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燭影把陸朝的筆記往桌子上一甩,“給你的。”

“什麼?”辭晚開啟一本,“複習資料,誰的?”筆記本上的字很清秀,邏輯也很清晰,不是江燭影的。

“陸朝的,我都說了你連我的都不看,怎麼會看他的,我幫你還給他。”江燭影想把陸朝的筆記給拿回去,“留著吧,我看看。”辭晚拿了一本筆記。

“為什麼,我也寫了,你為什麼不看我的。”江燭影急了,他有點擔心自已在辭晚心裡的地位了。

“你看看他寫的字,再看看你寫的,跟屎殼郎爬的似的。”辭晚掀開一張給江燭影看。

“是挺好看的,那你拿著好好學吧。”江燭影看了看陸朝的字又想了想自已的字,確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燭影在辭晚旁邊坐了一會,他看看教室裡,大多數同學都在複習,他也想回去再查缺補漏一下,“他讓你給我的?”江燭影站起來,辭晚低著頭抄筆記,“嗯,陸朝讓我給你的。”他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辭晚說的“他”是誰。

一整個晚自習,辭晚都埋著頭在學習,他發誓期中考試以後他要好好學習。不能在整天在學校混日子過了,臨時抱佛腳真的很累。他把陸朝的筆記都裝起來準備回家繼續學。“走了,江燭影。”等了辭晚這麼久,江燭影都快睡著了。

“來了。”江燭影揉揉眼,把書包從桌洞里拉出來,結果把桌洞裡所有的東西都給帶出來了。

“等我會,我書掉出來了。”江燭影一股腦地把所有書都塞進桌洞裡。

“走吧,困死了。”江燭影揹著包走辭晚前面去了,按照以前來說的話,這個時候江燭影的手應該搭在辭晚的肩上,問他要不要去吃點宵夜,江燭影鬧彆扭其實表現的很明顯。

“走吧,陪我去吃點東西去。”辭晚走過去搭上江燭影的肩。

“你餓了?晚飯宰我這麼一頓還餓?”這時候江燭影的氣就全消了。

“拜託,我複習了一晚上,特別累,走吧,你昨天晚上不是想吃燒烤嗎?”

“那行吧,我陪你去。”

回到家裡,辭晚開燈結果燈不亮了,辭晚怕黑,所以門後他特地放了盞小檯燈,,他想了想上次距離上次交電費也有好幾個月了,然後就給物業打了電話幫忙交了電費。雖然辭斯昶和謝楠月離婚後,辭晚跟了辭斯昶,但是辭晚不想和辭斯昶還有他的後媽江綰一和後弟辭爾航住在一起,就說想和江燭影住的近一點方便一起上學,然後辭斯昶就在江燭影家的小區買了一套房子給辭晚住。

大概等了幾分鐘,電來了,整個房間的燈都亮了,偌大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本來辭斯昶幫辭晚找了個保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但他更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啊~有沒有人啊,好無聊啊!”辭晚把書包扔在地上,躺在沙發上看著吊燈,“寫作業吧!”辭晚從沙發上起來,把書包撿起來,把書和筆記一本一本的擺在茶几上,“開始!”辭晚九點多到家大概學到十二點多就困的不不行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他又爬起來定了個鬧鐘,睡這麼晚,他怕第二天早上起不來。

第二天早上鬧鐘還沒響辭晚就醒了,他就床上躺了一會,然後去廚房煮了三個雞蛋吃完就去上學了。

辭晚去小區門口等江燭影一起去上學,“辭晚~”江燭影騎著車過來扔給辭晚一個三明治,“喏,我媽讓我給你的,她做的特好吃!”

“幫我謝謝阿姨啊。”辭晚把三明治放在書包裡,兩個人騎著車慢悠悠地出學校了。

“又熬夜複習了,黑眼圈這麼重。”

“沒有,玩遊戲上癮了。”

“哦。”江燭影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玩遊戲,他也沒見辭晚上線,八成是晚上又複習了,為了保全他的面子就沒揭穿他。

辭晚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店買了咖啡,他是真怕自已考試的時候睡覺。到了學校,辭晚把腳踏車停在停車場就去考場了,“辭晚,這麼著急幹嘛?”江燭影叫他也不理就往考場跑。

辭晚去的早,考場還沒開門,他就拿著書靠著牆背,今天的政治和生物他勢必拿下。

陸朝是第二個到的,他知道辭晚去的早今天也特地去的早了點,果然辭晚已經在複習了,“好認真,喝的是咖啡?”他在想辭晚早上來這麼早,要是沒吃早飯會不會心慌或者有什麼不舒服,他又抓緊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了糖。回來的時候,考場已經開了,考生也都陸續來了,辭晚也坐在書桌前複習。他把糖握在手裡,在門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進去,剛進去就被劉暢攔住了,“陸朝,今天再讓我看看唄。”昨天劉暢回去和班裡的學霸對了答案,陸朝的選擇和填空總共就錯了一兩個。

陸朝繞過劉暢,把糖放在辭晚桌上,“喝咖啡消耗能量很快,吃點糖吧,別沒力氣了。”辭晚揹著書還被陸朝嚇了一跳,“哦,行,謝謝啊!”

“辭晚,你再幫我求求陸朝讓他再幫幫我唄!”劉暢見陸朝不搭理他,昨天辭晚說話倒很管用。

“他不願意給你抄,我也沒辦法呀,有這時間你不去多背兩個知識點。”辭晚剝了一顆糖。

“你再幫我說說唄,我看他挺聽你的話的。”

“我不管啊,再說他聽我的話和你有什麼關係。”辭晚背過他去。

陸朝在旁邊聽的心裡美滋滋的,“他聽我的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行,不給抄就算了。”劉暢還挺不服氣的,他是學校裡出了名的混子,才來學校半個學期就受全校師生的注意。

“喏,糖還挺好吃的。”辭晚扔給陸朝一顆糖。

陸朝拿著糖,把糖放進自已的筆袋裡,這糖是辭晚給的,他才捨不得吃,雖然是他買的。

第一場政治,辭晚做的也是遊刃有餘,整場考試除了看時間沒抬過一次頭,寫的答題卡上滿滿當當的,剩十分鐘的時候才寫完。他往陸朝那一瞥看樣子是早寫完了,寫的也很多。

這時候後面的劉暢就不安穩了,“辭晚,辭晚,讓我抄抄你的選擇題唄。”劉暢小聲地趴在辭晚耳後說。他說話的氣熱熱的都噴在辭晚耳朵上,他覺得很噁心,把身子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