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關於空間

關於張海白的不明空間能力，黑瞎子和張啟靈最直接地見識是在他們暴打……磨鍊張海白意識的那一個月裡。

這天黑瞎子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結果就看到了張海白在鼓搗一個一人多高的不明物體。

黑瞎子湊過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抱著不知就問的好學態度，他開了口：“小公主，你鼓搗一塊大理石幹什麼？而且你沒錢哪來的這麼大一塊大理石？”

他上手摸了摸，驚訝道：“質感還挺好，沒有裂痕。”

張海白拿著一個小錘子和那個經常放在枕邊的錐子，漫不經心答道：“從山上敲的，我要雕個雕塑。”

“酷，小公主原來還是個藝術家？”張海白開始慢悠悠敲著，碎石不停脫落，聽到黑瞎子這話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他道：“再藝術也得先考慮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東西我得託黑爺你幫我賣出去。”

黑瞎子挑眉，他抱著玩笑的態度應了：“行唄，如果你技術好，這麼大賣個一兩千不成問題。”

張海白“啊”了一聲，道：“這麼便宜？”

黑瞎子這時候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這還便宜？你能保證這些石頭都不報廢？”黑瞎子道。

“之前這麼大的我都賣二三十萬。”張海白是推著敲的，他甚至沒有起草稿定點，只見他無比熟練的敲出了一個精緻的龍頭，他搖搖頭，“真是英雄不提當年。”

黑瞎子“嚯”了一聲：“原來還是個大師。”

說完之後他似乎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的看向張海白：“等等，你說這石頭是從山上敲的？？那你怎麼搬回來的？這至少得八九百斤吧？”

“對啊。”張海白實在是懶得藏了，雖然他一開始也沒打算藏自已的能力，他笑了笑，指著剛雕完龍頭和幾片鱗片的雕塑，道，“給黑爺變個魔術。”

“巴啦啦能量，消失術。”張海白把大理石收回了空間。

黑瞎子沉默了，剛擦著頭髮的張啟靈出來後剛好看到大理石消失的一瞬間，他動作頓了頓，然後就轉身走了。

他們之前就知道張海白有很多不合常理的技能，但沒想到已經反人類成這樣了。

“你到底是哪門神仙？”黑瞎子樂了，這以後要是帶點土貨出鬥豈不是都能寄存在張海白那兒？那得降低多少出斗的風險啊。

思及此，他攬住了張海白的肩，“還能放出來嗎？”

張海白又打了個響指，把大理石放了出來。

“你有這技能是不是能把房子打包走啊？”黑瞎子搓了搓下巴，“那活人豈不是也……”

張海白打斷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活人不行，高於一千斤的不行，不是個體不行。”

黑瞎子“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但轉念一想也行，便道：“還行，夠用了。”

張海白沒有再理黑瞎子，他拿著銼刀轉了回去，擺擺手，驅趕蒼蠅一樣：“行了黑爺，別問了，我忙著掙錢呢。”

黑瞎子笑了笑，也沒再去吵他。

這一雕就是三天。

後來張海白雕完黑瞎子過來看，驚歎道：“藝術啊。”

張海白頭上臉上全是石灰，他抖了抖頭髮，收下了黑瞎子的誇獎：“當然。”

只見兩條活靈活現，鱗片分明的中國龍橫亙在後面石壁之上，其中一條口中叼著一枚偌大的珠子，交錯而行，躍然石上，栩栩如生，頗有震天撼地之勢。

“黑爺給估個價吧。”張海白拍了拍手上的灰，把工具收了起來。

“這高低得賣個一萬五吧。”黑瞎子不怎麼懂藝術的彎彎繞繞，但他是有審美，這石雕著實是好看，擺在宴客廳會很好看，“這樣吧，我給你提到三萬，錢咱們三七開，你七我三。”

“三萬啊……”三萬在這個物價還沒膨脹的時代足夠他買很多很多材料了，但對他來講，不夠。

張海白搖頭：“低。”

“嫌低？”黑瞎子想了想，“雖然你雕的的確好看，但沒有顏色也賣不了那麼高價錢……你能上個色嗎？”

“可以啊。”張海白一拍大腿，“我怎麼忘了這碼事兒，黑爺你真是個天才。”

“但我沒有錢買顏料啊。”張海白皺眉。

“我打電話了，一會兒店裡的夥計給送來。”黑瞎子剛掛電話。

張海白豎了個拇指。

黑瞎子笑了，也豎了個拇指。

後來張海白拿丙烯顏料上完色又是一天後了。

張海白拿著畫筆滿意地點點頭，他拿出手機，讓黑瞎子給自已和龍拍了個合照。

“黑爺再估個價吧？”張海白把畫筆和丙烯整理好收了起來。

黑瞎子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然後一拍桌子：“五萬五！”

張海白樂了，配合道：“還有人要競拍嗎？五萬五一次，五萬五兩次，五萬五三次，成交！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拍得了這次拍品！”

黑瞎子站起來鼓掌。

張啟靈路過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玩的開心，就去一邊發呆了。

後來這雕塑賣了六萬，黑瞎子拿了一萬八，剩下的都歸了張海白。

黑瞎子說，以後有這種事兒大藝術家一定要找他。

張海白笑道。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