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鳴出生於太平縣楊柳鎮,熟悉他的家鄉人聽到他死亡的訊息,心裡格外糾結,在的悲傷的情緒中更多幾分無法言表的哀嘆!

那要從那個特殊年代代初說起。。。。。。

在大別山南麓,長江中下游東岸,險峰峻嶺之中,臥藏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因依山臨水,到處是楊柳依依,故名曰楊柳鎮。這地方雖是窮鄉僻壤,交通不便,可你翻山越嶺,踏著九曲迴腸的山路來到這裡,你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四面環山的田園風光展現眼前,農田平鋪的畈莊之間,一條大河像玉帶一般由北向南向山外蜿蜒而去,河堤兩岸楊柳依依,滿眼青翠欲滴,這個不算小的平畈,全是農田,這裡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山腳下,家家戶戶都是青一色的土胚房,籬笆院;門口多用石板鋪路,屋前屋後,零星古樹參天,也少不了又三五棵或一排阿娜多姿的柳樹,周圍群山環繞,霧海茫茫,四季如春,彷彿與世隔絕一般。

一座石料梭子橋跨河而建,連線東西兩岸。自古把全鎮分為河東、河西兩大屋場,橋東頭就是鎮政府、藥材站、食品組、合作社、供銷社、醫院等單位所在地,再過半華里田壟就是河東山腳下的農戶了。河東姓王的居多,河西姓吳的居多,在離政府不足100米的地方就是王氏祠堂改建的一所初中,也算是辦事較方便的佈局。

公元一九六六年春節,一場罕見的大雪,俘虜了正月走親串戚的時間。從初一到十五,只有放鞭炮才有點節日氣氛,偶爾,臨屋的小孩堆雪人,打雪仗才有幾陣笑聲;人們龜縮在家中,看著漫山遍野白皚皚的雪景,在自家門前抱著火爐或坐在火爐上烤著火,曬著天上那發黴的太陽,百無聊賴地吃了坐,坐了吃。元宵節那天,天氣晴朗,紅日高照,村裡曬太陽的七大姑八大姨似乎忘記了飢餓,聽說有一位省城裡要來一位小青年在鎮裡一個單位上班的訊息,給村子帶來一些活氣,人們似乎興奮了許多,大家像相姑爺那樣候著,看看是啥樣的?這些婆娘望著進山口那唯一的人行大路,搜尋著。晌午,真的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柳條個子,小白臉,戴著雷鋒帽,穿一套淺灰色色中山服,背個衣被包裹,斜挎一個有“為人民服務”紅字的揹包,柱個竹竿一步一挪地來到了梭子橋頭柳樹下,打聽食品組在哪?一對在鎮政府打結婚證的小兩口碰見了他,熱心陪他找到了食品組,組長回家過年去了,屠戶師傅徐天亮接待了他,收下了他的介紹信,就算正式報到了。小倆口見他初來乍到,又沒吃午飯,想想中午正好是家裡婚宴,來的客人不多,加上添人進口是好事,年齡又相當,小夥子笑盈盈地說:“徐師傅,你就別燒飯了,中午和剛來的這位一起到我家喝幾盅。”,徐師傅滿臉胡茬,露出一嘴白牙,笑呵呵的點頭,說:“好哇,我們就去添兩張嘴恭賀你倆百年好合哦!”。“哪裡話,進門就是客,能到我家去是給我們面子!我恭候大駕光臨!”說完,小兩口高高興興上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