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的下課鈴聲響後,方年猶如一隻沉睡的羔羊,仍然靜靜地趴在原地,彷彿周圍的喧鬧與她毫無關係。她的周圍圍著許多人,他們像一群喧鬧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聊著遊戲裡的事情。

有人看到方年這異乎尋常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哎,程渡,你這同桌怎麼了?”方年並未睡著,聽到這句話,她的背脊瞬間僵硬,如拉緊的弓弦一般緊繃。

程渡的語氣雲淡風輕,他淡淡地回答:“她在生我的氣呢。”幾個男生聽聞,紛紛嘖舌稱奇:“跟你很熟嗎?就生你的氣了。”程渡嘴角輕揚,似是在輕笑:“怎麼會不熟,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方年的內心。她的心跳驟然加快,差點忍不住要起身怒斥程渡的胡言亂語。他們之間何來的“一起長大”?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他並非曾經懼怕程渡道出他的秘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墜落。在一片嘈雜喧鬧中,我聽到了程渡手指輕敲課桌的聲音,一下一下,似輕實重,似慢實快。程渡緩緩地回答那幾個男生:“當然,我是青梅,他是竹馬。”圍觀的人聽到這個回答,起鬨聲如海浪般愈發洶湧,紛紛追問:“為啥為啥?”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程渡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人,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他小時候說要是娶不到老婆就娶我呢,我還答應了,所以自然我是青梅他是竹馬。”

聽到這裡,我終於按捺不住了,猛地起身怒視他。“你胡言亂語些什麼啊?”我的眼周如熟透的蘋果般通紅,臉頰上掛著幾顆尚未乾涸的淚珠,看上去實在毫無氣勢可言。但佯裝出來的憤怒倒是讓圍觀的幾個男生閉上了嘴巴。

“哪裡胡言亂語了?”程渡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就是......”我飛速在腦海中搜尋著,完全不記得自已曾說過那樣的話。“你當初不就是說過,娶不到老婆就讓我嫁給你嗎?”程渡挑著眉,彷彿對話中的遷就之意毫不在意。

我這才意識到自已確實說過這句話,那是在向程渡吐露自已的身體秘密後,為了安慰他才說的。當時程渡還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甚至將易拉罐的鋁製圓圈當作戒指套在了程渡手上。我的臉如熟透的番茄般漲得通紅,飛速地將腦袋重新埋進了臂彎裡。

程渡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猶如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幾秒後,那絲異樣如輕煙般漸漸淡去。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和人聊著遊戲,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方才停止。

我的臉頰上依然殘留著淡淡的紅暈,耳朵尖也泛著羞澀的紅色。我的心像一面被敲擊的鼓,不停地顫動著……

如今的程渡,身材高大挺拔,英俊瀟灑,然而他卻當著同學們的面戲稱方年是他的青梅。方年咬著下唇,心中湧起一絲委屈。若是換作平常,他或許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但是,鑑於他的身體狀況,被程渡說成是竹馬,對方年來說,無疑是一種尖銳的諷刺。

老師在講臺上口若懸河地講解著知識,方年緩緩站起身,全神貫注地聆聽起來。程渡則側著臉,目光如炬,在方年身上游移。方年緊張地捏著課本的紙張,宛如手中握著的是他不安的心,他默默祈禱著程渡不要將注意力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幸而,幾分鐘後,程渡的視線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這些天來,方年已經逐漸適應了方言,如同魚入大海,遊刃有餘。因此,他能夠輕鬆地跟上老師的上課節奏。第二節課的課間,做完操後,他們回到教室。張石走了過來,大聲喊道:“方年,程渡。”看到張石,方年的臉色如春風拂過,稍稍舒緩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面對程渡時那般緊張。

張石手攥著汽水和奶茶,程渡欲接過奶茶,張石卻將一瓶汽水硬塞給了他。那是剛從冰箱取出的汽水,如刺骨寒冰,程渡的指尖瞬間沒了血色。“你這是要凍死我啊?”程渡埋怨著。張石嘴角上揚,笑著回話:“你天天往小賣部跑買雪糕,還會怕這點冷?”程渡盯著方年手中的奶茶,瞪了張石一眼,滿臉不快地嘟囔:“方年怎麼是奶茶。”張石翻了個白眼,懟道:“人能跟你一樣嗎?這鬼天氣當然得喝奶茶。”

方年嘴角輕揚,向張石道了聲謝。在這全程,他始終沒朝程渡瞄上一眼,更不敢看。上課鈴聲驟然響起,張石慌忙奔出教室,離開時,還不忘囑方年放學等他一同回家。方年把奶茶塞進課桌抽屜,而程渡則開啟汽水,汽水發出“滋滋”的聲響,如歡快的精靈,不斷往上冒著氣泡。他擺弄著鋁製圓圈,最後將其扔進抽屜。

方年本不想理會程渡,可眼角餘光卻還是瞟到了他的舉動。程渡的左手壓在汽水罐上,五指彷彿被冰凍,沒有絲毫血色。老師在講臺上專注地板書,程渡握了會兒汽水罐,突然伸手去掀方年的衣角。那冰涼的指尖,如蛇般滑過方年溫熱的面板,方年大驚失色,他的凳子在地上猛地一滑,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同學與老師的目光紛紛匯聚於他,方年的身體如弓弦般緊繃,而程渡的手卻如蛇一般在桌下摩挲著他的腰。方年低垂著頭,心中盈滿了無奈與尷尬。

在桌子的掩護下,她的右手悄然緊握,使出渾身解數掰著程渡的手……

待同學和老師繼續專注於聽課和上課後,他的腰依然被那隻冰冷、水氣瀰漫的大手肆意揉捏著。

方年的雙眼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變得溼漉漉的。程渡又一次……“把手放開。”程渡的聲音低沉。方年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滾落,這句話明明應該由他來說才對。他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雙手用盡全力掰著程渡的手。腰間那帶著涼意的手終於被掰開,他感覺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離了。程渡冷著臉,手指彎曲著。“不讓摸就脫掉你的褲子。”程渡抓著他的手腕,方年抬起頭望向他,發現程渡的神色絕非開玩笑。心中一陣恐慌,如墜冰窖。“嗚嗚嗚……求你不要這樣……”方年幾近崩潰。程渡壓低聲音湊近他:“求我也沒用。”方年的衣服再次被掀開,腰間的肌膚如同嫩豆腐般被大掌揉捏著,整個身體都因那股涼意而微微顫抖。他的雙手再次緊緊抓住程渡的手,他實在無法接受在上課時遭受這種……

方年感覺自已的淚水在下一刻就會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按著程渡的手,企圖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程渡卻突然舉手,猶如高高揚起的旗幟:“老師。”方年驚慌失措地鬆開手,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程渡右手高舉著,左手卻……方年雙腿像風中的樹葉般顫抖著。程渡站起身:“老師,我想去廁所。”老師點頭同意,程渡走出了教室。

方年趴在課桌上,雙腿仍抑制不住地顫抖。他剛剛以為......但想到程渡離開時那詭異的笑容,方年就緊緊咬著下唇,彷彿要咬出血來。程渡是故意的,若是他沒有鬆手,說不定程渡真的會在教室裡脫掉他的褲子。方年捂著眼睛痛哭流涕,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程渡這樣的人。明明都答應讓他……為何還要這樣欺負自已啊?

程渡回到教室時,方年那瘦弱的肩膀還在一抖一抖地抽泣著。“快點!”程渡的聲音驟然響起。方年抽噎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肩膀抖動得更加厲害了。程渡輕聲說道:“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方年根本不敢抬頭,雙腿顫抖得如篩糠一般。“一,二......”程渡開始數數。方年的心跳隨著程渡數數的聲音而愈發劇烈。當程渡數到五時,他停止了數數,緊接著方年聽到了一聲輕笑。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方年的小腦袋緩緩從臂彎裡抬起,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程渡一眼。

程渡的手捏著尚未開啟的汽水罐,面無表情。方年的心如墜冰窖,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程渡雖然暫時沒有行動,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之後不會有所舉動。倘若真的被他扒掉褲子.....方年不敢再想下去。

方年滿心驚懼,顫抖的手伸向程渡。程渡雙唇緊閉,冷漠地斜睨了他一眼。方年牽著他的手放至自已大腿,泣不成聲:“你摸吧......”程渡的手掌貼著大腿,並未立刻有所動作。“你這是在求我摸你?”程渡語氣冰冷。方年淚如泉湧,心中翻湧起如潮水般的悲傷與委屈。“是......”方年聲音輕顫。

方年的睫毛劇烈抖動著,他難以置信地凝視著程渡。他都如此卑微了,為何程渡還......還如此折辱他。他的臉頰漲得通紅,唇珠也不住顫抖。方年無論如何都無法如此折辱他。他的臉頰漲得通紅,唇珠也不住顫抖。方年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輕哼聲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在喉嚨,方年羞憤得想死。他和程渡離得太近了……方年的身體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殘花,敏感得過分,可他卻不敢承認……

程渡的笑意愈發深邃:“我會繼續努力的。”話未落,前排的幾個同學聽到動靜,紛紛回頭張望。方年的臉緊緊貼在課桌上,彷彿想把自已嵌入其中。

那脆弱處被強烈刺激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若不是坐在座位上,他恐怕嵌入其中。

那脆弱處被強烈刺激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若不是坐在座位上,他恐怕都已經癱倒在地了……

方年的眼眸水氣氤氳,如一池春水,他未經人事,宛如一張純淨的白紙……但他無法言說,只能輕輕挪動一下屁股。程渡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如炬,彷彿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的內心,而那修長的指腹,還……在肆意遊移。方年努力睜大那淚汪汪的眼睛,凝視著眼前的人。在這種折磨下,方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程渡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的反應,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方年那水潤潤的眼睛如寶石般璀璨,紅紅的臉頰如晚霞般迷人。他整個人既柔軟又美麗,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負他。程渡揚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方年的淚水幾乎流乾,他的臉被淚水浸溼著……

方年搖著腦袋,程渡嘴角似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眼神戲謔地看著他……“唔......”方年終究是沒忍住,一聲輕哼溢位口。害怕被發現,他的手慌亂地重新捂住嘴。程渡臉上的笑意更甚:“下次叫給我聽。”方年低聲抽泣著,心中委屈萬分,他才不想叫呢。笑意更甚:“下次叫給我聽。”方年低聲抽泣著,心中委屈萬分,他才不想叫呢……

全身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爬行一般,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程渡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如同魔音貫耳般在方年耳畔迴盪著。此刻的方年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他的眼眶裡早已噙滿了淚水,隨時都可能決堤而出。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方年害怕的事情......尚未等他來得及開口求饒,只要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就能一眼看穿他們正在做什麼。此時此刻,方年心中最為恐懼的並非被他人當場撞破......

方年的手顫抖著,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艱難地朝著程渡的手伸去。終於,他成功地觸碰到了那隻手,並用盡全力將其按住。

程渡的動作戛然而止,但這突如其來的停頓卻讓方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起來。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

\"不想要?\" 程渡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方年驚恐地抬起頭,目光與程渡對視。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喉嚨乾澀,嘴唇緊緊抿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模糊了視線。方年努力想要忍住哭泣,可淚水卻越來越多,順著臉頰滑落。他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已哭出聲來,生怕引起程渡更多的注意。

程渡默默地注視著方年,喉嚨微微上下滑動,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他能夠感受到方年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無助,這種情緒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開來,籠罩著整個房間。

方年的胸腔劇烈起伏著,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他的心臟。羞辱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的頭腦變得遲鈍,思維也漸漸混亂。此刻的他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彷彿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

程渡凝視著他那如晚霞般緋紅的小臉,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開始了無盡的遐想……方年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在凳子上顫動了一下,隨後全身又酸又軟,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然而,程渡只能看到他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滑落,卻無法聽見他內心的聲音。在這個其他同學都全神貫注聽課的教室裡,方年卻在同桌的影響下,體驗著一場隱秘而禁忌的心路歷程,如同一顆在黑暗中悄悄生長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