜歡。雖說程渡長得不錯,可品性實在太差了。班裡對程渡的喜歡都寫在臉上了,可方年哪能輕易告訴班長程渡有多討人厭呢?真要把真相說出來,恐怕第一個社交死亡的就是他自已吧。畢竟連身體都能隨隨便便讓人碰……

方年面紅耳赤如熟透的蘋果般返回籃球場時,發現班級分數似乎如火箭般領先得更多了。就在這時,一次如脫韁野馬般的違規動作出現,裁判吹響哨子,比賽暫時停止,大家得以稍作休憩。方年看到身旁的班長正手持一瓶水如獻寶般朝程渡走去,於是連忙移開視線,並舉起手向遠處的張石示意。張石見狀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跑來,方年隨即將水遞給他。

然而,正當張石準備接過水時,程渡那如洪鐘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沒幫我買水嗎?”方年頓時如雕塑般渾身僵硬,因為張石就在旁邊,所以他實在無法再對程渡視而不見。此刻,他手中那瓶屬於自已的水已被喝下兩三口,但還是如燙手山芋般舉起來說道:“這是我喝過的,你還要嗎?”

原本以為程渡絕對不會接受,怎料他竟然如餓虎撲食般直接伸出手拿走了水瓶,甚至還擰開瓶蓋,看樣子打算如長鯨吸水般對著瓶口飲用。方年的臉瞬間如猴子屁股般漲得通紅,他猛地向前俯身試圖搶奪水瓶,同時憤怒地喊道:\"誰說是給你的啊!\"

程渡的手臂看似隨意地搭在他的肩上,實際上卻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佔有慾。而方年則緊張地捏住瓶子底部,用力一抽,成功地將水奪回到自已手中。這個動作讓他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但同時也對程渡感到十分無語——這人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明明已經喝過了還要再喝!

此刻,方年與程渡之間的距離極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尤其是那股濃烈的汗味,更是不斷刺激著他的鼻腔。不僅如此……方年突然意識到,自已的後腰竟正被程渡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這個發現令他渾身一顫,如觸電般迅速向後倒退數步,滿臉驚恐地凝視著程渡。

天哪,實在是太過分了!這裡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怎麼能做出這般親暱舉動?方年只覺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喝完水的張石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也總算察覺出氣氛有些異樣,滿腹狐疑道:“程渡,你和方年怎麼了?”程渡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空水瓶,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沒什麼。”緊接著,方年又被他那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眸掃了一下,頓覺雙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軟綿綿的。他著實不喜歡程渡這樣看他,那目光宛若一把鋒利的刀子,剝開他的偽裝,將他赤裸裸地暴露在程渡面前。那是一種充滿貪慾,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他心生恐懼,如墜冰窖。

從籃球場回來,方年心中彷彿懸著一塊巨石。他當時過於驚慌,瞬間便將幫班長詢問張石關於程渡手機號的事情拋諸腦後。而且今天放學後......

方年偷偷瞥了一眼,只見程渡趴在桌上睡覺。他轉學已經一週了,卻沒見他認真聽過幾節課,那些老師對此竟然也視若無睹。方年不滿地撇撇嘴,轉過了臉。他幾乎每節課都認真聽講,畢竟他是來學校讀書的,要不是因為程渡......他肯定能更加專注。到了放學的時候,班主任還在上面講話,方年低著頭把課本和作業塞進書包。他真想跑掉,想當作忘掉那件事一樣直接回家。然而......

程渡看著他說:“你先去上面等我。”程渡顯然沒有忘記,而且記得很清楚。方年手絞著書包帶,遲疑地說:“我......還沒準備好......”程渡沉默了一會兒,指尖輕敲著課桌:“要準備什麼?”方年眼眶通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程渡並不生氣,反而笑出了聲。方年的心跳驟然加快,他忍不住說道:“能不能不在今天啊?”程渡搖了搖頭。方年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藉口:“那個教室好髒。”“那我們去開房,你帶身份證了嗎?”程渡說。

方年緊緊攥著書包帶,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彷彿要將書包帶掐斷。他咬著牙,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有。”

程渡緩緩地向他靠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曖昧,如燭火搖曳,讓人捉摸不透。他輕聲說道:“那就在教室裡吧,站著......也不會弄髒的。”方年心裡暗自嘀咕,覺得程渡的腦子可能有些不正常。沒有攜帶身份證,完全可以拖延幾天再去辦理,為何非要在這髒兮兮的教室裡做出如此奇怪的選擇呢?

“不能過幾天嗎?我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方年努力讓自已的眼神充滿真摯,企盼能避免引起程渡的懷疑,而不是讓內心的恐懼顯露無遺。

然而,程渡卻一臉肅穆,回應道:“我也是真的想......”這句話如同驚雷,在方年的耳邊炸響,他的臉頰瞬間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漲得通紅,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儘管他清楚自已的身體有些與眾不同,但他明確知道自已是個男孩子。

一個男孩子對另一個男孩子說出“真的想”這樣的話語,實在是怪異至極!這種感覺就像被捲入了一場荒誕的夢境,方年感到渾身不自在,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