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朝也沒辦法裝聽不見了,“行吧,到時候我就把試卷放桌邊你能抄到就抄吧。 ”

“謝謝啊。”後桌的男同學是安心了,辭晚還得面對陸朝,他把自已和陸朝說的挺熟的,還謊報他上次月考數學考了一百四十多。

辭晚坐回座位,陸朝一直盯著他看,他抵不住朝他做了個求饒的動作,陸朝沒理還是一直看著他,辭晚就直接背對著陸朝,這樣就看不見他了。

拿到數學試卷,辭晚粗略地看了一遍,看著是挺簡單的,結果上手一做什麼都不會,他只能先把自已會的題寫完,不會的題該蒙的蒙該空的空,半個小時結束戰爭。剩下的一個小時,他又開始了他的創作,用圓珠筆勾線,用2B鉛筆塗畫,差不多四十分鐘,一條龍就出來了。這會陸朝的題也差不多都做完了,他回頭看那個男生看樣子一直在等他的答案是一題也沒寫,他裝作不經意地把試卷放在桌邊,後座男生朝他比了個“OK”然後就奮筆疾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把試卷給收回來了,又做了最後一遍檢查。

至於辭晚,陸朝做題的時候就聽見辭晚拿著鉛筆“嘩嘩”地在塗什麼東西,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辭晚已經在試卷上畫了一條龍,又想了想他今天上午在語文試卷上的畫,“沒想到還挺有藝術天賦的。”辭晚在上初中之前學過三年繪畫。後來爸媽離婚沒人看著他,他自已也整天想跑出去玩就沒再學了,之後沒事的時候就畫畫學學也不算太生疏。

看著還有十分鐘交卷,辭晚就檢查了一下自已的試卷,畢竟本來就不會再失誤就完蛋了。

這次考試結束,辭晚沒有拿起來筆就跑,他知道江燭影改不了磨磨嘰嘰的習慣,這次就讓他等他一次。

“謝謝你啊,陸朝。”後桌的男生走到陸朝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別謝我,謝辭晚吧,沒他我也不會讓你抄的。”

“行行,謝謝你們倆了,明天見。”

“你還不走?”陸朝見辭晚還坐在座位上不動。

“等江燭影來找我,他太磨嘰了。”辭晚把試卷疊成飛機。

“畫這麼好,扔了幹嘛。”

辭晚笑了笑把紙飛機遞給陸朝,“你喜歡,送你了。”陸朝接過去,把飛機展開鋪平,“你這個龍畫的很生動啊,只用圓珠筆和鉛筆就畫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辭晚把畫從陸朝手裡拿過來又從口袋裡掏出來筆,“唉,你別畫。”陸朝以為辭晚是嫌他誇他了要把畫給毀了,辭晚也就是在畫的右下角簽了個名字和日期,“給你了,說不定以後能賣大價錢呢!”

“行,我好好收著,以後還得靠這個發家致富。”陸朝覺得辭晚真的很臭屁。

“辭晚,走了,上午還說我慢,現在還悠閒地坐著聊天。”江燭影一開始先在後門看著辭晚在整理試卷,等他一會沒完了,兩個人又聊起來了。

“來了,我走了。”辭晚把筆往口袋裡一揣就走了。

“明天見!”陸朝拿著試卷站在原地。

“明天見啊。”辭晚背對著他揮揮手。

下教學樓的時候,江燭影一直都沒說話,“你有話就說。”平時嘰裡呱啦,辭晚理不理他都要說話,今天倒是反常,憋了這麼久都沒說話。

“你抄陸朝的卷子了?”江燭影組織了下語言問。

“沒有啊,我說了不作弊的。”辭晚覺得江燭影問得莫名其妙的,從小到大就是交白卷他也不可能作弊。

“那你們倆關係怎麼看起來這麼好了,你還和他打招呼就,他是不是要代替我了,嗚嗚嗚~”江燭影裝出一副哭的樣子,抱著辭晚的胳膊。

“你有病就去治。”辭晚一隻手推開江燭影的頭,但江燭影抱他抱的很牢。“你再不鬆開的話,我可真生氣了。”辭晚的語氣正經起來,江燭影連忙放開辭晚,還記得初二的時候,他把辭晚數學考了38分的事告訴了謝楠月,那時候辭晚半個月沒理他,當時辭晚也提醒過他說,如果非要告訴謝楠月,他就生氣了,但此“生氣”非彼“生氣”,江燭影把自已的限量籃球給了辭晚還要請他吃一個月的晚飯。

“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走吧,請你吃飯。”雖說辭晚沒生氣但還是要哄哄。

“好啊。”辭晚走到前面,抿嘴笑笑,這麼多年了,江燭影還是吃他這一套。

盛寧一中考試的時候晚自習留給同學們複習,會提前放學,讓學生回去好好休息有精力考試。

晚自習沒有老師在教室看班,同學們也都混著坐了,經過下午數學的洗禮,這一晚上辭晚決定好好背背其他的科目,畢竟他記憶力還是很好的,他已經自動把物理和化學劃出去了。

“你這是幹嘛?”辭晚把物理書和化學擺一邊,把其他的五科擺一起。

“時間緊迫,顧不得物理和化學了,我得先背,你別來煩我啊,自已複習去。”辭晚看江燭影過來就知道他自已複習完了,來找他玩了。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學習呦,晚晚。”江燭影學辭晚媽媽的那套說辭。

“滾。”辭晚把物理書往江燭影那一扔,正好打到他的屁股,江燭影把書又放回辭晚書桌上,“不說了,你學吧。”

江燭影在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是辭晚,平時他們倆打籃球踢足球也結識了不少的朋友,上次和五班打籃球的時候有一個打籃球特別厲害的人叫陸星沉,江燭影看他打籃球都迷了,那以後每天都拉著辭晚去籃球場偷師學藝,還加上了陸星沉的微信,一來二去幾個人也就熟悉了。

“陸星沉,陸星沉。”江燭影趴在五班門口。

陸星沉聽見有人叫他,拿著歷史書就出去了,“你怎麼來了,複習完了?”陸朝沒抬頭聽聲音就知道是江燭影,他以為辭晚也來了,但就江燭影一個人。

“對啊,我來看看你們。”

“滾吧,我還什麼都不會呢?對了,辭晚呢?”平常辭晚和江燭影兩個人跟連體嬰似的,去哪都得黏在一起。

“複習呢,沒人陪我玩,好孤單。”

“你再裝一個試試,我也得回去複習了,你自已玩吧。”

“行吧,加油啊!”

聽見辭晚在學習,陸朝就收拾收拾了自已的複習資料想去四班找辭晚,但他站起來的時候想著自已去會不會有點不妥。

“江燭影,你先別走。”江燭影以為是陸星沉。“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自已一個人。”但他轉過頭來一看是陸朝,“怎麼是你?”陸朝把手裡的資料遞給江燭影,“這是我整理的複習資料,你幫我給辭晚吧。”

“複習資料?算了吧,我那一堆筆記他都不帶看的。”確實辭晚不看江燭影的筆記,但絕對不是不相信學習,而是江燭影寫的字只有他自已能看懂。

“沒事。他不看的話,我再去拿回來。麻煩你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