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屋外響起敲門聲,雲晚去開門。

江洲關好門,回頭去看雲晚,雲晚也在看他,目光專注而認真。

進屋,江洲脫掉了外面的棉衣,露出毛衣,他一進來,屋子裡的光線都暗了幾分。

半明半暗的光線裡,江洲輕笑了下,“好看嗎?”

雲晚點點頭,衣服好看,人也好看,加在一起就更好看了。

男人黑眸微斂,劍眉挺鼻,臉部線條堅硬立體,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沖淡了那種冷肅感,變得疏朗少年。

兩人視線對上,膠著在一起,江洲察覺到了她神情微妙的變化,是他想到那樣嗎?

她是不是也食髓知味,知曉男女風月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試探著開口問,“晚晚,你親親我好嗎?”

雲晚猛地抬頭看向他,連連搖頭。

牛翠翠描述的那樣子有點生猛,她現在還做不到。

意料之中的反應,江洲又問,“那我親親你?”

這下,雲晚沒有搖頭,小臉紅撲撲的。

問什麼問,他親得還少嗎?假客氣!

她現在都會教徒弟了,都是這人帶壞的。

江洲緩緩靠近,一手掌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握著她的腰,薄唇擦過耳尖,自臉頰而下。

緊接著,雲晚感覺到了一絲柔軟微涼觸碰上了她的唇瓣,低沉帶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專心點。乖,閉眼。”

雲晚的心怦怦直跳,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仰著頭,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後面聽話地閉上了眼睛,眼睫微微顫著,洩露出了她的緊張。

江洲喉結微微滾動著,一點一點地輕抿著小姑娘柔軟香甜的唇瓣,動作輕緩和煦,溫柔到了極致。

他就這樣淺淺地吻著,持續了很久,雲晚覺得自已彷彿漂浮在雲上,安逸舒適,緊張和不安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兩人渾然忘我,親密相擁,直到雲晚感覺呼吸不過來,江洲才緩緩退開。

雲晚親暱地拉著他胸前的衣服,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光華流轉間,那雙眼底帶著媚態。

江洲垂眸望著懷裡的人,終於徹底笑了出來。

……

自江洲和雲晚辦酒席後,江老爺子的精神頭是一日比一日好,真可謂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桂花這些日子時常推著老爺子出門和老朋友嘮嘮嗑,暗地裡大傢伙都說是“沖喜”的效果,都道雲晚是個有福氣的。

有意無意地,家裡常常就剩江洲和雲晚兩個人,雲晚覺得自已彷彿落入了狼窩。

江洲看她的視線越來越危險了,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這天午睡醒來,雲晚撥出一口氣,家裡沒有人在,就她一個人。

因著牛翠翠那天向她打聽夫妻之事,短時間內雲晚是不打算登門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偷偷去踩縫紉機,做做衣服,耳邊傳來哼哧哼哧的豬叫聲,就循著聲音看了看家裡的兩頭豬。

這裡味道雖然不好聞,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難聞,周桂花打掃得很乾淨。

“麒麟,你的豬哥哥!”雲晚摸了摸跟著她的麒麟,指著豬說道。

麒麟高冷地睨了雲晚一眼,隨後用屁股對著她。

“哈哈哈……”

雲晚被麒麟的小動作逗笑了,“麒麟,我錯了。不是你的,是我的豬哥哥!”

麒麟這才被哄好了,正過身,繞著豬圈走了半圈,彷彿是在巡視自已的領土。

它嗅了嗅,在角落的一處地方逗留了好久,扒拉沒扒拉出什麼,疑惑地走回到雲晚身邊。

雲晚倒了點水到石槽裡,豬哼唧哼唧吃得歡。

學著周桂花平時的樣子,雲晚拿過旁邊的一個竹編來回刷著豬的身體,把毛理順,豬哼唧得更歡了。

最後意猶未盡地告別了兩隻黑豬,縮了縮脖子,冷,還是回屋。

一進門,就看到江洲從她房間裡出來,“去哪了?”

雲晚不答反問,“你哪去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說話間感覺自已有點癢,拉了下毛衣,撓了撓下脖子,脖子下的肌膚露出了大半。

江洲不經意間一瞥,看到那上面有一大片斑駁的紅痕,一閃而過。

他走過去,把毛衣領往下扯了扯,沒看錯,真的有紅痕,附近還有一個個鼓鼓的包。

雲晚嚇了一跳,下意識護住自已的衣服,往上拉,驚慌地看著他。

他,他想幹啥,她還沒做好痛的準備呢,她最怕疼了。

江洲皺眉,“你剛是不是去豬圈那邊了?雖然現在的天氣蚊蟲少,但是還是有的,而且都是些毒蚊子,毒得很。”

“你把袖子擼起來,我看看手上有沒有事?”

雲晚怔住,摸了摸脖頸,微涼的指尖劃過一個個鼓包,有點癢癢的。

兩邊袖子往上拉,兩隻玉臂光潔白皙,細膩如雪。

江洲把梳妝桌上的鏡子拿到她面前,“你看看。”

雲晚接過,對著自已的脖頸下照了照,一片的紅痕,還有鼓起小包,斑斑點點,奇癢無比。

雲晚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她把鏡子放到一旁,無意識抓著江洲,“這,這可怎麼辦?”

“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雲晚點點頭,放下了他的袖子,無措地坐在凳子上。

江洲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溼帕子。

“我幫你敷一下,別動。”

雲晚乖乖點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頭微微抬著,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江洲輕輕擦拭著上面那些紅痕。

帕子上沾了井水,溼冷溼冷的,雲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癢意似乎是淡去了點,又似乎是加深了。

江洲鳳眸微沉,目光往下,聲音暗啞,“下面的擋住了,擦不到,我解開,乖,等會別動。”

雲晚一愣,緊接著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驀地雙眼緊閉著,江洲看了她一眼,試探性地去脫掉外衣,毛衣,只剩下最裡面一件帶扣的衣服,他開始解她衣領的扣子。

他解完第一顆口間隙看了她一眼,她的臉頰緋紅,睫毛輕顫著,但是聽話地並沒有動。

江洲深呼一口氣,一鼓作氣,接連解了三顆釦子堪堪停手。

衣服半敞開,脖頸往下,就是頸窩,旁邊是精緻的鎖骨,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瑩瑩如玉,上面卻煞風景地冒出點點紅,一個個鼓起的包。

江洲看了好幾眼,才略微移開目光,喉結微微滾動著,手下輕輕擦拭著。

一下一下,雲晚感覺脊背上都是癢意,由脖頸處朝著四處蔓延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