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花發現,雲晚開始躲著江洲了,之前如膠似漆的兩人異常生疏,好像見過面的陌生人。

院內的一處牆角,周桂花扯著江洲的耳朵,轉了兩個圈,“你是不是欺負晚晚了?”

“嘶嘶,媽,鬆手,疼疼疼!我沒。”江洲的語氣帶著幽怨委屈。

沒欺負成,誰結婚了這麼慘,沒抱過媳婦,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周桂花放過江洲的耳朵,雙手叉腰,審視著她,抱著懷疑的態度。

“我暫且相信你,其實我也樂得你們親近。就是要把握分寸,往後日子多著呢,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媽,我知道,我有分寸。”

晚上,江洲如他所言的很有分寸。

一人一個鋪蓋,雲晚整個人縮在牆裡邊,江洲在邊上,兩人中間隔得很寬。

江洲心內嘆了口氣,是不是他太貪心了,以前他都不敢想象他們會有擁吻,相擁而眠的那一天。

結果現在親都不讓親了,也不讓抱了,他自已孤零零的一個被窩,中間還隔這麼遠。

雲晚沒睡著,她心裡很糾結煩悶,他們之間越來越親密無間,親密到她害怕,害怕一切都是泡影。

她想要等她想起來再更近一步。

可是會不會永遠都想不起來。

思及此,雲晚往外挪了又挪,拍了下江洲的被子,“你和我講講我們小的時候吧!”

江洲瞬間睜開假寐的雙眼,側頭去看她,神色不定。

一時不明白她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為什麼想知道?”

“怎麼現在想知道了?”

“我一直想知道啊,可是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我想了好久好久,頭好痛。”

“乖,那就不要想了。”

江洲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是什麼情況,怕刺激到她,不敢多言。

“噢。”雲晚低低地應聲,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了。

她問過胡秋月,她沒說;問過雲天義,他也是沉默;就連爺爺雲國強也是語焉不詳,翻來覆去就是一句,她喜歡江洲哥哥。

想了想,雲晚鑽到江洲的被子裡,開始去扒拉他身上的衣服。

江洲驚得瞳孔放大,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不一會衣服已經被拉開了。

他握著雲晚纖細柔軟的手,啞著嗓子問:“晚晚,你在幹什麼?”

“問什麼問,就準你扒我衣服,不准我扒你衣服嗎?”

雲晚趴在江洲身上用力地抽回自已的手,胡亂蹬著,嘴裡憤憤不平。

“你不要再亂動了,我忍不住了!”

“哼,又沒人要你忍。”

“你說的,不要後悔……”

江洲話音一落,化被動為主動,掀開被子,把人翻轉到自已身下。

“被,被子……我要蓋被子。”雲晚的柔軟的雙手無力地抵著他堅硬的胸膛,嗓音嬌嬌軟軟的,帶著顫音。

江洲聽話地扯過旁邊的被子,兜頭蓋住了兩人,兩人在昏暗的被子裡輾轉廝磨……

床尾伸出了兩雙腿,下面的小腿纖細白皙,隱約看不清楚,軟弱的掙扎也很快被壓制下去。

漸漸地,雲晚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透著一股難言的癢意,身體軟綿綿地,她忍不住小聲地嗚噎,那叫聲像貓兒一樣。

“晚晚,抱緊我。”江洲在她的耳邊低語,雲晚依言緊緊環著他的脖頸。

下一瞬,他抵了過來,雲晚疼得小臉都皺了起來,江洲也不好受。

他低頭去咬她的耳朵,手下拍著她的背,啞著聲音安撫著,“晚晚乖。”

雲晚想開口,出口的聲音變得破破碎碎,最後仰著脖子,雙手無意識地抓著身下被單。

沉沉浮浮間,室內暗香四溢。

不時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和女人婉轉的抽泣。

兩個小時後,江洲饜足地起身,神清氣爽。

雲晚眼睛溼漉漉的,正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江洲擦了擦她額間細密的汗珠,吻了吻她的眼皮,“睡吧,哥哥不鬧你了。”

隨後,雲晚耷拉著眼皮,沉沉睡去。

第二天,雲晚醒來的時候人還有點迷糊,但已經不想再睡了。

她閉著眼睛想起身,活動了半晌發現只有腳在蹬,人一直在原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動了動還有些痠軟的身體。

後知後覺,她躺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裡,腰間被一隻大手禁錮著。

驀地睜開眼,視線往下,對上一雙好整以暇的丹鳳眼。

男人眉飛入鬢,容貌俊美英氣,眼角似含著春風,嘴角微揚,往日裡的清冷瞬間消散,令人如夢春風。

雲晚的眼神漸漸清明,她,她牛翠翠附身了嗎?

竟然扒他衣服,還……

驚呼一聲,跌落進了一個帶著淡淡花香味的懷抱裡,鼻尖動了動。

“你又用了香胰子?花香味的?”雲晚仰頭,狡黠地看著他,打趣意味明顯。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江洲將頭湊了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要聞聞你是什麼味的。”

“嗯……這是什麼味道呢?我再聞聞……”

脖頸處的呼吸灼熱滾燙,雲晚臉上泛起熱意,昨日的種種耳鬢廝磨歷歷在目,腳趾頭都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哥哥,我錯了。”

“我不笑話你了還不成麼。我餓了,我要吃飯。”

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先親一親,往常都是我親你,你來親親我。”

江洲看著她脖頸處往下密密麻麻的痕跡,微微鬆開她,把臉湊到她的面前,耐心且悠閒地等著。

雲晚敷衍地親了下他的側臉。

“這邊也要。”江洲轉到另一邊臉。

雲晚完成任務樣地親了下,離開時,無意間對上他墨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他神情溫柔,無奈而寵溺地看著自已,彷彿她是他最重要的珍寶。

鬼使神差地,雲晚主動湊了過去,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神色認真而虔誠。

江洲滿足地掀起被子,開始著手給她穿衣服穿鞋,期間還不忘揉揉捏捏,佔點小便宜。

雲晚懶洋洋地支在他身上,由著他動作,洗漱也是他抱著完成的。

江洲熟練地好像做過很多遍,雲晚適應地也不像是第一次。

江洲對這一套也確實是熟,胡秋月對孩子管得嚴,她主張孩子不能嬌生慣養,雲晚3歲起就讓她自已洗漱。

雲晚小時候喜歡睡懶覺,江洲每次上午去找她的時候,她都會耍賴要江洲抱著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