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過了2500年後,確切地講,從管仲去世到我那個年代都快2700年了,管仲的影響力依然很大。後人認為管仲不僅僅是一個成功的二把手,還是一個哲學家,因為他說過,禮、義、廉、恥是維繫國家的精神支柱,後來的人越來越認識到管仲的價值,就把管仲的思想整理成書,名字叫《管子》,大約是在現在往後推200年的時候,因為越經過時間的考驗,管仲的思想越牛。我那個時代的人,幾乎人人都知道‘倉稟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揭示道德教化以物質生活為基礎,這個太實用了。”

小七爸爸說。

“好好好,看來我們的認識是一致的,那管仲還說了什麼,能夠一直流傳到2700年後?”

孔子對經過時間檢驗的思想特別感興趣,示意小七爸爸繼續說下去。

“管仲還說,禮、義、廉、恥是一個國家強盛、人民幸福的四個不可缺少的要素,不然就有亡國的風險,重視道德教化作用,因為後面的歷史證明,我們的國家經歷過好幾次快要亡國的風險。”

小七爸爸說到這裡,想起了鴉片戰爭時期的中國,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但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了,怕破壞如此和諧的對話場面,於是結束了自已的發言,向孔子的方向微笑著點頭。

“《管子》裡面提到的‘倉稟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都覺得很實用,但我覺得在百姓窮的時候更應該加強教育,知道做人做事的原則,不然等到富足了之後,就晚了。”

子羔說。

“夫子,您提到了經濟?那經濟是啥,經濟學家又是誰呢?”

是顏回在問。

“經濟就是經邦濟民,在管仲這裡,你可以理解為用做生意的方式幫助國家和人民富起來,讓大家多賺錢,頓頓吃得飽,過年過節都有新衣服穿,這對於還在施行活人祭祀的魯國,不知道先進了多少倍,要知道,那可是100多年前啊。”

孔子說。

“所以夫子,您說同意倉稟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整天對著課堂,而不去實踐、不去賺錢,也不去出仕,我是不能理解的。”

子貢在表達自已的觀點。

“不管是子產,還是子西,管仲,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這就是我做時代人物講堂的目的所在,不僅有我們這個時代的,也有屬於上一個時代的,只要對國家和人民有利,就是可取的。”

孔子似乎在總結了。

閔子騫聽得入神,突然慢條斯理地說

“我還聽說,本來鄉校是鄉親聚會議政的地方,大家可以在這裡盡情表達不同意見。有人想把鄉校列入拆遷名單,子產沒同意,他說聽到大家意見很有必要——大家贊同的就施行,不贊同的,上邊的人就去改正。言論自由多好啊!”

“嗯嗯,閔哥說得對,但能做到的不多,所以大家都把言論自由當作大同社會的最高標準去追求了。”

子羔一邊說,一邊帶著崇拜的眼神望向閔子騫的方向。

小七坐不住了,偷偷對爸爸說:

“原來在2500年前就有這麼先進的學堂了,咱們在孔子博物館裡看到的那幅油畫,不僅僅是因為上面的人物表情都很生動,更重要的是——

鄉校到底和我的學校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與其說是對鄉校感興趣,不如說小七對現在的學校不感興趣。

“爸爸,你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