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顫抖著身子,睜開眼,倏地一把扯過了江洲手上的溼帕子。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我……我自已擦就好了,我會了。”

江洲的手掌仍然保持著在她肌膚上放著的動作,片刻,他手放了上去,指腹輕搓著那些紅小包。

他的掌心帶著炙熱,之前的冰冷尤在,如同冰火兩重天,雲晚的身子整個瑟縮了下,顫抖得更厲害了。

見狀,江洲收回了手,點點頭,“好,你自已擦擦。”

“我去給你燒熱水,泡泡應該會更舒服點,等泡完再塗點那個消腫藥膏,看有效果嗎?”

消腫藥膏是江洲從羅青那討來的,消腫效果很好。每次親久了之後雲晚的唇都會腫,擦了藥膏之後不到五分鐘就會完好如初。

靠著這個,江洲成功地躲過了周桂花的嚴刑逼供,兩人暗渡陳倉。

江洲出門去燒水了,雲晚胡亂擦了兩下埋到被子裡去了,而後泡了澡,塗了消腫藥膏。

雲晚忍著癢意,神色如常地對江洲說已經好了。

晚上的時候,雲晚的癢意更大了,她躺在炕上,把被子挪開,手不停摩挲著脖頸,然後勾勾後背,在炕上輾轉反側。

她後背應該也被毒蚊子叮著了,中間那塊,癢癢的,麻麻的。

那個藥膏塗了只會清涼舒服一下,癢還是會癢,一直都很癢,下午的時候她都強忍著。

她不敢抓,要是破了肯定會留疤的。

她寧願癢死了也不想留疤。

江洲臨睡前想想覺得不對勁,他起身披上衣服到雲晚這邊來。

房間沒關門,他直接推門而入,正好看到了她疼癢難耐,左右翻滾的一幕。

“是不是還很癢?那藥膏沒用嗎?”

“嗯,好癢,藥膏不管用。”

“哥哥,怎麼辦啊?”雲晚癟癟嘴,語氣中帶著委屈和撒嬌。

為什麼這毒蚊子就叮上她了呢?

太欺負人了!

“我明天找人給你做蚊蟲藥膏,乖,再忍忍,別用手撓。”

羅青祖上出過御醫,有好些家傳的方子,那個消腫的藥膏效果這麼好,防蟲藥膏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就是不會做也要讓他做出來。

已經睡著了的羅青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接著睡!

“嗚嗚嗚,我現在就好想撓。”

江洲走近,凝眉想了想,有點遲疑地開口:“我還有個方法,聽說挺管用的。差不多下午那樣的,你到時別害怕,哥哥不會欺負你的,行嗎?”

江洲的嗓音低低沉沉,雲晚直覺上有點危險,不能答應,但是她真的好癢。

半晌,雲晚點頭,“好。”

江洲上炕,慢慢地朝雲晚靠近,顫抖著手輕輕扯開她睡衣的繫帶,把衣襟往兩邊拉。

雲晚的睡衣是友誼商店買的,睡袍款式,腰間一根系帶束著,綢質面料,貼身舒適。

儘管雲晚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拉開衣服的時候身體還是瑟縮顫抖著的,江洲拍了拍她的腦袋,無聲地安撫著她。

下一刻,他低頭,冰涼的唇舐著脖頸處一處處肌膚,由上往下,慢慢舔舐著那些鼓起的小包。

一開始雲晚還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她開始瞳孔放大,下意識開始奮力掙扎,眼見著頭就要碰到床欄上了。

江洲雙臂收攏,環抱著她,不讓她動作,他整個人都虛附在她的上方,把她小小的身影遮的嚴嚴實實。

窗下牆壁上投射出兩人相互疊起的影子,密不可分。

滿室安靜,只聽得見彼此的喘息呼氣聲。

小姑娘澄澈明淨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水意,溼漉漉的,一雙眼睛迷濛地看著他,有種瀲灩的嫵媚,彷彿在控訴,又彷彿在求饒。

江洲眼神灼灼,帶著燙人的熱意,裡面簇起了一個小火苗,小火苗慢慢地匯聚成漫天大火。

他把頭靠了過去,在她耳邊低喃,“乖,別亂動。是哥哥,哥哥在啊。”

輕柔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雲晚雙手緊緊地抓著他兩側的衣襬,聽話地沒有再亂動。

江洲低頭,繼續之前未完成地動作,薄唇蹭過她赤裸的帶著不正常的紅色肌膚,溫熱的舌尖舔舐著,四處掃蕩,帶來一陣陣灼熱。

衣服徹底散開,四肢百骸的癢意,鋪天蓋地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晚感覺自已身子在空中一個倒轉,臉直直地朝裡埋在了枕上,背上傳來一陣陣親吻,極盡溫柔,卻又滾燙無比。

屋子裡的火愈燃愈烈……

雲晚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顫慄,她感覺自已要被人一口一口生吞下去,屍骨無存。

她本能地覺得羞恥,有點害怕有點緊張,但是心裡又是相信他的,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眼淚噴湧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落入枕頭上,寂靜無聲。

江洲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把人正過來,抬頭望去,就看到小姑娘淚眼汪汪,眼眶通紅。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惱羞地瞪著他,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著凌亂的被子,散落床腳的衣服,江洲不自在咳嗽了兩聲。

他本來只是想幫她舔舔那些被毒蚊子咬的小包的地方,消毒止癢,沒想到後面一發不可收拾。

“是哥哥不好,哥哥和你道歉。”

江洲溫聲道歉,蓋好被子,簡單擦拭了一番後幫她穿好衣服,虛虛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哄她睡覺,雲晚漸漸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雲晚醒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記憶漸漸回籠,雲晚第一時間跑到了鏡子前,她拉開衣服,對著鏡子看。

之前的鼓起的包已經消弭,一團團的紅點點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只是上面大片大片青紫的痕跡,雲晚面紅耳赤地看著。

江洲推門進來的時候,雲晚第一時間驚醒,她匆忙背身,掩好衣服。

不過江洲沒有錯過她轉身那一刻她的冰肌玉膚上露出來的青紫痕跡,他的眼中閃過懊惱。

一夜過去,這痕跡不但沒消反而更重了,她的面板嬌嫩,顯得像是受到了虐待。

江洲關好門,看了她好幾眼,心裡有些發毛,不自在地轉移話題,“身上不癢了吧?”

“不癢了。”雲晚垂著腦袋,整個人蔫蔫地。

“那就好,以後不要去豬圈那邊了。”江洲摸了摸她的頭。

“我給你燒了水,你泡一下,解解乏。”

“嗯。”

當雲晚泡在浴桶裡的時候,才發覺剛剛鏡子裡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的腰窩處有兩個醒目的手指印,附近也是密密麻麻的痕跡,彷彿被人揍了一頓。

這是不是就是在做夫妻那事?牛翠翠想知道的那種,想到那蝕骨發麻的感覺。

既換氣之後,她好像又有點這個經驗了,雲晚眨眨眼,思維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