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公元二0一六年夏季,暴雨發瘋似的在大別山南麓施展淫威,連續幾天沒日沒夜地下個不停,洪水肆虐地在山澗、河流、田園裡橫衝直闖,勢不可擋。山體滑坡,有些房屋、河壩、橋樑在洪水中坍塌,雨後的山村一片狼藉。

雨後天晴,天剛矇矇亮,劉老漢肩扛著草鋤去看看自家的稻田,來到楊柳河邊,眼前看到的是東風橋下面目全非,平時河床兩邊的草坪不見了蹤影,白花花的全是河沙,銳減的河水在靠山腳邊的深深溝壑裡向前咕咕的流淌。劉老漢轉起褲腳,赤腳踩著沙灘向河對面慢慢走去。靠近對岸十來米時,劉老漢看到對面一棵古柳樹下的水窪處有個浮在水面上的東西,像動物的屍體,又覺得不像,劉老漢一向膽小,又是大清早的,他心裡一緊,也不想弄清是何物,折身回頭,回家告訴鄰居們。人們好奇,三五成群地來到劉老漢說的地方。大膽的兩個小夥,脫掉外褲,穿著褲衩到水窪邊一看,不約而同驚呼起來:不得了哇,是個死人!同行的人驚呆了,剎那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誰都沒說話,只有陣陣風聲和河水流動的聲響在敲擊著河面的寧靜。回過神來的鄰居們,有個年長的大伯很沉悶地說:把人回家拿竹篙來,既然是大家看到的,不管怎樣把屍體撈起來再說。大家不聲不響地有人回家拿東西,那兩個小夥低著頭往回走,被大伯叫住了:你倆等一會,別怕,我們都在這裡不動,你倆把屍體撈起來。大家忙了一個時辰,把屍體放在沙灘上,膽大的看著:衣服被洪水剝去只剩下褲衩的僵體有些腫大,柳條個子,四肢到處有劃傷後傷口呈紫色,面部五官有些模糊,大家似乎不認識這人,山裡人零散住住在各個屋場,方圓三五里的人雖然不能全叫上名字,但面孔基本熟悉,那位大伯還挺有頭腦的,他對其中一個小夥說:人命關天,你快去一趟鄉派出所報警吧,這事我們是處理不了的。善良的山裡人一個都沒有離開,直到派出所派車到現場,他們才離去。

過了一個禮拜,有人聽到派出所訊息說,這人不是本地的,什麼身份也不知道,河上游的李家村裡民師李文老師說這人是一個作家,是縣城裡人,前不久在他們村住進一戶人家體驗生活,搞創作,叫週一鳴。李文老師的話還有板有眼,有一定可信度。一時間,山村炸開了鍋,訊息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玄乎:有的說是房屋倒塌被洪水衝下來的;有的說是被人謀財害命後丟在河水裡的;有的說是死於情殺,誰也沒有準確的定論。爆炸性新聞不脛而走,著名的鄉土作家週一鳴被人謀殺,暴屍河水之中,人們悲痛、惋惜。這樣一個知名人士,一介書生他又招惹誰了?人們好奇、納悶,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