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男的……”緊張的方年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聲音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與自信,聽起來虛弱無比,毫無底氣。

對面的程渡,一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青年,此刻看著眼前這個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捉弄,彷彿在嘲笑方年的緊張。然而,此時的方年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笑容中的深意,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原來程渡剛剛說的是……

突然間,方年的臉色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紅彤彤的一片……甚至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他驚愕地看著程渡,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你……”他的聲音因過度激動而發顫,其中還夾雜著羞恥與憤怒。

話音剛落,方年便如同一隻受驚的鴕鳥般,迅速用雙手捂住了自已的臉頰,似乎生怕別人看到此刻他那張......他怎麼也無法想象,世界上有如此變態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程渡!他們兩個可是大男人啊!

他內心的驚愕和羞澀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開始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只是如此荒謬和尷尬。這種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拿出來說呢?程渡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奇怪的人呢?他之前還說......

他的心中彷彿有無數個聲音在喋喋不休地控訴著。他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不敢向程渡傾訴,唯恐他會說出更加變態的話語。“你乖一點,在上面等我。不然......”程渡的語調拖得長長的:“不然我拉著你去,保不準有人看見,好奇地跟著我們,那就不好了。”

班主任結束講話後,宣佈放學。同學們紛紛背起書包朝外走去。方年的書包早已收拾妥當,但他卻遲遲沒有動彈。他坐在座位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他多麼希望自已能夠立刻消失,如此一來,就無需擔心在空教室裡會遭受怎樣的對待了。

程渡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離開了教室。方年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他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朝著教學樓頂層的教室走去。由於他特意拖延了一些時間,所以在上樓的過程中並沒有遇到太多人,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前往無人的頂層教室。

當他推開空教室的門時,卻不敢抬腳進去。他看到那堆疊在一起的桌椅,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方年心中如潮水般湧起喜悅:“那麼今日我們就別……如此行事了吧!”然而,程渡的手指卻似滑溜溜的小蛇,輕輕摩挲著他嬌嫩細膩的手腕,語氣緩慢悠然:“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方年試圖把手抽回,卻發現手如被鐵鉗夾住,絲毫無法移動。他氣惱地高喊,聲音因憤怒高亢如即將爆炸的炸彈。

就在這時,程渡如餓虎撲食,突然猛地靠近……方年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彷彿被無形大手捏住喉嚨。周圍瀰漫著程渡獨特的氣息,讓他心跳愈發加快。方年的臉頰漲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此刻,他真想敲開程渡的腦袋,看看裡面是否裝著正常思維,難道他從未接受過正確的 X 教育?生怕程渡真如自已想象般愚笨,方年強壓心中不耐,又細細解釋一番。而程渡始終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直看得方年渾身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他索性閉上嘴巴不再吭聲……

然而下一秒,方年奮力掙扎起來,無奈雙方力量相差太過懸殊……

被束縛的方年,如困在牢籠中的鳥兒,眼看著逃脫無望,心中委屈如決堤洪水,源源不斷湧上心頭。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嗚嗚嗚……你實在太過分了……”

程渡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哭得楚楚可憐的小人兒,宛如看著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嬌花,心中愈發憐愛。

方年微微仰起頭,淚眼朦朧,如梨花帶雨。他斜睨了一眼程渡,小嘴不自覺地撅起。如今,對於程渡的任何話語,方年半句都不敢相信,畢竟適才對方的所言猶在耳畔。

方年心中一喜:“那我們今天別了吧......”他低聲抽泣著,本想和對方商量一下條件,然而......

程渡被他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臉上的笑容如春花綻放,絢爛奪目。方年凝視著那笑容,如痴如醉,心跳加速。

可誰知,程渡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如墨,伸手使勁捏住方年的臉頰,冷冷地說道:“我改變主意了!”這句話猶如一把寒刃,直插方年的心窩,讓他痛不欲生。

“嗚嗚嗚……不行!”方年抬腿踹他,卻被程渡輕鬆躲過,腳踢到了桌子腿上,不由得驚叫出聲,疼得眼淚直流。他不敢再踹程渡,“唔……”程渡突然給了方年一巴掌,他從未被人這樣打過,此時被同齡人如此對待,憤怒到了極點。方年悶哼著輕聲喊道:“別打我了,再打我就要化身為奧特曼揍你一頓了!”程渡笑著停下了手:“現在能幫我了嗎?”方年活動了一下手腕,程渡會意鬆開他。他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

程渡那雙眼眸猶如深潭一般,幽暗深邃,此刻正緊緊地凝視著他,身體還微微前傾,保持著與方年相同的高度。“你覺得呢?”程渡輕聲問道,語氣平靜得令人心悸。

方年緊緊咬著下唇,心中自然有無數想法,然而程渡此時的表現分明就是出爾反爾……那凌厲的眼神更是讓人毛骨悚然。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程渡,隨即迅速垂下眼簾,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方年,如果你還不動手……”程渡的話戛然而止,雖未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方年自然明白他的意圖,這無疑是又一次赤裸裸的威脅……

他心中憤憤不平,但卻無可奈何。最終,他慢吞吞地開始動作,整個過程異常緩慢,彷彿一隻笨拙的蝸牛。程渡也不著急,悠然自得地站在那裡……

儘管速度堪比龜速,方年的手停留在......卻遲遲無法繼續下去。經過漫長的沉默,他終於忍不住抽回雙手,......已然超越了他內心所能承受的極限。滿臉羞憤之色,他怒聲吼道:\"你......!\"

程渡原本以為方年會像個害羞的玉兔一般,紅著臉迅速扭過頭去,不敢與自已對視。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方年竟然如此肆無忌憚,毫不避諱地直視著自已的眼睛,彷彿要透過這雙眼睛洞徹他心底的秘密......

就在此時此刻,方年彷彿化身為一個輕盈的精靈舞者一般,身姿曼妙地微微扭轉著身軀。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優雅且自然流暢,毫無半分拖沓之感。伴隨著這一轉身,方年那寬闊堅實的雙肩以及修長纖細的脖頸一同進入了程渡的視野之中。

然而,真正讓程渡目光無法移開的,卻是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潔白細膩、線條柔順流暢的美背。這美麗的背影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悄然無聲地鋪展在程渡眼前,令他不由自主地陶醉於其中,久久難以自拔..........

程渡如鷹隼般敏銳地捕捉到他試圖掙脫束縛的微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眼眸因笑意眯成月牙,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好一個乖巧可人兒啊!程渡那修長白皙的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好似被刻意放緩,如慢鏡頭般在方年眼前播放。這種慢條斯理對於方年而言,無異於凌遲般的煎熬。只見方年輕輕顫抖著喉嚨,小巧玲瓏的喉結如受驚的兔子般上下滾動了一下。

這細微的動靜自然逃不過程渡敏銳的耳朵,他嘴角微揚,輕聲一笑。方年聽到笑聲,頓時氣得滿臉通紅,猶如一顆熟透的蘋果,漲紅著臉反駁道:“誰……誰吞口水了!你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信口胡謅!”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渡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程渡並沒有回應他的辯解,而是伸出手指,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彷彿扯動木偶的絲線一般,緩緩向下拉扯。方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前傾,心中一陣慌亂。

他緊張得雙手瑟瑟發抖,就像寒風中那幾片蕭瑟的枯葉,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穩住自已。他緊緊按住程渡的手,試圖阻止對方的動作,但力量相差太過懸殊,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

儘管如此,方年還是咬緊牙關,聲音顫抖地繼續反抗:“不……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可是,他的話語到了中途,卻像是突然斷了弦的琴音一樣,戛然而止……

程渡如餓虎撲食般步步緊逼,將方年逼至課桌邊緣,“不許拒絕!”他的聲音如雄獅怒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驚雷在方年耳邊炸響。方年難以置信地緊盯著程渡,他始終無法接受這發生的一切,無法相信昔日的童年好友會如此相待。

“唔!”方年的面色如熟透的蘋果般漲得通紅,心中的羞澀如潮水般洶湧,恨不得立刻爬上桌子,以擺脫這令人難堪的境地。然而,現實如冰冷的牢籠,將他緊緊困住,無法逃脫。此刻,他的眼中噙滿淚水,那晶瑩的淚光如珍珠般在眼眶中晃動,彷彿隨時都會墜落,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在程渡的衣裳之上。

“嗚嗚嗚……我不……”方年的聲音帶著哭腔,如泣如訴。他的身體如雕塑般僵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過度的驚慌讓他的呼吸變得如微風般輕柔,彷彿害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別……”方年的聲音在顫抖,宛若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其中瀰漫著無邊無際的恐懼與無助。面對眼前的困局,他好似被暴風雨肆虐的孤舟,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默默地隱忍一切。

程渡沉默了數秒後,緩緩向後挪動幾步,他的手宛若蛇一般,悄然滑向方年的……

方年也亦步亦趨地向後退去,彷彿那是他與危險之間唯一的安全鴻溝。他的手緊緊攥著桌上那件外套,彷彿要將它捻碎成齏粉。由於太過用力,指尖甚至開始微微泛白,恰似蒼白的殘月,而他卻渾然不覺。此刻,他的眼神專注而堅毅,似乎這件外套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曙光。

“嗚嗚……”方年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好似狂風中搖搖欲墜的小草。程渡垂著眼,凝視著那微微顫抖的身軀,恰似餓狼緊盯著自已的獵物。“真的要忍不住了!”程渡俯身下來,胸膛緊貼著他的背脊,宛如一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程渡的聲音彷彿惡魔發出的蠱惑。

方年如同僵化的雕塑般呆愣地搖頭,彷彿靈魂已離他而去,徒留一具空洞的軀殼。

方年緊咬嘴唇,生怕自已這怪異的身體……會忍不住開口求饒,然而,程渡卻恍若未聞,對著他輕吹氣息。方年眼眶泛紅,如受驚的小鹿般縮了縮脖子,程渡則猛地深吸一口氣……

方年的可愛簡直無以言表。“喜不喜歡?”他輕聲問道。方年嗚咽著,恰似一隻受驚的白兔,不敢回應。方年羞澀地捂住眼睛,心中卻如小鹿亂撞,本能地抗拒著,而程渡……

在剛步入青春期時,那種羞恥感如濃重的烏雲籠罩著他,至今回想起來,仍如千斤巨石壓在胸口,令人窒息。程渡聽到這話,抿著薄唇停下了動作。半晌後,他的喉頭微微顫動,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嗯……”。方年有些失神,他原本以為程渡這樣的人會……

程渡的眼神猶如銳利的箭矢,直直地刺向方年那因羞澀而如熟透蘋果般緋紅的臉頰。方年好似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雙腿如鉛塊般沉重,難以支撐身體。他的眼眸中瀰漫著氤氳的霧氣,視線在模糊中漸漸迷失。

程渡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猶如一頭被困的猛獸在低聲咆哮。方年顫抖著,身體搖搖欲墜,好似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飄散在風中。然而,程渡一頭被困的猛獸在低聲咆哮。方年顫抖著,身體搖搖欲墜,好似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飄散在風中。然而,程渡......

方年緊咬嘴唇,櫻桃小口微張,哀哀哭喊著:“程渡……嗚嗚嗚……你騙人……你說過今天……”

程渡緊緊拉住他,彷彿抓住了生命中最後的稻草。他明白承諾的份量,自然會堅守誓言。他原本只想戲弄一下方年,如同蝴蝶輕觸花瓣,卻未曾料到他如此脆弱,好似薄冰,稍一碰觸便支離破碎。

程渡俯下身,聲音低沉如沙,彷彿從亙古的荒漠傳來:“不騙你。”方年的耳骨一陣顫慄,如電流瞬間席捲全身。他還來不及反應,程渡的羞辱便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冷酷而絕情。他真想破口大罵,將程渡罵得狗血淋頭。但是,方年不敢,他害怕自已一旦開口,就會點燃程渡更猛烈的怒火。

時光如流沙般從指間流逝,方年的身影在程渡的眼中漸漸模糊,如霧靄中的幻影,若有若無。他的眼眸因悲痛而變得猩紅,如燃燒的烈火,卻透著深深的絕望。儘管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方年的存在,那顆憐憫之心,卻如同沉重的枷鎖,讓他無法狠心去傷害方年。最終,程渡選擇了退讓,如殘風中的燭火,無力地搖曳。

方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熊熊燃燒,恰似永不熄滅的地獄之火,那灼人的溫度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焚燒成灰燼。他無奈地搖著頭,如同風中殘燭,迷茫而無助,找不到答案的他,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孤舟,茫然無措。程渡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如夜梟的鳴叫,陰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讓方年內心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再次湧上心頭。他的身體如寒風中的落葉般顫抖著,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悲鳴,如受傷的小獸,可憐而絕望。程渡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像無底的黑洞,散發著吞噬一切的黑光,彷彿要將方年生吞活剝。

方年的聲音在寂寥空曠的教室裡迴盪,如泣如訴,而他的大腦彷彿被重錘敲擊,變得麻木呆滯,但他依然在苦苦支撐。程渡悶悶地笑了一聲,那笑聲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陰惻惻地在耳邊迴響,讓人毛骨悚然。他攥著外套的手指緊緊蜷縮在一起,掌心滲出的絲絲汗水,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滑落指尖,彷彿是他內心緊張的寫照。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默默地滑過他的臉頰,肆意灑落。程渡心滿意足,他的臉上瀰漫著得意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毒花,妖豔而猙獰。而方年卻深陷痛苦的深淵,備受折磨,彷彿被千萬只毒蟲瘋狂噬咬,痛不欲生。

“嗚嗚嗚……你怎能如此……”方年試圖質問他,聲音顫抖得宛如秋風中蕭瑟的落葉,挾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憤恨。然而,程渡卻無動於衷,他的滿足和方年的痛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恰似一面鏡子,將兩人之間的天壤之別展現得淋漓盡致。

方年的吼聲振聾發聵,在教室裡炸裂開來,如同一顆威力巨大的炮彈,轟然炸響;又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刺破了空氣,也深深地刺痛了程渡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