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舟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你們……”

初九給了紅舟一個安撫的眼神,“紅叔不必理會這些吞了糞的東西,他們和咱不是一個物種,聽不懂人話,為了他們氣壞身體,不值當。”

“是大少爺。”

紅舟也冷靜了下來,二月紅握著靈位的手也鬆了鬆。

初九這話說是安撫紅舟的,更像是安撫二月紅的。

看到二月紅冷靜下來,初九這才放下心去應對搞事的人。

“諸位不是說拼刀子,誰的刀硬,紅家就歸誰嗎?我就是他二月紅的刀,來啊!”

話罷從腰間取下圈在腰上的九吟,目光淡漠地看向他們。

話都說到這了,那些人也都亮出了自已的傢伙。

一個體形魁梧的大漢扛著大刀一步步朝初九走過去,臉上還帶著不屑的表情。

“呵,一個小娃娃這麼大口氣可不好,就讓爺爺來會會你。”話罷舉起大刀朝初九衝去。

“紅叔,護好少爺。”初九提醒了紅舟一句後便提著九吟入了戰場。

壯漢的大刀朝著初九的腦袋落下,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初九一個輕巧的後跳躲了過去,大刀砍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初九藉著這個空隙將九吟揮出纏住了他的脖子,隨後用力一拉,壯漢的人頭就這麼落了地。

這就是那些人的實力嗎?

不可能的,他們只不過是讓這個倒黴蛋來試探初九的實力,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初九一個半大的孩子殺人居然能做到如此果斷。

“別一個一個來的,要上就趕緊的一起,早些殺了這小娃娃將家主之位奪到手,我還趕著去回看生意呢。”

“就是就是,就這麼一個小娃娃,要是連這都打不過,也就不用在這道上混了。”

這句話果不其然的激起了眾人的不滿,當即就有許多人朝著初九攻去。

看著那群朝自已攻來的人,初九臉上突然就掛起了瘋子般的笑臉,手上的九吟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哈哈哈哈,來啊,都來送死啊!”

不得不說,美人發瘋也獨具一番風味,有不少人就是因為看入了迷才丟了性命。

初九腳下的屍體越積越多,手裡有槍的也耐不住了。

這些人不比汪家特意派來圍獵初九的人,卻使初九聯想到了紅爺為他擋槍而死的樣子,初九現在是清醒的,也是憤怒的,他餘生最討厭白眼狼和背叛者,更討厭因為一已私慾傷害別人的人。

因此,他的笑更瘋,眼神更冷,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狠厲。

那些子彈也都未能傷到初九分毫,要麼被九吟擋去,要麼被初九用人擋去。

不一會兒,上百號人被初九殺得只剩幾個,裡面還包括一個被削成人棍的和三個重傷的,其實他們試過攻擊二月紅,但有初九在前面擋著,跟本就沒多少攻擊過得去。

透過初九防守的攻擊也被紅舟攔截了去,二月紅只是抱著靈位跪在那一動不動。

初九將剩下的人都打成了重傷,卻又給他們留了點行動能力。

看時機差不多了,初九控制著風大了起來,還用靈力降了雨打了雷。

暗下來的天,滿是屍體的地面和血水形成的小河,還有風雨加上時不時雷電將初九襯得如同地下爬出的惡鬼,血腥、恐怖卻又無端的美麗。

此時的初九髮絲披散,身上的長衫也已破爛不堪,身上和九吟都還“滴滴嗒嗒”地滴著血。

那幾人都嚇破了膽,蜷縮在一團,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初九。

初九又給二月紅傳音道:“紅月兒,得會配合我一下,不要害怕,記得冷漠一些,不要害怕,師傅一直都在。”

聞言二月紅捏著靈位泛白的手指放鬆下來,他感到一股溫柔的力量撫平了他慌亂的心。

剛才聽著那些人慘叫的聲音,兵器碰撞和刺入血肉的聲音還有那槍聲,二月紅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就算見過血見過死人,但他始終只是個八歲大的孩子罷了。

初九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他們,甩了甩九吟不耐地“嘖”了一聲。

那些人看到他甩九吟的時候都抖了抖閉上了眼,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但只等到了初九的一句“這雨下的,殺人的心情都沒了。”那些人聞言都激動了起來,他們不用死了。

這時跪著的二月紅起身走了過來,看著外邊血腥的場景被嚇了一跳,但那股溫柔的力量立即安撫了他的情緒,所以二月紅表面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紅舟看到二月紅起身的時候是有點慌的,怕小少爺被嚇到,那麼大少爺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但他也不敢有動作,只能低下頭掩去擔心的眼神,直到餘光看到二月紅並沒有什麼反應才長呼一口氣。

二月紅抱著靈位站在屋簷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些人,語氣冰冷道:“處理乾淨。”

聞言那些人驚恐地望向二月紅,當他們對上二月紅平靜到毫無波瀾的目光時都震驚了。

面對這麼血腥的場景,一個八歲大的小孩竟沒有一絲的害怕,甚至能做到毫無反應,紅家主脈當真是,太可怕了。

“不嘛~小當家,人家身上現在粘的難受,想洗澡,不想殺人。”

初九這撒嬌的語氣裡帶著委屈,驚住了那些人。

這殺神對上紅家小少爺竟然在撒嬌,這小少爺竟比他還要可怕。

二月紅狀似無奈般嘆了口氣寵溺道:“行,你下去吧。”

初九聞言高興得跳了起來,“耶!”隨即便歡快地向後院跑去了。

二月紅冷冷瞥了那些人一眼,隨後又回到棺前跪了下去,不再理會他們。

紅舟至始至終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低著頭。

那些人見沒人理會他們,便試探著摸到了關著的大門前。

但大門竟是鎖上的,不過他們看到了大門旁牆上的狗洞。

看眼靈堂,見沒有任何動靜,便爭搶著爬狗洞出去了。

躲藏在暗處的初九確認他們都走了後才出來,此時的他長髮半扎半披著,一身藍白色長衫乾乾淨淨,整個人就一翩翩公子的樣子,沒有半點殺過人的痕跡。

初九揮手停了雷雨,天空又變得晴郎起來。

又用靈火將那些屍體燒成了灰後對紅舟道:“紅叔,讓人掃了這些灰當花肥去。”

紅舟吹了聲口哨,立即就有幾個人開啟大門進來了。

紅舟讓他們按初九說的去做,沒一會地上就剩下血跡了,初九待下人們走後才用靈力清理乾淨地上的血跡。

待整理好一切後便到了中午,初九跪在二月紅旁邊朝棺材磕了幾個響頭,隨後起身揉了揉二月紅的腦袋拉著他吃午飯去了。

他們走後,遺像上的紅爺和紅夫人相視一笑,隨後星星點點的光從遺像裡飄出來形成了紅爺和紅夫人的虛影。

紅爺和紅夫人的虛影朝著初九走的地方鞠了一躬,之後又化作星光徹底地消散了。

飯桌上,初九笑著問二月紅:“紅月兒,老實說今天怕不怕?”

二月紅覺得沒必要撒謊,便誠實地應了聲:“怕。”

隨後又起身跑到初九背後摟住了他的脖子,正太音軟軟糯糯的。

“但是一想到師傅在,月兒就什麼都不怕啦!”

初九笑著揉了把他的腦袋,看見紅舟端著食盒回來後便點了點二月紅的鼻子道:“好啦,坐好準備吃飯。”

二月紅親了一口初九的臉後就滿臉通紅地跑回位置坐好低著頭。

初九愣了一下,隨後摸著被親的臉 看著二月紅的模樣笑了起來。

心想:這小二月紅也太可愛了吧。

飯後,初九幫二月紅換了女裝,又畫了妝,自已也是一樣,隨後就牽著他的手出門了。

“紅月兒,待會兒不要叫師傅,得叫姐姐,用我教你的法子。”

初九現在的聲音是溫柔仙女音,他整個兒的形象就是一個病弱的溫柔大姐姐。

二月紅也沒問為什麼,就用初九教的方法偽了個蘿莉音。

“知道了姐姐。”

初九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他有目的地朝著一家醫館走去。

一路上的行人和小販都在嘰嘰喳喳地聊點什麼,好像是和紅家有關的。

剛入醫館就有個看起來老實忠厚的夥計跑過來詢問。

“二位姑娘是身體不舒服嗎?”

初九咳了幾聲對夥計道:“小郎中,我近日老是頭暈,時不時還會咳嗽,身子也是乏得緊,可是患了什麼不治之症?若是如此……”

說著便掩面哭泣起來,“若是如此,還請小郎中替小女子的妹妹找一戶好人家。”

美人垂淚,夥計心都亂了,慌慌張張地擺手道:“不會的不會的,等會叫師傅給你瞧瞧,肯定不會得不治之症的。”

二月紅也是配合,眼淚汪汪地抱住初九的腰哽咽道:“姐姐,月兒那也不去。”

隨後用溼潤潤的大眼睛看向夥計:“郎中哥哥,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姐姐,月兒只有姐姐了。”

看著這小蘿莉也哭了,夥計更加不知所措了。

“欸,你,你們別哭啊,跟我去內室等師傅吧,師傅還在給幾個重傷的人醫治。”

初九拉著二月紅,弱柳拂風的樣看得夥計心裡抽疼。

到了內室,血腥氣很重,還摻雜著苦澀的藥味。

那幾個重傷的人正“哎喲哎喲”地叫喚著,聽見有人進來都不耐地抬頭,就見著一個少女和一個小蘿莉拉著手進來。

那少女唇色蒼白,時不時就咳兩聲,纖瘦的身形似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般。

小蘿莉眼眶兒還有些紅,擔憂地望著少女。

死性不改的人見著美人就耐不住了,自以為很帥地吹了聲口哨。

“喲,小美人兒這是怎麼了?”

二月紅看向正在給吹哨那人上藥的郎中哭求道:“老爺爺,求求您先幫姐姐看看吧,月兒不能沒有姐姐。”

“咳咳,月兒,不得無理,咳咳咳。”咳著著竟是咳出一口血來。

月兒顫抖著拉過姐姐的手,淚水滴滴嗒嗒地落下來。

“姐姐,姐姐不要丟下月兒。”

少女用乾淨的手輕輕地撫了撫月兒的臉。

“月兒乖,若是姐姐挺不過去,你就讓小郎中給你找戶好人家若實在不行,咳咳咳,就去東巷話樓裡找羅先生,咳咳咳。”

那些人剛都愣住了,這會兒回過神來,都要求著郎中去看看少女。

老郎中幫少女把完脈後,凝重的面色才淡去些。

“姑娘這並不是不治之症,只是需好好調養。”

初九暗地裡高興,成功了。他嘗試用靈力改了脈搏,沒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少女抿著唇,潔白如玉的手指反重磨著衣襬,許久才難為地開口:“那,這藥錢,貴不貴?”

“唉~”老郎中看了眼少女的穿著嘆了口氣,“藥錢確實是貴,而且需長期服用。”

少女為難地看了看月兒,又看了看老郎中,沉默許久後弱弱開口:“那,還是不治了吧。”

那些人看著美人如此,也是十分不忍,但自已也是給人賣命的,根本沒幾個錢。

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般,邊哭邊道:“東巷話樓裡的羅先生一定會幫姐姐的,我們,我們去找他吧。”

“算了吧近年來都沒什麼話頭可講,羅先生自家也快撐不下去了,若是有什麼大事可以給羅先生當話頭來講就好了。”

聽到這,那些人思量了會,最終還是決定將在紅底發生的事講出去。

他們本是想將這件丟臉的事永遠壓下去的,但他們又想憐香惜玉,再加上初九刻意用精神力引導,所以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幾人對視一眼後放輕了聲音道:“姑娘別傷心,我們這到是有件大事。”

月兒聞言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們道:“此話當真?”

“當真,不過我們救了你姐姐,你們可是要以身相許的。”

少女聞言皺著眉頭好一帆思索後終是應了聲“行。”

那先人詢問了羅生先的地址後叫夥計去將羅先生請來。

看著一身書生打扮的羅先生,初九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那羅先生正是易容後的紅舟,之前挺帥的一張臉,現在易容成了一個雙頰瘦削,膚色蠟黃的窮說書先生。

那些人將在紅府發生的事詳細地與他說了,羅先生聽後連連讚歎道:“好,這話頭好啊,肯定會有不少人去聽的。”

(設,話樓就是專屬的說書地方,聽講規則和戲院差不多。)

羅先生聽完故事後就匆匆忙忙回去宣傳了。

少女和蘿莉是跟著那些人一道走的,少女說要回家取東西,那些人就跟著一起了。

可這路越走越偏,那幾人也不得不在意起來。

“美人,你確定是這條路嗎?”

少女輕笑了一下,聲音越來越空靈。

“就是這裡啊,奴家名叫羅媛媛,妹妹叫羅晚月,是被羅家賣掉的兩名庶女。”

幾人就這麼看著少女和蘿莉憑空消失,周圍就這麼變成了亂葬崗,各種各樣的屍體都活了過來,將他們撕咬乾淨。

初九停下了抖動腳上鈴鐺的動作,閉了閉眼甩甩頭,製作幻境還真是消耗靈力和精神力啊。

“師傅,你沒事吧?”二月紅扶住初九擔心地問道。

初九看了眼面前的幾人,他們面部掙擰扭曲,嘴巴大張著,眼睛也一樣,很明顯是被活活嚇死的,身下還有些排汙物滿出來,散發著惡臭。

初九嫌棄的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拉著二月紅走遠了些。

“沒事,我們回去吧。”

次日,初九和二月紅又穿上了女裝,但這次是大家小姐的打扮,還帶了幾個夥計,一起去了話樓。

路上聽到的不光是紅家的事兒了,還有紅家小少爺和那山上被活活嚇死的幾人。

到了話樓,裡面是滿滿的人,樓裡共有十幾個先生,每一個先生的話堂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初九帶著二月紅去了預定好的位置,這話堂裡的先生正是羅先生,當然還是紅舟假扮的。

“各位客官請坐好,好戲,這就開講。”

話罷用摺扇一拍手心。

“話說啊,這紅爺在一次外出逝了,紅夫人知曉後哭得肝腸寸斷,抱著紅爺的骨灰盒就咳血暈到了,兩個孩子也是嗷嗷大哭,紅夫人那一倒,就再沒能起來,真可謂是紅顏薄命啊,可一些外人就趁著這個機會,勾結旁支在紅爺和紅夫人的靈堂上鬧了起來,本以為主脈撐不過去了,結果啊,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說啊,結果怎麼著?”

先生將摺扇“刷”一聲開啟扇了扇,緩聲道:“那紅爺收養的大少爺提著叫九吟的鞭子獨自一人將上百號萬人殺得只剩幾人,那幾人還是因為下雨了,大少爺要洗澡,所以才放了,而那紅小少面對著那血腥的場面沒有一點驚慌……”

聽完了講,一身白衣的二月紅和初九就迅速回了府底。

二人乃至整個紅底這幾天都是白色的,直到將紅爺和紅夫人安葬後,紅府才撒去白色。

但初九和二月紅乃是一身白衣。

紅家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二月紅和他的刀“地煞鬼”兇名在外,所以也沒人再敢和紅家做對。

一年過去,二月紅也到了九歲生辰。

初九親手給二月紅做了生日蛋糕和一大桌的菜,二月紅被紅舟支出去了。

直到晚上,一臉疲憊的紅舟才將二月紅帶回來,紅舟一看到初九就上前乾嚎:“大少爺啊!紅舟是犯了什麼錯啊,您才叫紅舟去帶小少爺?”

初九茫然地看了看紅舟,又轉向二月紅。

“這是……怎麼了?”二月紅平時都很乖的啊。

二月紅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低下頭。

看了看外邊將要落山的太陽,初九安慰著拍了拍紅舟的肩,就拉著二月紅去了內院。

回頭見紅舟還愣在原地,嘆了口氣衝他喊道:“紅叔,走了。”

紅舟撫平了心緒跟上了初九的步伐。

紅舟其實並沒有很大,也就二十二歲。相貌雖比不上紅爺,但也算得上俊秀。

初九叫他叔也只是因為輩份關係,紅舟是紅爺拜把子的兄弟,也是紅爺救過的人。

說實話,紅舟是喜歡初九的,但他自認為自已配不上那麼好的大少爺,所以他將那份對初九的喜歡壓在了心底。

明月就該高高掛於天上,就該那麼耀眼,就該被所有人敬仰。

若是做不到讓他繼續耀眼,就不要去將他摘下。

這一年來,他們三個一直都是一起吃飯的,也算得上最親近的人了。

初九什麼都做了些,所以說是一大桌子菜,但實際的量並不多。

現在還未出現雜交水稻,所以說這糧食能節約就節約,還有那麼多百姓在餓肚子呢。

現在的九門還沒建立,吳家黑背老六和李家還沒出現呢。

一餐後,三人都吃了個七分飽。

讓下人將殘局撤下後燈忽然全部熄滅,屋內一片漆黑。

二月紅下一反應就是往旁邊摸,卻沒有摸到初九,這讓二月紅不安起來。

“師傅?”

就在這時,一點亮光從門口由遠而近,還伴隨著清脆悅耳的歌聲。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正是初九端著蛋糕進來。

初九將蛋糕放在桌上打起節拍,紅舟也跟著一起,邊打節拍邊唱。

一首歌畢,初九將二月紅推到桌前。

“紅月兒快許願吹蠟燭,記得不要說出來噢,不然就不靈了。”

二月紅按照初九說的將雙手合實放在胸前,心裡想著:願師傅能一直陪我。

隨後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屋裡的燈又重新亮起來,初九握著二月紅的手去切蛋糕,嘴裡還唸叨著:“紅月兒九歲嘍,又長大一歲,離男子漢又近一步。”我能陪你的時間又少一年……

初九做出的這個蛋糕還挺大的,切了三塊出去還有很多,初九讓下人端去分了,說是都給小當家祝祝興。

下人們哪吃過這好東西啊,紛紛謝過二月紅,有孩子的都留回去給孩子,有媳婦的也都留回去給媳婦。

吃完蛋糕,紅舟送了二月紅一套華麗的戲服。

初九送了一套…嗯…女裝?

二月紅捧著女裝有些不知所措。“師傅這是,想讓我當個女孩子?”

初九已經很努力地在忍耐了,但二月紅那副懵懂而不知所措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初九終是沒忍住,將二月紅拉入懷裡好一陣蹂躪。

紅舟含著笑退下了,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會守護好兩位少爺。

二月紅被初九放開時整個兒腦子都腦子都是蒙的,衣衫和頭髮也被揉得一團亂,初九沒忍住又親了口他軟軟的臉蛋兒。

“逗你呢,師傅的禮物可不是這個,跟我來。”

初九拉著二月紅出了紅府,把他帶去了一個地方。

“先閉上眼。”

二月紅很懵,但還聽話地閉上了雙眼。

“好了,睜眼吧。”

二月紅一睜眼就被眼前景像給驚住了。

只見周身是一片閃爍的星河,還有星光組成的小魚遊動著。

初九就在這星河裡含笑注視著他,此時此刻,二月紅覺得這星河不及初九一分好看。

少年身著藍白淺變的長衫,長髮一部份用玉簪挽起,一部份散落在後背。

眉眼如畫,星河都成了他的背景。

二月紅高興地跑過去擁住了他的腰,仰著頭對他笑。

“謝謝師傅。”

二月紅現在已經到初九的胸口了,男性特徵也是越來越明顯。

隨著年齡的增長,二月紅對初九的佔有慾也逐漸加強,不過初九沒注意到就是了。

初九隨手一撈,就有一條藍紫色的星光組成的小魚停留在他手上。

二月紅伸手去觸控,竟真的摸到了冰涼順滑的水流般的感覺。

二月紅新奇地追著小魚玩去了。

初九看著在玩鬧的二月紅,不襟想起了幼時看的一部動畫片的主題曲,於是便唱了出來。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滿天的星光,有一顆是你的願望……”

聽到歌聲,二月紅也停下了追逐那些魚的動作回到初九跟前。

聽了一會兒,二月紅也熟悉了這首歌的旋律,於是也跟著哼唱起來。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滿天的星光,有一顆是你的願望,前方的路不再孤單漫長,天空下你我一起守望,輕聲歌唱,在我身旁。”

初九覺得時間不早了,停下了歌唱。

一揮手,星河與發光的魚兒就都散作點點星塵緩緩消失。

初九拉起二月紅的手,看了看他開心的笑顏。

“走吧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聽到“回家”二字,二月紅的心中一陣悸動,隨後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握住初九的手也更緊了些。

“好,回家!”

二月紅是跟初九一起睡的,因為“大清理”當天晚上,二月紅抱著枕頭敲開了初九的房門。

初九看著他紅著眼眶,緊咬著嘴唇的樣子,擔心的將他擁入懷中,柔聲問著他怎麼了。

二月紅聲音裡帶著哽咽,緊緊摟住初九的脖子。

“師傅,我怕~”自那日後,二月紅就一直住在初九房中。

初九偶爾也會下鬥,但都是極快就回來了,最長也就三天。

“地煞鬼”的名號在道上也一直非常地響亮。

(作者只有腦洞,沒有腦子,當消遣看就好了,不得參入現實。)

陪二月紅過完生日後的第三天,初九跟著第六感去了一個墓,在盜洞外邊看到了一個小孩。

那小孩有著雙圓溜溜的狗狗眼,大概就五六歲的樣子。

那小孩探頭往盜洞裡看,好像在尋找什麼。

初九悄悄走到他後邊,扒著小孩的肩膀怪叫一聲。“哇啊!”

“啊~”小孩驚叫一聲,對著身後就是一計掃堂腿。

初九一個後跳避開了他的攻擊。

小孩見他躲開了,不依不饒的又是好一番纏鬥,最後是初九點了他的穴才停止爭鬥。

初九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小孩。

“哎你,你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我又沒與你結仇。”

小孩被初九的相貌驚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繼續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初九。

初九自動忽略了他的死亡凝視,摸著下巴圍著小孩邊轉邊打量。

“哎,你是誰家小孩,功夫不錯,不過看你這樣頂多就五歲,你家裡人應該不會將你一人丟在這吧,那麼你家長就應該是在這墓裡。”

“可我看了會風水,這好像是個血屍墓,你家長怕是凶多吉少。”

“少詛咒他們,我父親和哥哥才不會有事!”

初九看著小孩氣呼呼的樣子沒忍住擼了把他的腦袋。

“好好好,不會有事,我的錯,不過我要下去看看,你要是叫我聲哥哥,我興許能考慮帶你下去。”

“滾,你才不是我哥哥。”

“行行行,我不是你哥哥,那我走了,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說著便向盜洞內走去。

“哥哥!”

剛走到洞口就聽到一聲急切的呼喊,初九惡趣味的四處看看,就是不看小孩。

“咦?好像有人叫我,算了算了,應該是幻聽了吧。”話罷又繼續往前走去,還刻意放慢了腳步。

“哥哥!帶,帶我進去,哥哥!”小孩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腔。

初九的惡趣味得到滿足,也不敢再繼續逗他。

萬一真逗哭了,他可不擅長哄小孩兒。

初九轉身回去點了一下他的背後,小孩就再次獲得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