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又拿筆戳辭晚,辭晚轉過頭,用氣音說:“不給抄。”

“讓我抄抄吧,就看看選擇題。”劉暢還一直糾纏辭晚。

“老師。”辭晚舉手,“後面這位同學一直打擾我。”

“好好做自已的啊,別搞小動作。”老師從劉暢那走過去。

劉暢被老師警告也不敢再騷擾辭晚了,感覺再有一次,辭晚就會和老師舉報他作弊,他只能承受。

一旁的陸朝都看在眼裡,這就是辭晚的作風,雷厲風行的。陸朝把試卷又檢查了一遍,然後看看辭晚,他又再畫畫,今天畫的是?

今天上午的考試是連著考兩場政治和生物,中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辭晚就沒出去一直在創作。

陸朝出去上廁所,剛進去就碰見劉暢和他的朋友們在吸菸,他們都盯著陸朝,陸朝裝沒看見上完廁所想出去就被劉暢攔住了,“陸朝,來,給打架介紹一下,這是陸朝數學特別厲害,昨天還讓我抄了。”

“跟個娘們似的,滾吧。”劉暢拍拍陸朝的背,“你再說一句!”這種侮辱人的行為,陸朝忍不了。“我說讓你滾,怎麼了,聽不見?”其他人都在旁邊鬨笑。“你那麼囂張,是有動物協會保護你嗎?多學點一吧,孩子!”陸朝打量劉暢旁邊的人然後就走了。

“不是,他什麼意思?”劉暢反應了一會才體會過來陸朝說的什麼意思。

陸朝進教室的時候,辭晚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在試卷上籤上自已的名字,遞給陸朝,“給,新畫的。”

“這是畫的警察。”

“對啊,這種人就應該讓警察叔叔來制裁。”陸朝知道辭晚說的是劉暢,“你這兩天小心一點,他可能會找你麻煩。”

“他找你麻煩了?”辭晚覺得陸朝不會無緣無故地提醒他。

“嗯,剛才在廁所的時候堵了我一下。”

“別害怕,我罩著你。”辭晚從座位上站起來拍拍陸朝的肩膀說,“先好好考試吧!”辭晚還安慰陸朝,自已從小到大都沒打過幾次架,到時候真捱揍得話還得指望江燭影救他。

劉暢踹了一下教室的門,怨氣重的很,走到辭晚旁邊還故意蹭了他一下,辭晚拍拍自已的肩膀,“混子。”辭晚聲音不大不小,劉暢聽的清清楚楚。

“你說誰是混子?”本來在廁所的時候被陸朝說的心裡就不舒服,回教室來還被辭晚說。“我沒說你啊,暢,你別對號入座啊,快坐下考試吧,老師都來了。”辭晚陰陽怪氣也是有一套的,他轉過頭朝陸朝挑挑眉,陸朝朝辭晚豎了個大拇指。

高一的生物要背的東西還是很多的,所以辭晚做的也不是很費勁,但還是空了幾道題,做完題他又開始畫畫,他就想把鞋幾門的試卷都畫上畫然後再給陸朝。“這次時間長,畫什麼呢?”辭晚心裡琢磨著,他看著陸朝還在做題。“有了。”然後就照著陸朝的臉臨摹。陸朝聽見“沙沙”的聲音就知道辭晚又在畫畫,他看看辭晚,畫一會看他一眼還拿著鉛筆算比例,這是在畫他嗎?

等到收卷,辭晚好像還沒畫完,陸朝也沒走,在座位上慢悠悠地收拾自已的文具,“辭晚,你畫啥呢?”江燭影這次出來的快,在後門看見辭晚還在寫,他進來一看結果是在畫畫。

“你這畫的是陸朝?”江燭影還挺震驚,兩個人就一起考了幾場試,這關係發展的就這麼快了。

“搞定!”辭晚最後簽上自已的名字。“走了。”辭晚把試卷放陸朝桌上,朝江燭影說。陸朝拿起來桌上的畫,看了一會,“還挺像的。”

“唉,不是,辭晚,你幹嘛給陸朝畫畫,你們兩個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嗎?”江燭影追上辭晚。

“他說我畫的好看,既然有人喜歡,我還有空就給他畫畫唄。”辭晚說的很簡單。

“所以說你前幾場考試的試卷都拿去給陸朝畫畫了,人家誇你兩句你還喘上了。”

“再說!”

“不說了,不說了。”

兩個人去食堂吃飯,考試期間食堂的人倒還沒這麼多,“這種受全場關注的感覺我真是受不了了。”江燭影的意思是,辭晚一去食堂就是妥妥的聚光燈。

“你又發什麼神經?快吃,吃完回去複習了。”辭晚低頭扒著飯,“知道了。”

“辭晚,這水給你。”一個女生過來給辭晚送飲料,“謝謝啊!”這麼多學生看著,辭晚也不好駁人家小姑娘的面子。

“這同學真有眼力見啊,見我們晚晚沒水,怕被噎到。”江燭影倒是也不見外,拿起來就喝。

“我有事和你說。”辭晚看見坐在前面吃飯的劉暢。

“啥事,你說唄。”江燭影夾辭晚盤子裡的肉吃。

“就是這兩天去哪,我要是沒和你在一起,你也別一個人走。”辭晚和江燭影兩個人整天形影不離的,江燭影也可能會受牽連。

“為什麼?你得罪人了?”

“沒啊,就是覺得這兩天特別危險。”辭晚沒和江燭影說真正的原因,萬一他沒被劉暢盯上呢。

“知道了,神經兮兮的。”

吃完飯,兩個人就回教室去了,江燭影不願意回去,非要去小賣部買雪糕吃,辭晚不願意去,兩個人就分開了。

到了小賣部,人還挺多,江燭影就排著隊,“阿姨,要個雪糕。”買完以後他就坐在小賣部外面搭的帳篷下坐著吃雪糕。但是一直有人在看他,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兄弟,你們一直看我幹啥。”

“你是辭晚的朋友是嗎?”劉暢問。

“對啊,你怎麼知道?”江燭影還挺意外的,平時都是來問辭晚的,難得有人來問他。

“看著和他一樣,娘娘們們的。”

“你什麼意思啊?找茬是吧?”現在江燭影明白辭晚不讓他單獨行動是什麼意思了,敢情他小子是真得罪人了。

“對啊,你和辭晚還有那個陸朝都是小娘們。”

“不是,哥們,你說說陸朝就算了,還說我和辭晚幹啥?”江燭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